这样的小镇总是静谧的,时间到了这里似乎也放缓了脚步,人们的脸上都挂着恬淡的与世无争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放松吧!小夏想在神经绷紧了近两年之后,丈夫需要的是这样的休息!
他的眉头的确舒展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份自然,夜晚他会睡得很沉,沉得像个小孩子,嘴角会上翘,那大约是他在做什么开心的梦!但愿那些开心的梦里有自己!
欧洲之旅结束后的一个月后,小夏很准时的月经迟迟都没有来,会不会是怀孕了?但是她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
没有告诉去非,没有告诉家人,生怕大家空欢喜一场。小夏独自去了医院,去做检查。
老天!终于怀孕了!天哪!自己真的怀孕了!无法掩饰兴奋跟喜悦,小夏居然当场就做了个漂亮的芭蕾动作,使得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笑了。
知道自己的失态,小夏连忙坐下,偷偷吐了一下舌头。
“可是为何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夏生怕会出什么问题。
“妊娠反应的大小因人而异,反应小还不好!十月怀胎的辛苦不就是因为反应大吗?呕吐,烦躁,哪里有人盼着反应大的?”医生笑着,一脸慈爱。
“那我该注意些什么?”掏出了小本本,小夏打算逐一记录。
又惹得医护发笑,但也还是详细地叮嘱小夏,要适当地运动和休息,适当地补充营养,最后定期来这里做检查才把这个紧张的准妈妈打发了!
出了医院,头一个就想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那个准爸爸。忽然记起他早上说过今天要去工地,想想那里的环境,为了宝宝的健康着想,还是作罢!
整个的下午小夏都处于异常兴奋中,可是她想等到夜晚,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告诉他,应该首先与他两个人分享这个喜悦。
可是。可是真的很辛苦,结果是每一个人都用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公婆问原因,而去非更是直接以手抚她的前额,看是否发烧了!
最后的婆婆的结论是:“看来是去非小时候的少儿多动症传染给咱们的云太太了!”
真令人啼笑皆非!
云去非在洗澡,小夏坐在床边焦急地等他出来。浴室的门开了,他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她身边,“说吧!我的云太太!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兴奋得如回到了我的童年时代?”
小夏顾不得笑,把嘴巴贴到了老公的耳边,“我怀孕了!”
云去非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老婆,有点呆滞,一会儿,“你、你怀孕了!”他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地重复着。
他又迅速地扑到了门口,打开门,“爸!妈!咱们家云太太不是少儿多动症,是她怀孕了!”
小夏被云去非的反应给吓住了,他回过身又立刻抓起了电话,“爸!你快过来!云太太怀孕了!你要当外公了!”
“我要当爸爸了!老天!我要当爸爸了!”他通知完之后就在地板上兴奋地哺哺着,又冲过来,抱住小夏,“多久了?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察?确定吗?”
“一个多月了!你当然不会觉察,你又不是女人!”她笑,“百分之百确定!我去医院检查过了!”
“你已经去过医院了?”他惊诧,“你一个人去医院?为何不要我陪你去?你可知道你这副模样没有丈夫的陪伴会引起人家误会的!”
小夏吐舌,他倒是说着了。每一个人都先把她当成了未婚先孕的小女生!
云去非还想说些什么,婆婆已经扶着公公上楼了,而楼下门铃声大作,如此快的速度,邱远博每日晨跑的锻炼终于派上了用场。这注定是个热闹的夜晚了,为了庆祝一个生命的孕育。如此地被期盼,自己的小宝贝也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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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太太有孕是云邱两家的大事,怀孕两个多月,婴儿房已经装修好了!而且外公家也装修了一间,以备回娘家之需。只是不知道它何时能派上用场,除非小夏和去非吵架跑回娘家吧!呵呵!可是她怎么会和去非吵架呢?
婴儿的用品也堆满了房间,逛婴儿用品成了两家共同的爱好,邱远博甚至跑到外国的网站上去购买,天天拿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向女儿献宝,看着那么多的东西,小夏真怀疑自己要生四胞胎或者五胞胎呢!
幸福!自从与去非结婚以来,小夏就一直认为生活在幸福里。那现在算什么?是不是可以说幸福得像是在天堂!那种快乐似乎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没料到第六感竟如此精准,自己是个凡人,只能生活在这个现实中,现实的世界是没有绝对的完美,是没有童话的!
那是小夏怀孕近四个月的时候,那天的宴会她本不打算参加。可是那是个慈善筹款的宴会,主办方恰恰是以她妈妈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而小夏又偏偏挂了个头衔,不得不出席。
一直以来,小夏的妊娠反应都不是强,最大的变化是总犯困。那晚,与去非接受了一番恭喜之后,她就又昏昏欲睡。看着云去非在和朋友交谈,而她站起身走到了会场外,透透气,让自己精神一下。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避免了与人寒暄,小夏长出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腹部,宝宝也一定不喜欢那嘈杂的环境吧!
“好热!”说话声在廊壁的另一侧响起。
“是有点热!”是两个女人,听那声音似乎是杜氏的杜宜欣和韦家的二小姐韦芳华。
到底该不该打声招呼呢?小夏正在犹豫的当口,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邱夏攻到底怀孕几个月了?看不出来呢!”这应该是韦芳华。
“不到四个月!”杜宜欣的口气有点不屑,小夏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云邱两家就差没满世界发传单了,好多人甚至连那个娇小姐什么时候是预产期都知道!真让人受不了!”
小夏苦笑,她说得没错,爸爸与公婆那兴奋劲有时连自己也受不了了!
“邱夏玫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一岁吧!二十岁就被绑牢,换了我可消受不起!”
“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杜宜欣脱不了的刻薄语气,“如果有那样优秀的男人肯娶我,别说二十岁,就是十八岁我都嫁!”
这句话让小夏听了很是窝心!嘴角也上翘了起来。
“优秀的男人不代表就是好丈夫!我可看不出云去非有多爱她!”
“小姐!你多大了?还真认为爱情是婚姻的第一要素吗?优秀的男人的确不代表就是好丈夫,但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却是好丈夫最该具备的素质!”
“负责任?何以见得?”韦芳华的语气中透着疑问。
“你真的不知道?没听过传闻吗?”
“这里面还有内幕吗?我才回来多久啊?你倒是讲讲看!”
“这我倒是忘记了!”杜宜欣恍然,““云氏”前两年遭遇危机,濒临破产。最后是“银通”拉了一把,让它从破产的边缘挣脱出来。你可知道为何“银通”肯帮这个忙?”
小夏的手已经抓住了衣裙,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难道其中有她所不知道的内幕吗?
“据我所知,“银通”在“云氏”危机伊始就已经有意无意地向几个大银行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不许贷款给“云氏”,让云去非只有向“银通”求助一条路。银行一向都是只会锦上添花,从不雪中送炭的主儿,顺势卖个人情给邱远博,何乐而不为。所以云去非走投无路,如果他不想云家破产就只能向邱远博低头,答应他的条件,娶邱夏玫!”
“不会吧!”韦芳华有些难以置信,“以“银通”大小姐的身份,邱远博还需要用这种方法为女儿择婿吗?”
“虽然她是一家女百家求,可从她十几岁开始就从未交过男友,现在看来是摆明了单恋云去非,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邱远博自然是明白女儿的,而且我还听说云去非在留学的时候有个已经论及嫁娶的女友,邱夏玫已经没有了机会,所以才会大病一场。邱远博疼女儿是有目共睹的,为了女儿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羡慕是假的,我老爸可不会那么疼我!”杜宜欣酸溜溜的。
“是这样啊!我还头一次听说呢!可是这也很冒险,一个被逼迫娶了自己不爱之人的丈夫会对妻子好吗?”
“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你看那个傻瓜一脸的幸福,没有半点的疑心。你就明白什么叫信守承诺了!“银通”从二流的银行十几年一跃成为第一大银行全赖于邱远博的慧眼识人,他何时看走过眼!”
“听你这样讲来,我倒也妒忌起来了!虽然咱们也是含着金匙出生,可从小到大却过得比普通的孩子还要辛苦。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免得丢了家族的面子,念最好的大学,工作要有成绩,男友要门当户对,累死了!人家却好命,一切都交给爸爸,自己只管幸福快乐就够了!”
“妒忌又有何用!你别说我坏心,我真的很希望她倒霉一下子。比如云去非某天有了外遇之类的,到时我看她是怎么哭的!”
“你可真坦白,这样的想法我想不止你一个人有吧!她的确幸运得让人讨厌了!”韦芳华轻轻笑了起来,“走吧!我好像看见你的男伴在找你,他长得很英俊!”
“英俊又不当饭吃,他呀!本事平平,在家族企业里也没什么地位!哪里像你的男友那么能干!”
“他做生意的确还有一套,相貌平平也无所谓,可我真的快受不了他的啤酒肚了!让他去健身,他还懒得动,看看他那身肥肉!”
“你呀!我真受不了你这张嘴!走了啦!我的那摊白肉也在找我了。”
从怀孕伊始就没有出现过的恶心欲呕汹涌而来,却不敢立刻从这里出去,直到二人走得远了些,小夏才小心地从侧面走了出去,可是双腿却止不住地颤抖。捂着嘴巴,已经顾不得许多,踉跄着跑到了洗手间,开始不停地呕吐,酸味也把眼泪顶了出来。
不知道吐了多久,只是知道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而眼中却还有泪水不停地流,可是她竟不知为谁为何而流泪,该流泪的不应该是我不是吗?终于,闪电的求婚,新婚清晨的那滴泪水都有了答案。原来自己竟是去非与女友分手的罪魁,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老天!你对我是眷顾还是残忍?
“小夏!你在里面吗?”云去非焦急的声音在洗手间的门外响起,“你不舒服吗?快回答我!”
“我……没事!”可是呕吐却让小夏的声音分外的虚弱。
似乎已经顾不得许多,云去非已经推门而入,“小夏!”他枪上一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妻子,“你怎么了?”
瘫软在他的怀里,小夏想笑,可是她的泪水却又流了出来。她不知道泪水为谁而流,可是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为谁而疼痛。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小夏!”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云去非声音中带着忧虑。
不管怎样,他还是疼我的。这让小夏心里少许安慰,“我只是呕吐,是正常的妊娠反应!”
“一定是这里的空气太差,我们回家吧!可是你这几个月也没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咱们这就走。”
不理会场中宾客诧异的眼神,云去非抱着她走出了会场。如果是从前,想来除了羞涩之外,一定还有甜蜜与自得。而现在,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小夏却只有苦涩。在他们的眼中,去非在做戏,而她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浑不知今夕何夕的傻瓜!
云去非果然先带着小夏到医院做了个检查,确定了没有问题才载她回家。汽车驶进大门,停下车。小夏伸手拉住了他,“我没什么事!不要对爸妈讲了!”
“你真的没事吗?”云去非反手握住了妻子的手,“你的手还是冰冷!我直的很担心!”
“医生都说没事了!只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恶心反日你才会担心,实际上那都是正常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就不要让爸妈他们操心了!”
“那好吧!可是有什么不对劲千万不要瞒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小夏强扯出了一个笑来,可是你却瞒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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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去非要她好好在家休息。但是等他上班走了之后,小夏也出了门。虽然知道那就是真相,可还是要到爸爸那里去证实一下!
走进宽敞的办公室时,邱远博还在埋头办公,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原来是云太太!怎么今天想起看看你的老爸?”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望着爸爸的笑脸,小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该感谢还是该怨恨,她只有无奈!
“小夏!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脸色也不好!”邱远博连忙扶她坐在了沙发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坐在了沙发上,“爸!你怎么能这样做?”小夏的心又痛了起来。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邱远博不解。
“我才知道去非娶我非他所愿,是你以“银通”的资金威胁利诱的结果!”这句话在心里面默念的时候已经是痛彻心肺,现在说了出来,每一个字又像是利刃在切割,鲜血淋漓。
邱远博的表情一滞,随即黯然,“你知道了!何时?”
虽然已经知道是事实的东西,在听见爸爸亲口承认之后依旧气血翻涌,恶心之感让小夏离开沙发跑到了办公室的洗手间,再一次呕吐不止。
“小夏!”邱远博紧随着她,慌张地拍着她的后背,“你不舒服吗?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我……我……”小夏一边摇头一边仍在呕吐,可是却没了泪水,昨天流干了!
终于,无物可吐,邱远博才把小夏扶躺在沙发上,“你从未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应该去看医生!”
“看过医生了!”她无力地回答,“没事!”
“这症状从何时开始的?”
“从昨晚我在舞会无意中听到这个真相时开始。”
邱远博抚摸女儿头顶的手僵了一下,人也沉默了,“你在怪我,生我的气是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责怪谁?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如果真的要揪出一个元凶,那个人应该是我!爸爸!你不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小夏扯住了爸爸的衣角。
“我怎么能够不这样做?”爸爸的眼睛中依然带着她所熟悉的怜惜,“看着自己的女儿,暗恋了一个男人近十年,所能做的只是看着他一个个换女友,却始终扮演着妹妹的角色。我的女儿在痛苦,我这个做爸爸的却无能为力。那天,你向我哭诉他要结婚了,你是那样的绝望,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生气,我抱着你,你的身体中似乎有什么被抽离了,那样的轻,轻得让我以为我会失去你。爸爸那时候真的很恐惧,那种恐惧在你妈妈身患绝症的时候我经历过,最终你妈妈还是丢下了我们父女。我害怕,害怕也失去你。你大病一场后,我带着你去散心,你知道我为你担心,所以你强颜欢笑,想让我放心,可是你眼中的那缕神采却再也看不见了,你的心还是遗落在了云去非那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曾经说过,有些东西是金钱无法做到的,可是“云氏”的危机让我意识到,你的幸福也许可以用金钱来达到。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要用金钱为你制造一个幸福的机会!爸爸做到了,他娶了你,我的小夏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幸福。我知道你在天堂的妈妈也会开心的!”
“可是这样却毁了去非的幸福与快乐!我不要我成为扼杀他快乐之源的元凶!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考虑的只是我女儿的快乐,在这个前提下,才会兼顾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做错!”邱远博很坚决。
“爸爸这样做是因为爱我、疼我!所以以我的幸福为幸福、快乐为快乐!相同的,我爱去非,爱一个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爸爸,这样的幸福我不要,你认为我这样会快乐吗?”小夏激动地叫着。
“你现在难道不快乐吗?”邱远博反问。
“我……”不能否认,嫁给去非她所感受到的全是欢乐。
邱远博轻轻地抱着女儿,“小夏!不要激动!这样对胎儿不好!我的乖女儿,不要太善良,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好!我承认,逼迫去非与他的女友分手会令他难过,这也的确是一种痛苦。但是,你认为他本来有机会挽救“云氏”于水火,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祖父父亲的心血付之东流,而且父亲还有可能因为这个打击就此撒手人寰吗?这不也是一种痛苦吗?以去非那种性格,他只会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的头上,为此他会自责一辈子。我的确是断掉了其他的途径,可是,如果“云氏”值得注人资金,商人的本质是趋利避害的,他们不会放掉这个赚钱的机会的。我只是为了万无一失罢了!”
“或许爸爸没有做错,但是我要如何原谅我自己?去非他不幸福,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笑容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灿烂,原本我以为那是工作的压力,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失去了最爱!”
“痛苦有许多种,相同的幸福也有许多种!人生也总是少不了遗憾,没有遗憾的一生也是种缺憾,就是看自己的选择了!而且,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他想要的那种幸福,或许本来就在你的身上,只是他还没有发觉罢了!”邱远博还是那样的冷静,“这件事上,爸爸的手段的确不人流,可是目的达到了。现在,“云氏”走上了正轨,已经无需仰仗“银通”了。如果你真的无法释怀,无法面对,也可以现在放手,给他他想要的幸福。”
“爸!”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明白了!我的女儿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或者,总要寻找一个祸首!如果能够让你心安理得,那爸爸不在乎成为那个罪魁。”邱远博近乎冷酷地摊摊手。
从来不知道爸爸是如此的一针见血,所有的怨气瞬间化作了泡沫,小夏只剩下了羞愧。把脸埋在沙发中,无言以对。
轻叹了日气,邱远博又抱着女儿,“爸爸的语气太重了!只是因为我认为你已经长大了,有的时候也要知道这个世界实际上是很残酷的!不要傻傻地一味为他人着想,有时为了达到目的是要不择手段。对于去非,你根本不需要愧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是他选择的不是吗?那他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毕竟你是不会离开他的,更何况你现在有了宝宝。那你所要做的就是用你的方式来爱他,试着把他曾失去的幸福给与他,不好的开头并不意味着坏的结尾,只要你努力,只要你真诚,那一定是个完美的结局。”
“爸爸!会吗?他不爱我!”小夏怯怯地又向爸爸寻求答案。
“当然会!你的善良与美好是公认的,去非对于你即使没有男女之情,还有兄妹之爱。爱情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倒是亲情却牢不可破。爱情在婚姻中最后都是转化成了亲情,两个人才会厮守到老!去非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这一点爸爸相信他。齐格弗里德用爱化解了奥杰塔身上的咒语,而你也可以用你的柔情春风化雨,抚平去非心里的那缕伤痛!一定可以的,相信爸爸!”
爸爸的笑一向令她安心,爸爸的话从来都没有错。她要做的只是安心地守着这份幸福就好了!
“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邱远博向女儿眨眨眼。
“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小夏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可是这一切都发生了,自己的生活还是会有所不同,最少心境已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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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去非回来的时候,小夏已经躺下了。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一进门他就问,“今天太忙了,都不能抽空给你打电话!感觉如何?”来到床边,低下头,亲了一下妻子的脸颊。
“还好!吃过晚饭了吗?”小夏问。
“吃过了!”他脱下外衣,“我去洗个澡。”
洗完澡,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云去非挨着小夏躺下。小夏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去非!我爱你!”
云去非的身体震了一下,转身,让小夏躺进他的怀里,“怎么了?”
“只是觉得很幸福!”小夏继续地往他的怀里缩着,“你呢?你觉得幸福吗?”
“当然了!”云去非也楼紧了她,“如果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以快点出来,不要让我这么焦急等待,我想我会觉得更幸福一些!”
小夏笑了,“可是如果他真的很快地出来,只怕你会更焦虑!”
他也笑,伸手抚摸着妻子微微凸起的小腹,“那只要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就算让我心急如焚也是值得的!”
“这段时间工作顺利吗?”
“还好……”
他睡着了!小夏的眼睛还依然睁得很大。忽然记起在他求婚的时候,就觉得什么过程被遗漏了,却原来是那句最关键的三个字。他从未说过,而自己也从未要求他说过!是真的被遗漏了吗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个禁区,一旦踏进去,受伤的只有自己。他不爱她,他何时才会爱上自己?会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