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私下和孤爵处理青春偶像丑事,不再让他们同台,淡化观众印象,除了狗仔记者,是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他如果以为她也忘记,那就错了。
景未央旋身,走下RA大楼顶层空中花园的了望台。
今日的风舒泰柔凉,不刺冷,没盐腥,她像是站在春天里,周身飘飞着花香青草味。她摘了几朵紫罗兰、捧一把绣球花和幸运草,当然少不了苹果花。编一个花环,她满意极了,脱下高跟鞋,一手拎鞋,一手拿花环,走在汤舍先生设计规划的古砖道花草迷宫,看了啧泉、找了每一只躲在花丛中的石兔子装饰,循往楼梯间。
下了楼,她在办公室外的廊厅穿鞋。两只红鞋放在长毛地毯,她趿进其中一只,又褪脱,赤足站在地毯上,静睇这一双鞋。
想起安徒生童话《红鞋》,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她的思绪。来不及穿鞋,她裸足模样再次映入他眼中。
黑眸沈定定,他本就稳敛,如今更显成熟,完全一个担天下男人模样。
还会帮她穿鞋吗?脑子猛闪此问题,心头不受控制一跳,乱了序,景未央红唇微缓一掀。「我想跳舞,至死方休——」
连自己都料想不到话悠然出口。她其实是要说「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上来」的……
「嗯。」罗煌应了一声,目光深凝眼前每夜只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他走上前,蹲下来,碰到了她的足踩。她没消失,是真的!他更加小心把两只红鞋套到她脚上。
景未央看着男人慢慢站起,柔荑扬举,将手里的花环挂上他脖子。
罗煌没让景未央再把手收回去,大掌朝后紧握她十指,直到她圈牢他,他搂抱着她的腰,跳起舞。
第6章(1)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分。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绔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他鼓勖的眼神熠燃欲|望。「未央,过来,来我这儿——」这是一个有拐惑前科的男人的嗓音。
她当然拒绝不了,褪下浴袍,走向他。
他说他知道她想和他做爱,极想,否则不会让酒液洒湿身体、不会穿着浴袍出来,浴袍底下她一丝不挂,就是想和他做爱。
年少就这样了,她说他想当杭伯特……她早以看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很想我,一直很想……」
这是官能强烈的梦,连他的嘴也变得色|情。她觉得心思被看透,羞红得像条鱼,溺在他的胸怀里。他拥紧她,让重逢涟漪在心湖缠荡不停。
有多久了?他们长成男人与女人,技巧比以前更纯熟,更知道如何使彼此得到快乐。
……
「你好吗……」她摸着他汗湿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
他日日夜夜思念她,怎么会好?
「未央——」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的名字。
她开始吻他的额头脸颊,吻他的眼睛和鼻梁,她演戏时,把每一个男主角都当他,现在终于能为他更加展扬娇躯,让这受思念折磨的男性,直冲最深处,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累积的梦——
这次,她不只用吻买。
阳光像戏剧灯具照射过来的这个下午,景未央温柔地闭着眼睛,枕在罗煌胸膛。罗煌顺着景未央的棕色长发,指头穿进柔丝里,碰触她的耳朵,细细摸至颈侧。
「未央——」他知道她没睡,她的脉搏不怎么沈稳。
但她不张眸,仍然眯着睫毛浓密的美眸。
他说:「怎么没去度蜜月?」
男性胸膛再次传来微震,她直接离开他,掀撩丝绒薄被,下床,捡起落在床尾凳脚边的浴袍,穿回曲线娇美的身上。
罗煌也下床,站在床畔,看她穿衣的背影。那一身雪胴还留有他的吻痕,在颈边靠耳后细致的发下肌肤,无法完全被覆盖,
若隐若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发现。他要留下独他所知的记号,这是他的梦,他得这么做。
罗煌行往景未央背后,一把将她搂抱入怀,俊颜埋进她发里,轻轻吸气,舔咬她的耳垂,大掌在她胸前钻进浴袍里,捉握一只柔嫩乳房,摩弄着。
景未央先是不动,抑住胸口的剧烈起伏,待他往下摸她肿胀的层层嫩瓣,探觅那还沾溢黏稠男味的热烫入口时,她两手抓住他的左腕,娇躯一转,面对他。
「你要来打飞祭广泽?」美眸疏离淡漠。
罗煌凝眄她柔冷的清艳脸蛋,也沈下眼中灼热的火苗。
景未央的嗓音像种报复。「你要来打飞我的丈夫?」特别是她说「丈夫」这字眼,使罗煌皱起眉,彷佛被打飞的是他。
罗煌没说话。
景未央接着说:「我和我的丈夫都要一个继承者,他要能完完全全继承他祭姓的继承者,我要能完完全全继承我Red Anchor的继承者——」
说到这儿,他皱了一下眉,出声截断她。
「你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问了才觉得多余。没问题,她怎么会让他进入。他就是希望他们大大有问题!他今天就是来搞大问题,使她丈夫看到他们在床上,他并且下床一拳揍飞她丈夫!
景未央没再说话,旋足往外走。
罗煌看着景未央离开,拿起脱在床尾凳上的衣裤,又丢下,僵硬不动地站了十几二十秒,最后,赤裸着身躯,也朝墙中那堵门走去。
在景未央的办公室里,她坐定大位,手里握着刚从保险箱取出的合约,罗煌就走了出来,毫无遮掩走出隠形的房门。她定瞅他每一次的移动。他展示般地,一步一步趋近办公桌前头,站得直挺挺。
「我很满意你。」她先开口,把手上的合约摊在桌中央。她似乎看见他一愣,也可能是错觉。他拿起那些纸张,没有犹豫。
「我没有签这合约。」他看完,对上她的眼。
景未央美颜微顿。「上面有你的名字——」他们被祭广泽找去演戏,受着不同待遇,合约也是他得签书面,她口头说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