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电影他都不是第一男主角,但很多观众买票进去都是为了看他。不管他是类型化的救美英雄还是胡子拉差的匪徒,好象一点都不影响观众对他的热情。他在这两部片中的演技未见得有什么突破,却毫无疑问地证明了他的票房号召力。
而2004年的Troy,则绝对是继魔戒之后,Orli事业上的第二个巨大成功。
那部明星云集,史诗般的大制作未上映之前已经备受瞩目。Orli饰演为三女神裁决金苹果的美少年Paris,因为他拐走美女海伦而引起了长达数十年的特洛伊战争。
本来他算不上很主要的角色,因为前面还压着BradPitt的阿喀琉斯与EricBana的赫克托尔,甚至连SeanBean的奥德修斯也比他戏份更多。但是正如在魔戒中一样,他的锋芒无可阻挡。
刮干净了小胡子的OrlandoBloom让影迷再次看清了他那张俊美的脸,评论界甚至声称,仅从外在形像来说,Orlando已经创造了近五十年来世界影坛最美的两个古装经典:Legolas和Paris。
他的脸并非无懈可击,但他有一种非常罕见的古典优雅、英发明澈的气质,这种气质甚至超越了BradPitt那一向以来倾倒众生的带点纯真的野性不羁,从而使他在Troy中大放异彩,牢牢吸引了观众的注意。
然而更加难得的是他将Paris这个传统看法中的绣花枕头式人物演绎得复杂而有层次。
他为三女神裁决金苹果时的天真狡黠;与海伦璧人如画的倾国之恋;与赫克托尔深厚的手足之情;在特洛伊战火燃烧的乱世,他从一个风流不羁的少年王子变成一个勇敢面对家国责任的成人,内心的成长与斗争;他在赫克托尔死后的悔恨、悲痛与镇静;他设下计策为兄复仇亲手射死了阿喀琉斯,又不能不为这不世英雄陨落在自己的诡计之下感到矛盾与惋惜;漫漫时光中他与海伦关系的转变,前妻与他的爱恨交缠;直到最后他死在毒箭之下,临终前的平静、厌倦、与超脱。他的每一次出场都令人感到精神一振,回味深长,更不用提他赏心悦目的外形引起多少少女的尖叫。
他的表演令评论界和观众都大加赞扬。正是从这一部电影以后,好莱坞片商增强了对他的信心,他开始成为大制作电影的一号男主角。
对他的一路成功Viggo知之甚详,除了Henry在家里不懈的宣传外,其他的魔戒成员也常在电话里提起。随着时间的流逝,Viggo渐渐可以面不改色地和人谈起Orli,虽然他仍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或者早上刚醒的时候因为想起他而内心隐痛。
他知道这表面的平静来之不易而脆弱无比,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
他尽量不去看Orli主演的电影,他的照片,他的采访,他避免各种可能会跟Orli碰面的场合。而看来Orli也同样努力,他们几乎没有再见过。只有一次在好莱坞演员公会的颁奖晚会上,Orli因为Paris的角色被提名最佳男配角,而Viggo的新片被提名最佳影片,推不过导演的盛情邀请,也不得不去。
那天晚上Orli果然得了奖,Viggo躲在人群中看着他上台领奖致词。Orli穿得比从前庄重,但是仍然不改的是那一双运动鞋。Viggo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不是有机会看见他穿皮鞋,他想也许只有在电影里。
Orli的热情劲儿一如既往,他跑上台去,紧紧拥抱给他颁奖的嘉宾,然后拿起那个奖猛亲,笑容无比灿烂。
他的讲话很短,说了一番自己如何兴奋之后就开始一路感谢,感谢演员公会颁奖给他,感谢导演制片编剧,感谢所有剧组里合作的人。最后才做了个鬼脸说,事实上他已经演腻了各种不属於这个时代的形像,他希望有个机会可以演演时装片。*
颁奖嘉宾就在这时问了一句:“你仍然想演ViggoMortensen吗?”
忽然之间Viggo发现自己已经被隐藏的摄像机捉住,震惊的脸部特写出现在Orli身后的大银幕上,一切都象是组委会事先安排好的。那一瞬间他的思维完全僵住,仿佛他最可怕的秘密忽然昭示于世人之前,他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烁。
他听见Orli夸张地大笑起来:“看来一个人真不能胡说八道!因为总有些无聊的家伙帮他记着!”
他笑了好一阵才举举手里的奖,耸着肩说:
“如果我真能演好他,那么这个就可以换成奥斯卡了。他是个很大的挑战,但是可惜的是,我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欢迎挑战了。”
观众们大笑起来,Orli扬扬手,走下台。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Viggo的方向看过一眼,也从没有回头去看大屏幕。
以后几年Orli如愿以偿地接拍了几部时装片。他工作非常勤奋,通常每年都接两部到三部的电影。他的戏路很宽,扮演过问题青年,极限运动员,警察,间谍,还有爱情轻喜剧里的年轻上班族。有一些片子是跟大明星合作,有时候则是自己挑大梁。他的影片通常都卖得不坏,因为他有一大批稳定的影迷只要看见他的名字就会乖乖掏钱买票。但是总体而言,他的演技没有太大的突破,他的形像也不如在古装片里一样光彩照人。
2006年他的暑期新片卖了满堂红,那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片,融和了历史、科幻、宗教、神秘学、探险、爱情等种种元素,情节十分引人入胜。Orli饰演那个年轻冷静敏捷睿智的盗墓专家,一身黑衣,眼神锋利,偶然一笑又如蔽日云开,令全球少女再次为之疯狂。
至此他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一线红星,与CollinFarrel等人成为好来坞年轻一代演员的领头人。
这几年里Viggo在影坛的成绩倒是平平,他选片时将个人兴趣放在首位,主演了几部并非很有商业价值的影片。在2006年他接拍了MikeDonovan的*,然后他宣布这将是他的息影之作。
Mike是一个严谨认真的导演,如果他发现演员不能进入状态,他宁可停拍,让演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培养情绪。那天就是因为Viggo始终演绎不好一段戏,他给了他三个小时。
Viggo没有回自己的拖车,他选择在片场中散步让自己的头脑静下来。这个洛杉矶郊外的片场十分巨大,是好几家制片公司共用的拍摄基地。他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到片场边缘一块他从没有去过的堆放杂物的空场。
这里非常安静,他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他坐的位置被一大堆旧板材遮蔽起来,外人除非走到这一侧,否则无法发现。
他们要拍的那段戏是主人公在三十年后回到自己年少时出走离开的家,明知道很可能一切物是人非,但当他真的亲眼看到时仍然心情激荡。Mike要拍二十秒他的脸部特写,又不允许有太多表情,一切情绪都要用眼神来传达,难度极大。
Viggo闭上眼睛,开始尽量把自己想象成那个人物,在他几乎快要找到感觉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就停在他背后。
Viggo感到微微的震动,那个人也坐下,和他靠在了同一堆板材上。
那么碰巧,如果没有那道板材,他们简直就是背靠背。
Viggo一动也不动,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着那人走开。
他听见那人拿出打火机来打着,大概是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深深地呼出去。然后那个人就不再出声,虽然离Viggo这么近,也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Viggo闻见那个人抽的烟草味儿,好象是和自己一样的牌子。周围的树上有鸟在鸣叫,还有爬来爬去的松鼠弄出的悉悉索索的响动。在一片宁静之中,Viggo的神经松弛下来,他又开始试着回想刚才找到的感觉。
但是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鸟扑楞楞飞了,Viggo猛地一惊,心砰砰大跳。他听见那个人低低骂了一声,摸索一阵,把电话接起来:
“什么事?”那个人说。
Viggo忽然象听见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整个人凝固了。
“知道了。我给她打过去。谢谢。”
哔哔哺哺的拨号声。
然后,
“Kate?对,我在休息。两点半重新开拍……还算顺利,没有NG太多。”
“吃过了……嗯,我知道。”
“今天晚上?现在说不准,可能会七八点钟……听着,你去我那儿等我怎么样?”
“没问题,随便弄点就行。”
“好,嗯,知道了…我也爱你…晚上见。”
啪地一声手机盖合上。
过了一会,那个人又打开火机,点了根烟,慢慢走开。
Viggo轻轻站起来,绕过那堆板材。
他看见Orli的背影正消失在一个巨大的水泥管后面,一缕烟幽幽地从水泥管那边飘起来。
他拾起地上的烟头,仍是他们曾经靠在床头一起抽过的骆驼牌香烟。
这天下午的拍摄非常顺利,Mike拍拍Viggo的肩说:“不错,我就知道你能行。”
他非常满意Viggo在镜头前展现的那些深沉而压抑的情绪,那种留恋,珍爱,和深深的惘然,不能回头的遗憾,不曾后悔的抉择,不可放纵的悲哀,所有这些全都化为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慢慢燃烧慢慢熄灭的静火,默默地成为灰烬。
2006年12月首映,评论相当不错。Viggo含蓄细腻的表演令他获得了多方赞扬,人们纷纷预测他会被提名2007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但是两周以后,Orli的新片几乎让舆论界沸腾,电影本身被称为一部感人至深的杰作,Orli则被评价为“这个令人心动的大众偶像彻底完成了向一个成熟实力派演员的转变。他在本片中的表演完美,天才,毫不张扬而入木三分”。
影片描写的是一个土生土长于洛杉矶的出租车司机短短一生。Mark出生于洛杉矶贫民区,父亲是个贩毒小贩,母亲跳脱衣舞。他十六岁时父亲失手杀人被判终生监禁,母亲跟人跑掉不知所踪。
他辍学,干过很多工作养活自己,其中也包括非法勾当,直到他成为一名出租车司机,有了还算稳定的收入。
Mark在恶劣的环境下令人惊奇地保持着善良乐观的天性,他似乎有一种纯朴的豁达或者说是天生的满不在乎,使他对种种苦难安之若素,甚至能够自得其乐地享受生活,把那些当成笑话讲给他的顾客听。
他有一帮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跟他们混在一起,喝酒打闹,在街上闲逛,但是每到他们吸毒的时候他就会离开,他耸耸肩说:“毒品不适合我,我不喜欢被一种东西束缚。”
影片的前半部分全是他的日常生活,下层小人物灰暗的生活在Mark的身上都变成游戏般有趣。他跟乘客贫嘴,以精湛的车技带着他们飞车过巷,有惊无险地送到目的地。他跟他的朋友粗言粗语,搞各种各样的小把戏结识姑娘。他很聪明,帮他们设计骗局骗外来游客的钱,花样翻新,成功率十拿九稳,但是前提是骗谁要由他来决定。骗到的钱他也不要分成,只是要人家请他吃一顿他最爱的中式海鲜。
他饶有兴趣地生活,仿佛对什么都有热情,其实他真正热爱的东西只有两样:
一个交通女警和夜间的黑市赛车。
他开始喜欢那个女警,是有一次被后视镜里的闪光晃了一下。
他仔细看,看见一个女警站在街角,热得摘了帽子把头发放下来。在夏天的阳光底下,那头发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他故意违规停车,那个女警果然过来敲他的玻璃。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Mark爱上了她。
后来他老是去那一带违背点交通规则,他在驾照照片上乱涂乱画把自己改成各种形像,那个女警总是装作没见绷着不笑,不过后来就不再给他开罚单。
她比他大不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这个卷发大孩子实在让人没法讨厌。
有一天Mark知道那个女警已经结了婚,她和她丈夫孩子正好坐了他的出租车。Mark有点难过,他坚持不收他们的钱,那个女警察笑了:“Mark,你这么干是想有借口投诉我吗?”她第一回叫他的名字,到底还是放了钱在后座上。
以后Mark不再干故意违规的把戏,不过有时候他经过那条街会放慢速度,悄悄看看她。那个女警发现的话,他就开走。
他喜欢看她在后视镜里朝他眨一只眼睛。
Mark热爱黑夜里的赛车。他所有的积蓄都拿去攒了一辆马达强劲的组装车。
他和其他车手不开车灯在高速上狂奔,谁先害怕得停下来谁就算输。
人们在他们身上压赌注,Mark在那儿是个英雄。
有一天Mark忽然被人抓走。原来他被一个流动的抢劫集团看中,那个集团刚刚在一次行动中死了司机。
Mark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的朋友们都被抓了,他得帮他们干一回,否则他就得立刻完蛋,连同他的朋友们。
Mark在他们要抢的那家银行外头等,十分钟后,他看见他们戴着面罩冲出来,立刻冲过去接应他们上车。人们都还没有反映过来,他们的车子已经差不多开到了街尾,一切看来都很顺利。可是忽然之间,他看见了那个女警站在街心用枪瞄准他。
Mark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知道她刚刚换了值勤区,他几乎不知道闪避。那个女警开了枪,但没打中,也许是因为她认出了Mark。Mark的车冲过去,把那个来不及闪避的女警撞飞。
Mark继续开车,尽管手枪顶他后脑上,他仍然十分镇静。他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反而在洛杉矶城内和追踪的警察捉起了迷藏。最后他把那些人换到他的出租车上,把他们安全送出了洛杉矶。
抢劫集团的头领没有杀他灭口,他们给了他说定的价钱。
“你天生该干这行。”他们拍他的肩膀说。
“我知道。”Mark笑得非常灿烂。
那天晚上,Mark把所有的钱交给朋友,让他们押自己赢。
一个外州来的高手和他咬得死紧地较量,但是最后赢的是Mark,因为他一直没停,车子撞上了山,在黑夜中着起大火。
大家目瞪口呆。
从此Mark不是英雄,提起他,他们都说那是个疯子。
他的朋友们嬴了很多钱,从此不用再担心生活。
但是他们仍然在海滩上行骗。
没有了Mark,他们老不能得手。
后来终于得手的那一回,大家抱头痛哭。
那个女警瘸了一条腿,调了文职。
有一天她出了警局,摘了帽子,头发放下来,在阳光底下,黑色的头发。
她的金发其实是染的。
那就是影片的结局。
并没有多少观众感动得哭出来,因为它总是在你最想哭的时候让你笑,可是出了电影院几天,还是会让人郁闷难当。
Orli在电影中说着一口令人惊异的道地加州口音,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笑都象极了洛杉矶贫民区长大的孩子,没有一点夸张不实。从头到尾他脸上没有出现过什么太过复杂的表情,只是到最后驾车的一段,黑暗之中只看得见他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占据了银幕一分钟之久,无比震撼人心。
三月的奥斯卡颁奖,Viggo和Orli都应邀出席,因为二人都被提名最佳男主角。但是Viggo觉得,如果那帮委员会的人还有一点眼光的话,获奖的也应该是Orli。
他非常希望可以在现场亲眼见证Orli成功的一刻。
在后台他和Orli狭路相逢,后者先张开手臂,同他拥抱。
那是四年以后他第一次接触到Orli,他想时间真是无所不能,原来我已经可以如此平静。
Orli的身边带着女伴,金发,聪明的额头,青春健康,容貌可爱。
仍然是那个BlueCrush里的姑娘,Viggo有点吃惊Orli这么多年里并没有别的绯闻。Viggo记得她的名字是Kate。那姑娘对Orli的爱全写在脸上。
那天晚上最后得奖的果然是Orli,所有其他获提名的人一起起立为他鼓掌。
Orli上台领奖,他不象从前那样热情洋溢,反而显得平静异常。但是说话仍然象以前一样直来直去,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
“事实上,我觉得最考验演技的时候,是被提名而没有得奖。刚才我坐在那儿一直在想,如果我没得奖,我是不是能用我所有的演技努力装出一脸高兴来,我猜是多半不行。”
观众大笑,镜头扫过其他几个被提名人的脸,他们多少笑得有点尴尬,除了Viggo,他是真的为Orli高兴。
“演那个角色很辛苦,”Orli说,“非常辛苦。忽然之间我发现我不会说英语了,总得削尖了舌头说话。还有Mark那个傻瓜,那么糟糕的日子他却过得挺起劲,我得把自己的脑袋胀得大大地去演才能找到感觉……”
“但是这个角色也让我得到了很多——比如这个,”他举举手里的奖,“比如开飞车的兴奋,再比如……我终于觉得有资格跟Kate求婚。”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来,对台下的姑娘说:“你愿意上来接受它吗?”
大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姑娘无比震惊的脸,随后她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观众全都被这意想不到的变化惊得呆住,然后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兴奋地叫喊,站起来热烈鼓掌。
那姑娘被一路上的人拦住拥抱,她好不容易走到台上,哭着和Orli拥吻。
Orli替她戴上戒指。
然后他对着台下众人说:“对不起,本来我有一大票人应该感谢,但是现在他们的名字我全忘了,我感谢所有的人。谢谢。”
他一把把那姑娘抱起来,走下了舞台。
他笑得非常欢快。
Viggo从头到尾微笑着看这一幕,他奇怪自己并没有觉得难过。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新西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黑乎乎的汽车里,他安慰喝多了的Orli,那时候他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一定要相信,总会有一个合适你的人出现,她会珍惜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好的,坏的,她会爱你,你也会爱她。然后你们会生活在一起,一起建立家庭,一起养育孩子无论如何,你的人生还长得很,你会知道我没骗你,Orli。我保证。”
你会知道我没有骗你,Orli,我保证。
三个月后Orli和Kate在英国举行了婚礼。他们并没有邀请太多的朋友,去的大多是他们的家人。
Orli不再象从前一样拼命工作,他现在一年只接一部电影。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Kate做我女朋友做了四年,我总是在东奔西跑地拍电影,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年。现在既然结了婚,总不能象从前一样。”
那个女记者因此热情洋溢地歌颂Orli是一个对家庭婚姻十分负责的好男人。
全世界的Orli迷在震惊之后,也逐渐接受了他的婚姻,因为他十分真诚地出面说希望她们接受。他还开玩笑说:“你们没损失什么,因为那个公开场合亲切热情看起来还不坏的OrlandoBloom仍然是你们的;Kate得到的不过是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个性讨厌而且丑得要死的家伙。”他做了一个口歪眼斜的鬼脸。
Kate怀孕三个月,Orli有望在三十一岁时成为父亲。
网站上登着他喜气洋洋的照片。
“我爱孩子。”他拿着一个非常可笑的玩具大狗,说是在儿子可以玩之前自己先玩玩。他脚边趴着一条真的大狗,和他从前在伦敦那只名字一样。“我正在训练它推摇篮。”他说。
另外一个有关他的消息是:他加入了一家业余赛车联盟。不排戏的时候开始在那里训练。
模糊的照片上他穿戴着防护服,手里拿着头盔,正朝赛车走,一边歪着头和别人说笑。
Viggo关上电脑。
家里静悄悄的,Henry九月刚去了哥伦比亚大学。他是Viggo的骄傲。
这个骄傲开始还常常打电话回来,后来电话就越来越稀少。Viggo想,我做了他十八年的父亲,给了他十八年的自由,没理由因为他离开我身边反而要去束缚他。所以他也从不打电话给Henry骚扰他。
但是当Henry告诉他感恩节不回家的时候,他多少有点难过。
“爸爸?”Henry有点不安地说。
“没问题。”他把声音调整得愉快一些,“这样我就不必对付火鸡了。”以前都是Henry爱吃火鸡他才每年都做。
“爸爸,”Henry犹豫了一些说,“兴许你也该去找一个伴儿。”
Viggo笑起来:“少可怜我,玩你的吧。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也不会讨厌一个人待着。”
挂上电话的时候他想,找一个伴儿吗?
除非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也不会爱他,否则便不公平。
他已经不可能再去爱别人了。
他说过他会用他的余生去爱那一个人。他真的会。
虽然他那点爱,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