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衣,我只要你心疼我就好了……”他沙哑的道:“你可知,在船上时你对着我说,我不似外面传闻的那般残酷可怕,我为百姓除去流氓,是个好人时,我有多么高兴吗?我想,我就是在那时候被你彻底迷倒的吧!”
商涟衣听得脸红又是欣慰,“可以知道这些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坏的人,知道你没有要造反,是帮着皇上真是太好了,你害我好担心,怕要是你真的对皇位有野心该怎么办……”
滕誉回想起她曾对他说的暗示,她暗示过他,只要他没有夺位的野心,她便会永远待在他身边,可惜当时的他们还没有交心,要不也不会受这么多折腾。
“现在你永远都不必担心了,我不会再让你有担心受怕的事……”滕誉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她的鼻,她的唇,然后额头抵着她,万般不舍的叹道:“涟衣,我真想马上把你带回王府,把你关起来,锁在我身边,就只有我们两人,不过我得去追你义父,得把戏演足,才能让你义父认为他拿到的玉玺是真的,楚王才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你快去吧。”商涟衣心有不舍,也只能和他分开。
“涟衣,等我回来,我们马上圆房,我要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王妃……”滕誉放肆又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喃道:“你知道那个勾魂丹让我作了什么春梦吗?我梦到我们一丝不挂,四肢交缠,你那双腿还把我的腰圈得好紧……”
他在胡说什么!太露骨了,商涟衣听得脸蛋都涨红了,忙捂住他的嘴,“我可没答应回去后要马上跟你圆房!你说过会等我心甘情愿的!”
滕誉沉下脸,开始后悔自己当圣人,“我会很快驯服你的心,让你乖乖听话上我的榻。”
瞧他说的那么得意,商涟衣实在不想让他占了上风,“谁驯服谁还不知道!”
滕誉大声朗笑,吻了吻她的发,然后牵着她的手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命令部属护送她回府。
商涟衣眷恋的望着他带了一群人策马而去,知道这辈子她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他了。
当商涟衣回到厉王府,看到熟悉的景物建筑时,她感到怀念又安心,原来她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她一回来马上抱住她的小貂,小貂好几天不见她,可黏人了,她陪他玩了好一会儿后才去沐浴,换上女装,许是在外奔波不得安眠,一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她竟马上睡着了,一觉醒来,错过午膳都下午了。
杏儿忙着替小姐……不,是替王妃到厨房弄个点心垫垫胃。
在回程的马车里小姐对她说了,王爷并没有造反之心,虽然只说了那么一句,但小姐看起来很开心,眼里满是浓情蜜意,她再想起王爷是牵着小姐的手从大树后走出来的,想必他们是情投意合,现在小姐重回王府,是心甘情愿的当厉王妃的,她当然要改唤一声王妃了,她真心希望小姐能从此过着幸福的日子……
等等,她好像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杏儿瞠大了眼,心想着这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怎么了,嘴巴张那么大?想吃就吃吧!”商涟衣当她贪吃,将她没吃完的糕点推向她。
“王妃,奴婢不是想吃,奴婢是……”杏儿心急着,不知该不该说,但,王妃怎样也得面对的……
她双手用力按在桌上慎重其事道:“王妃,你忘了王爷在外面有养外室吗?你这个正妃是不是该去下个马威,把那个外室赶走……”说到一半,她像活见鬼般的嗄然止声。
滕誉正倚在门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她,伸指示意她快点滚。
“奴婢马上滚!”杏儿饱受惊吓快跑。
商涟衣不解杏儿是怎么了,望向门边,才发现是滕誉回来了,她开心的站起身迎接他,“王爷,你回来了!”
滕誉看到她迎来,表情瞬间变得柔软,“有好好休息吗?”他知道她在外奔波三天,肯定很累。
“我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商涟衣马上追问道:“如何了?”
滕誉知道她是在问他派兵追她义父的事,笑了笑将她拉到榻上坐下,“当然是有顺利追上,也遇上老七的人马来接应,和那些人打了一仗,再故意放水让金德逃走,好让玉玺落入老七手上。”
商涟衣听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道:“对了,我偷听到我义父说,楚王认为你是他登基最大的障碍,怕你会跳出来搅局,所以他会先除去你,再除去皇上……”
滕誉阴鸷的道:“他确实是先得踩过我的尸体才能除去皇上,不过,没有那一天的,在他动手前我会先杀了他。”
商涟衣看到他那么不掩饰杀意,不禁问:“到那时候,你也会杀了我义父吗?我义父他帮着楚王进行着谋反之举,他还能活命吗?虽然我埋怨他利用我,最后还弃我不顾,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死……”
滕誉将她抱到腿上,下巴挨着她的肩膀道:“我答应你,只要他愿意归顺皇上,就不会死。”
商涟衣听到他的承诺,放下心,“王爷,谢谢你!”
滕誉看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逗弄她,煞有其事道:“差点忘了,我的王妃也是细作呢,该怎么办才好呢?”
商涟衣被他那么一吓,紧张的道:“对,我也有罪,那皇上会不会不允许我待在你身边?”
滕誉在她脸颊上重重一吻,“傻瓜,骗你的,只要我向皇上求情,你自然就没事。”再怎么说他都是捉楚王的功臣,皇兄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对她太计较的,何况她只是一枚受楚王欺骗,遭利用的无辜棋子。
“你别吓我!”商涟衣真的吓到了,气得搥了搥他,她真怕会跟他分开。
滕誉抱着她大笑,快意极了,接着,他想起一件事,刚刚进门时忘了问,“对了,我听到杏儿在对你胡说八道说我有外室,她怎么会认为我有外室?”
商涟衣听他问着,笑道:“我们刚成亲时你不是一连好几天都不在吗?李总管说你待在别馆忙公事,杏儿和梅丽便猜你是在别馆里养外室。”
滕誉嗤哼道:“养外室?我哪有那种空闲,我可真的是公事繁忙,忙着追查老七……”说到一半,他发现她的反应太平静了,“你呢,你没怀疑我有外室,不打算质问我吗?”
商涟衣很是心虚的道:“其实,我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你忘了?你完全都不在意那个外室,连一点吃醋都没有吗?”见她在他怀里娇笑着,滕誉更生气了,“真是太过分了,本王要罚你!”
商涟衣好笑地道:“你不是说不再对我自称本王,怎么又端出王爷的架子了?”
“本王不管,本王就是要罚你……”滕誉亲热的贴在她耳边喃道:“罚你从今天起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誉。”
商涟衣脸一红,没想到是这种惩罚,她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总觉得好害羞,她难掩羞窘的道:“誉……”
滕誉满意极了,终于息怒了,将她的脸扳向他,再倾过脸吻她。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才舍得分开,滕誉从背后搂抱着她,说起正事来。
“涟衣,你说老七想先杀我再杀皇上,那么他现在拿到玉玺,肯定在想着如何除掉我,或许会想捉住我的弱点来对付我,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这阵子我会加强府里的戒备保护你,你忍耐点不要出府,我也会对外放出风声说捉到你这个楚王的细作把你囚禁起来施虐。只要你对我不重要,他便不会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