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正桥找了块空地,把车子放在地上,取出工具包,开始修补车胎。
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看起来特别man,再加上他那副认真的模样,真的很迷人,她不禁心生崇拜。
尉正桥真的是个很完美的男人,不但温柔体贴,而且不管什么事到他手上,似乎都可以处理得很妥当,就连修补车胎的动作在她眼里看来都是百分之百的帅气,这或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论怎么看,尉正桥都是她最喜欢的男性形象,而他竟然是爱着她的。
回想起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原本面对爱情一点头绪也没有的她,全是因为他的主动,他们才有了开始的机会,他精心安排的单车夜骑行程,每一次在她体力不支的时候给她加油打气,到后来她生病的时候他的贴心慰问,甚至两人开始交往后每一天他总是在睡前跟她说他有多爱她,让她连作梦都沉浸在爱情里。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尉正桥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挑的?
他为了骑单车,连修补车胎这种事都亲自去学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管遇上什么事,似乎都能得到很棒的保护和照顾。
尉正桥将修补好的车胎装上车,测试一下胎压是否足够,然后露出得意的表情,转向纪香期时,看见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妳看,我就说我可以修好。」
「嗯,你真的好厉害。」她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主动拥抱他。
不过才换了个车胎的时间而已,在这之前她还怀疑这男人是否可以嫁,但是看着他挥汗在路边修理她的脚踏车之后,这疑虑也跟着被消弭了,这一刻在纪香期的脑子里,这世界上除了尉正桥以外,她谁都不想要。
「怎么了?」瞧她一副乐陶陶的模样。
「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笑咪咪的回应他。
「就因为我会修补脚踏车的车胎?」
「不,是因为你让我们两个很相爱。」
两个人在一起,而她又是这么的不善与人交往,他们能走到这地步,如果不是尉正桥尽力无私的付出,她也不会敞开心房,这一切真的要感谢他。
她踞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也许她真的可以接受尉正桥对她所做的一切要求,因为他才让她拥有此刻的幸福,她也想把自己的未来全交给他。
「以后我们有空就出来练车,有一天,我一定要带着妳骑到山顶看夜景。」尉正桥认真的说。
纪香期可不这么想,她对自己的体力不像他那么有信心。
「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山路那么高难度的行程,还是你自己去吧!」
「有我这个教练在,妳总有一天可以达成目标。」
「才不可能呢!如果哪天我真的骑得上去,就对着夜景大喊『尉正桥,我爱你』。」她索性摇下话,因为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骑得上去,所以她有时才很嫉妒辛迪的好体力,那对她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可是妳说的喔!」尉正桥决定要拟定训练计划,非将她逼上山不可。
「我都已经说我会嫁给你了,你不会还舍得折磨我吧?」纪香期嘟着嘴巴看着他,一副讨人喜欢的表情。
他忍不了三秒,还是将她拥入怀中。
「好好好,不骑就不骑,我怎么舍得让妳那么累?!」
反正了不起他们可以回家爬枕头山,他依旧可以听见心爱的人对他低诉爱语,虽然不是站在山上朝夜景狂吼,但能将纪香期的爱意尽收耳里,已经够了。
他们选了一天,纪家小馆不对外营业,请来亲朋好友,说好了是请大家吃个便饭,但是当所有的宾客到齐后,尉正桥便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他和纪香期已经结婚了。原本包下这家餐厅请来这么多人,大家就已经有些起疑了,当新郎官宣布已经登记结婚的消息,一屋子的宾客先是一愣,接着便热烈的给与两位新人祝福。
「正桥,你真是的,结婚也不早说,我们连红包都没准备。」
「我们只是请亲朋好友来聚聚,这样也可以帮大家省些麻烦,单纯的吃顿饭就行了。」尉正桥解释。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还担心香期一辈子待在餐厅里,连终身大事都忘记了,现在吃出一个丈夫,我也就放心了。」珍姊比谁都还要高兴。
「没办法,她煮的东西太好吃了,我为了想天天都可以吃得到,所以非得把她娶回家不可。」尉正桥开玩笑的说。
但是在这种欢乐的场合,总是有些人会提起一些老式的问题。
「你们是什么时候去做结婚登记的啊?有没有先看过日子?」
好像人家哪天结婚非得要经过老天同意不可,如果没看过日子就会婚姻不幸,或许问的人只是找不到其它话题可以说,随口乱问一通,纪香期的笑容却因此僵了一下。尉正桥耸了耸肩,压根儿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我们没有那种禁忌,也没有想那么多,有空就去登记了。」
这时,珍姊跳了出来,因为在场只有她晓得香期有多么在意这种蠢问题,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发现香期的脸色有些不对。
「哪有必要那么麻烦呢!还看什么日子,只要两情相悦,婚姻就注定成功了。更何况他们一个是『正桥』,一个是『香期』,加起来就是『正逢佳期』,所以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挑哪天去登记一点都不重要。」
珍姊一番睿智的解说立刻获得满堂彩,也得到了纪香期感激的目光。
因为在自家餐厅宴客,既没有制式的婚礼规则,客人们也四处走动,随口乱串,纪香期偷了个闲,来到珍姊的身边。
「珍姊,刚才的事……真的很谢谢妳。」
「哎哟!说这个干嘛!」珍姊大刺刺的挥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那种事本来就是这样,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现在找到了一个这么适合妳的男人,妳更要对自己有信心,妳是个很棒的女孩子,能娶到妳才是他的福气。妳要知道,这终究是妳的命运,一切都掌握在妳的手里,只要妳不松手,幸福就是妳的。」
「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妈,但是结婚这种事你也应该先让我知道再进行吧?我好歹也可以回台湾请请客,办办喜酒,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吗?」
汪翠兰并不是尉正桥的母亲,说穿了也只是父亲后来娶的妻子,尉正桥的父亲过世后,她就移居日本,或许是他结婚的消息传得太过迅速,就连远在日本的汪翠兰都得到了消息,她竟然母性大发,向他抱怨没有大肆举办豪华婚宴,没让她这个阿姨现身亮个相。
「阿姨,这是我跟香期的事,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要举办什么轰动的世纪婚礼,能有时间去拍个婚纱照做纪念就够了,我跟她都希望能尽量简单。再说,我们都有工作,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搞那些花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草率了事,你要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
「我想爸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而我更没有想过要为了自己的颜面办个盛大的婚礼,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能跟香期在一起,我觉得很满足。」
「你根本就不懂!总之,等我回台湾,我再好好的处理。」
「妳要处理什么?我跟香期的婚姻可不需要别人的介入!」
「我好歹也是你的阿姨,难道我不能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