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他的手,两手攀住酒坛口欲举起,把坛中酒喝光,见状,他伸手阻下。
“干啥,你怕我赢你是不?”她冲他一笑,“放心,我啊,若真赢……嬴了你,才不会……像你这么小气,可你得……去客栈喝,不可以去……去青楼……”
说罢,她欲再度举起酒坛,却感觉它重如铅,这回他未阻止,只是两手环胸看她如何举得动。
“它怎么变重了?”她抓来他的手搁在酒坛上,“你帮我……把这酒坛举起。”
“你醉了,别喝了。”
“怎可以……不喝,还有呢,我……我们这是……在比输赢,没拚到最后……我,我可不认输。”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法再喝了,可打小父王就教导她,不管比什么,一定要使尽全力拚到底,不拚到最后,绝不轻言认输。
她的好胜心和刚烈性子,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她抓来他两只手将之齐放在酒坛上,见他迟迟不动,她索性对他下猛药。
“没、没喝光它,就算……我现在醉倒,我也不……承认我输了,以后,我还是会……去找袁大哥……喝酒。”
她这话明显激怒他,他终于肯帮她拿起酒坛,她张嘴等着喝,却见他把酒坛举高后,将剩余的酒全往自己嘴里倒,一半喝进嘴里,一半弄湿了衣服。
她傻住,不明所以的看他,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是她要喝,不是叫他喝,或者,其实先醉的人是他,只是他硬撑住。
“全喝光了!”他把空酒坛放回桌上,不悦地瞪她。她怎就不懂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醉了还硬要喝。定定凝视着她,他以胜利者之姿,对她下令,“以后,不许你去找袁柯!”
“可,那酒又……不是我喝……喝光……嗯!”
她的话未完,他突然凑上前来一把抱住她,在她惊愕之际,他的两片热唇已然贴上她的,意识到他又在亲吻她的嘴,她双颊发烫,心口评评狂跳,头又更晕了。
双手攀住他弯下的脖子,他在吻她,她是不是也该回应些什么,可她觉得晕晕然,只知道他一直在亲她的嘴,其它事她全没办法思考……
那不然,她也学他一样这么做好了。
被搂在怀中狂吻的她,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地反吻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大地鼓舞了他,也让他渍在心头多日的情欲一古脑地爆发开来。
两人一路从椅子上激吻起身,紧紧相拥热吻,过了好一会儿略略喘息分开,这才发现已躺在床上。
后劲十足的烈酒发挥效应,已有七、八分醉的她,醉眼迷离的冲着他直笑,那笑钻进他心头,骚扰着他早燃起的欲火,他黑眸氤氲的情欲益发浓烈。
他吻她,她也跟着吻;他吸吮她的颈子,她发痒地咯咯笑之余,也不甘示弱的吸吮他的脖子。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情愫浓烈,情欲高涨。
当他的手解开她的上衣领扣、探进她胸口处时,感觉摸到一层厚厚的布,他纳闷的拉开她的衣服,赫然发现她竟然裹胸,他狐疑的看她,但醉茫的她仍不自觉地傻笑,两手突又攀住他的颈子,热情的奉上香吻。
这时候她大概只知道要吻他,连话都不说了,问她也是白问。不过这也不难猜想,一个平日和男人较劲骑马射箭的女子,若不裹胸,胸前的负担加大,不方便行事。
趁她热切的吻他之际,他解除了她胸前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裹胸布……
第7章(1)
待雪清灵醒来,见南宫曜日躺在她身边,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她没先质问他为何躺在她的床上,反倒皱眉问道:“昨晚,你带我去哪里了?”
“我没带你去哪里,倒是做了一件事。”他嘴角斜扬,挑眉坏坏一笑。
“去骑马,对吧?”
她突说出这话,把他吓了一跳,眉心微蹙起。
他的妻子也真够大胆、够直白、够豪放,那档事如此大刺刺的形容出来,这样好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趁人家醉了带去骑马,那多危险你知道吗,万一害我摔下马,摔伤是无所谓,摔瘫了,我还能不能下床行走!”她眉头陡地紧皱,疼痛的呻吟了声,“到底是骑了多久,为何我全身酸痛得不得了,骨头好像全要散掉似的!”
他瞅着她,察觉她正经八百地在谈真正骑马的事,霎时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你乘人之危干了那种事,以为我醉了,骑马就会输你……”语顿了下,不对,若要论骑马,她本来就输给他。
见她顿住,他反消遣道:“敢问六王妃,你有哪一项赢过六王爷的?”
一颗小头龥在枕头上左右轻轻摇晃。“没、没有。”真惨!遇上他,她样样认栽。
“所以喽,我干啥吃饱没事干,扛一个‘喝醉’的人去骑马。”他特地强调喝醉一词,免得等会有人输了不认帐。
“那到底……”她头昏脑胀,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事。
“昨晚,我们先是喝酒拚输赢。”见她苦恼不已,他好心地给她提点。
她点头,他续道:“然后,你先‘醉’了,本王情不自禁吻了你。”
她一听,隐约忆起似有这么回事,用说得很害羞,躺在床上的她指着不远处的桌子,用眼神问:“就在那里,对吧?”
他点头,既然她想用比手划脚的方式,他愿意配合。
他指着桌子,又指着自己的嘴,继而将食指贴上她的唇,她了然的羞点头,他又再度指着桌子,徐徐地将手指移指着床,随着他的指引,她慢慢地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她和他一路狂吻到床上……
他的手指又再度在两人唇上瞬间移动,随即换在脖子上挪移,接着他的手轻压上她的胸口,她一怔,他又拉着她的手贴上他壮硕的胸膛,这动作挺熟悉的,昨晚她好像真有做过……
然后,他拉了棉被盖上,就在他的奸计即将得逞之际,她惊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怎料动作太大,她只觉下半身传来一阵扯痛感。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事?”她略显惊慌的问。
他躺在她身边,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只做了一件夫妻间该做的事,不只我,你也对我做了那事。”
“啥?”
他用手比着自己,手指移至她胸口上方,往下指,意指他在她身上,继而反过来,先指她,再将手指移至自己胸口上方,往下指,意指她在他身上。
这时她果然又想起昨晚自己似乎真有趴在他身上……
羞得惊呼,她急忙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脸。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你得对我负责到底。”他平躺在床上,失笑。
“你才得对我负责!”她露出小头颅,抡拳捶他一记。
“我负责了,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怕你着凉,还帮你穿上衣服。”
“你还说!”
她羞得想捂住他的嘴,他趁机抓住她的双手,纵身一翻,精壮身躯腾在她身子上方,将她双手压制在她头的两旁。
就算她再野再烈,此刻也奈何不了他,他低头温柔的吻了她一下,她惊呼,羞地笑睐他一眼,两朵红云瞬间贴在脸颊上,娇羞模样看得他痴醉。
“昨晚你先喝醉,你输了,从今以后,你可得乖乖听我的话。”凝定她,狭长黑阵饱含笑意。
“谁说我输了,我承认我是先醉了,可我没输。”她抬高下巴,坚定的说道。
他挑了下眉,问:“此话怎讲?”
“我醉了,我最后就是躺在床上,可你最后不也躺在床上,那我们不是全都躺平了吗?既然这样,那就是你也没羸我也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