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滕誉黑眸浮现杀意,他一定会捉到滕霖的,然后杀了他,不会再让他有作祟的机会。
滕誉这一待在皇宫里,就是一个月。
滕霖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找都找不到,滕誉深信他肯定在哪个地方养精蓄锐,等待卷土重来,他不得松懈的坚守在皇宫里,统筹调配皇宫里的守卫,以守护皇上的安全。
而这漫长的一个月,滕誉发现自己很想商涟衣,会在他执行重要任务时想念着她,很想回到她身边。
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收到她的只字片语,但就怕来返的信件会被滕霖暗地里派人拦下,会被滕霖知道她是他的弱点,因此他只寄过一封家信,嘱咐李凡要管理好他的王府,看好他的囚犯,绝不能让人给跑了,李凡回信了,信上说府里的事不需要他操心,他也会看好人犯,之后便没有收到回信,这就代表她平安无事。
日子在表面平静下一天一天的度过,但风平浪静下总有暗潮。
今天,南兴国的使节前来,要与赤燕国签定几项通商合同,滕誉怕滕霖会趁虚而入作乱,到时别说是得保护皇上,若是南兴国使者出了事,也可能会引发两国战事,因此宫里的戒备比平常都要森严。
此时离使节进皇宫还有一个时辰,滕誉和滕齐提早来到觐见使节的大殿上,滕誉正向滕齐说明他在周遭布下的侍卫,还有暗处的暗卫,做到滴水不漏的保护滕齐的安全。
这时,滕誉身边的亲信匆匆前来禀报,“王爷,发现楚王的行踪了,约有三十多人,就在城西的郊区紮营!只要王爷加派人马赶去包围,就能一举擒拿下楚王!”
滕誉和滕齐互看一眼,滕誉问道:“确定是楚王吗?”
“是的,探子说他看得清清楚楚,是楚王没有错。”亲信肯定的道。
“那可得快点捉住他才行。”滕齐朝滕誉道:“五弟,你去吧!楚王狡猾,怕不快一点会被他逃了。”
“可是……”滕誉总觉得太突然了,怎么会刚好在使节前来的这一天有楚王的行踪。
滕齐见他犹豫,催促道:“去吧,你派上那么多人保护朕,朕还能出什么事?”
“是,那臣弟快去快回。”滕誉先行和亲信离开大殿,后方跟着一支精锐的护卫军,他一边快步走在走廊上,一边盘算着要召多少人马去围剿才够。
前方迎来巡逻的四名侍卫,看到滕誉都恭敬的行礼,滕誉原本要快步越过,却是停了下来,“慢着。”
侍卫们全都停了下来,滕誉望向他们,在他们脸上打量着,“叫什么名字?”
“启禀殿下,小的名叫林韦宗。”
“启禀殿下,小的名叫王大春……”
四名侍卫一一报上名来,滕誉擅长练兵,记忆力也顶尖,总能记住麾下的士兵,尤其这次为保护皇上,皇宫里的亲兵侍卫他都是亲自操练的,每个人的脸和名字他也会有个底。
他没见过这几张生面孔,他们报上来的名字,更是和这几张脸不一致。
假侍卫像察觉被滕誉识破了,沉不住气的先发制人,出手攻击。
滕誉冷笑,一个拔剑,两名假侍卫就见血倒下,另两名假侍卫则惊怕都写在脸上,想逃也逃不了,早被滕誉的护卫包围住。
“你们是谁?本王猜是楚王的人吧,他要你们潜入宫里做什么?”滕誉朝他们问道。
“我不会说的……”
那人马上见血封喉,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不说吗?”滕誉朝唯一幸存的活口问道。
那人吓得跪下,“小的都招!楚王要我们在宫中侍卫的膳食和茶水里下软骨散……”
为保护皇上,确保皇宫里的警戒,侍卫们都是轮流用膳歇息的,何况今天有使节到来,更会提早或延后用膳,要是有太多人先用膳或喝了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滕誉马上朝护卫军命令道:“快去阻止有人吃下!地上也收拾干净,不能被发现!”包括那个跪在地上求饶的人,留下他的命,难保不会去向楚王通风报信。
没有时间逗留,滕誉马上带着几名护卫,往大殿方向迈去。
亲信见他步伐疾快,追上问,“王爷,莫非楚王已经潜进宫里了?”
滕誉阴鸷着脸道:“这恐怕是声东击西之计,在城西郊区的那个楚王有可能是易容的,想把本王引过去,快,皇上有危险……”
快走几步,滕誉霍然停下步伐,“不对,滕霖应该会趁着使节到来时攻击皇上,那时是最难防守的,离使节进宫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还要等软骨散的药性发作,他不会那么快有动作,不能打草惊蛇……”他马上朝亲信吩咐道:“去弄来一套侍卫的衣服。”
一个时辰后,使节到来,滕齐高高坐在龙椅上面见。
滕誉悄悄换上宫中侍卫的青衣装,待在大殿上的某一处,在亲信的掩护下,加上又是一片青色,没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他藏在侍卫里头,他也早让人悄悄传话,让滕齐知道滕霖已潜入皇宫的消息。
这会儿,使节正在行礼。
滕誉审视着在殿上跪拜叩见皇上的使节等人,为首的是白发苍苍的使节,在他后方有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看起来是他身边侍候的官人,一张平凡的脸让人对他难有印象,无声恭敬的跪在一旁。
滕霖在哪里呢?抑或,也藏在宫中侍卫里?
此时,使者等人行礼完起身,那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手上呈着南兴国要送给皇上的礼物走上前,由皇上身边侍候的王公公前来拿取。
滕誉隐约看到一记白光,在那赠礼下似藏着什么,而那个年轻人的正前方,没有任何阻挡的就是坐在龙椅的滕齐。
滕誉锐眸瞇起,看到王公公取走赠礼后,那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手中欲抛出什么,他更快的抛出暗器,刺上年轻人的手臂,鲜血喷出,对方手里的刀器铿锵落地,马上有几把剑朝他围来,将他困在其中。
“有刺客!护驾!”
“快保护皇上!”
“保护使节!”
有人高声喊道,一群侍卫立刻挡在皇上面前,不让人有缝隙钻进去。
滕誉就挡在第一个,睥睨的看着这手臂被他刺伤,意图行刺皇上的年轻男子,在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懊恼,更有着错愕,似乎是滕誉不该穿着这身青衣装待在此地的。
滕誉原本还不能确定这男人的身分,一对上这眼神,他万分确定了,讥笑的道:“滕霖,你这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真以为本王会上当吗?你快把这张脸撕下吧,真是有够丑,真碍眼。”
滕霖受他刺激撕下脸皮,露出一张俊美的皮相,憎怒的道:“滕誉,我着了你那么多次道,你休想再破坏!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皇位是属于我的!”
滕霖至今仍难以相信,护国玉玺的传说居然是编造的谎言,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玉玺,下一刻却像从云端掉下来梦碎了,他也成为了跳梁小丑,落入了滕誉和滕齐联手设下的陷阱里,被逮个正着。
从小到大,他就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是最优秀,文武双全的皇子,母妃一遍遍告诉他,父皇一定会立他为太子的,只有他能登上皇位,然而父皇最终却以长幼有序为由立滕齐为太子,他真不甘心,他是哪一点输给滕齐,父皇的选择真不明智,所以他才会找来刺客杀了父皇与滕齐,可惜被滕齐躲开致命的一击,还让他顺利登基,他只好静待时机,没想到足足筹备两年,居然被这种卑鄙的计谋坏了他的好事,真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