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许正就迎了上来。
“小朗,回来了。”
“嗯。”江逸朗应一声,外套也没脱,就扑到许正的怀里。
累的时候,恋人的怀抱是最舒服休息场所。
“吃饭了吗?我去把饭热一下。”
江逸朗摇头:“不用了,吃过了。”
“在工地?”
“嗯。”
看起来江逸朗真的很累,最近他正负责一个新的楼盘的设计工作,许正把江逸朗抱到沙发上,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让他躺好。
江逸朗举起手放在额头上,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许正坐在江逸朗身边细声叮嘱:“最近你太忙碌了,无论如何还是要抽空好好休息,还有一定要按时吃饭。”
“嗯。”
一瞄眼发现江逸朗搭在额头上的手红红的,许正急忙拉起他的手细看。
江逸朗的手背上有一片明显的擦伤,布满半个手背的红色伤痕,十分醒目。
许正急忙去取来药箱,仔细地清洁、消毒,然后,为他喷上可以让伤口尽快愈合的喷剂,再小心的为他涂上可以防水的药膏。
许正的手势很轻柔,小心翼翼怕弄疼了他。
处理完伤口,许正探过身子问道:“小朗,伤口很疼吗?”
“不会。”
“怎么搞到手都伤了?”
“不小心,让木板擦了一下……”
“下次不许不小心了,一定要小心。”许正摸着江逸朗的头发,有些心疼。
“知道了。”
“那么累,干脆先睡吧。”许正说着,然后起身去关灯。
江逸朗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嗯,想洗澡,出了一身汗。”然后又看看手,“小正哥,这个,可以洗吗?”
“可以。”
江逸朗站了起来。用左手去解衬衫的钮扣,许正走过来拥住他,在江逸朗的耳畔道:“你手不方便,我帮你好了。”
“嗯。”
浴室里,江逸朗坐在许正的膝上,把右臂伸直,尽量不止水溅湿。
靠在许正的怀里,享受着热水的沭浴,疲惫、劳累和不快的心情越来越远,感受着许正的体温和水的热度,整个人越来越舒服。
用浴棉替江逸朗擦洗身体,许正的手在江逸朗的身上洗着洗着,感觉到江逸朗身体起了变化。
许正哼了一声,替江逸朗冲掉沐浴乳,一边又小声说他一句:“小色狼!”
江逸朗环住许正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上,轻轻摇动着身体:“小正哥,我们亲热一下好不好?”
“你的身体……”
“没关系,我想跟你在这里做。”
江逸朗跨坐在许正的腿上,抱住许正的脖颈,随着他的律动摆动着身体。
“嗯……小正哥,小正哥最好了。”嘴里这样喃喃,江逸朗一面在许正的脸上、唇上、肩膀上轻吻着。
许正抱着江逸朗,半闭着眼睛,表情既陶醉又幸福:“小朗、啊……小朗。”
结果,只好再洗一次澡。
把江逸朗包在浴巾里,抱他到床上,搂着在他身边躺好,然后关掉台灯:“睡吧。”
“睡不着。”
“手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太兴奋了。”
听了江逸朗的话,许正忍不住轻轻拍了他一下。
这天晚上江逸朗回到家,走进客厅发现许正不在,书房半掩的门透出灯光,江逸朗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许正坐在书桌的背后,半低着头,正在看着什么。
灯光照在许正的脸上,不笑的时候许正的容颜俊逸冷酷,剑眉星目,挺直的鼻子,圆润的嘴唇线条;英俊的客貌并无沧桑感,随着岁月的累积,留下来的只是一种成熟的味道,气质如山般沉稳。
看着许正的脸,江逸朗不由得痴了,呆呆地看半天,这才走进书房。
许正猛然抬头,看到江逸朗,露出笑容:“回来了。”
严肃时很酷的脸,笑容却有如孩子般,江逸朗看着许正的笑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伏在他的肩头。
“我回来了。”
“又这么晚。”
“跟同事一起吃饭。”
伸手握住江逸朗的手,查看了下:“还没好?”
“没事了,不疼了。”
许正握着江逸朗的手,递到唇边,轻吻一下,江逸朗马上红了脸。
许正伸手一带,拉着江逸朗,让他坐在向己的腿上。
江逸朗很自然的把头靠在许正的胸前,伸手环住许正的脖颈。
每当这样被许正抱往的时候,江逸朗最是幸福安宁。
望着许正脸上淡淡的胡渣,江逸朗知道他最近也很忙、很辛苦。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江逸朗从来不问许正工作上的任何事情,许正也从来不提一句。
因为知道对方职业的特殊性,江逸朗从来不去多做关心,他尽量保持着不问、不听也不说的原则。许正常常在书房里看东西,江逸朗就慢慢把书房让给他,自己把绘图的用品一点一点搬到了客厅。
要知道许正最近在忙什么,江逸朗会去看报纸。
有时候江逸朗想知道自己爱人最近忙于什么,居然是从社会新闻当中得知,有点讽刺:偶尔,许正在书房内打电话,江逸朗可以听到一星半点,诸如:线人、道上、某某帮……等等,江逸朗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同居之后,许正也带同事来过几次,发现许正的同事们并没有用任何的鄙视眼光看待自己,而是视自己为许正的家人,江逸朗很放心,轻松了不少。
江逸朗也很想把许正介绍给自己的同事们认识,但是他私心又想,小正哥这样帅,才不要给那么多人看见。
周末回到家,一进门江逸朗就闻到香味。
许正正在讲电话:“是、我跟他都比较忙,对不起,应该早点回去的。妈,你身体还好吧,嗯,嗯,是,是,知道,我会的。那么,我们就尽量早点过去,好,好的,妈,再见。”
挂上电话,许正看到了江逸朗,露出笑容:“回来啦,去洗手,准备吃饭。”
江逸朗急忙追问:“你跟谁讲电话?”
“跟妈啊。”
“要回去?”
“是该回去看看了。”
“我、我现在,也不是不能请假,但是,这个时候……哎呀,我得和世季商量,也得交待很多事情,怕是也得过个几天才能动身。”他急得像猫一样团团转起来,一面又抱怨:“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讲?”
许正一脸的奇怪:“你周末不休息吗?”
“可是光是工作上面的事就……”江逸朗更加的焦急,“你订哪天的机票?”
“开车去就好,订什么机票?”许正看着江逸朗,把他的又急躁又惊慌的表情看在眼底,笑在心里。
“什么?你要开车去杭州?”江逸朗更加不理解,瞪大眼睛。
许正哼一声:“什么杭州?去北卫星城当然开车去。”
“你不是说要去杭州吗?”
“我几时说过?”
“但是我明明听到你叫‘妈’。”
许正抿着嘴,露出不快的表情,挑起眉,盯着江逸朗:“怎么,难道那不是妈吗?”
“那是我妈。”
“不是我的?”许正在江逸朗面前站定,双手抱肩,看着他。
江逸朗终于转过了这个弯:“唉,我还以为你马上要回杭州。”
“不是,我们很久没去北卫星城了,周末我休息,我跟妈说好一起回去看她。”说着,许正睨着江逸朗:“不用交接工作,通知世季?”
江逸朗悻悻的哼笑一下,转身去洗手。
坐在餐桌边,看到桌上喷香的照烧鸡肉,还有海米青菜和鱼香肉丝,江逸朗吸一下鼻子:“啊,真香。”
许正盛好一碗饭,递给江逸朗:“最近你忙工作都没有好好吃饭,今天要你补一补,先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江逸朗偷偷看过许正在工作的闲暇里,还会翻看菜谱,他当时还想:这就叫做劳逸结合吗?原来他是为了自己。
“可是,你工作也很辛苦。”江逸朗看着许正,感动道。
许正摸摸脖子,有些腼腆:“我啊,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最近忙到都瘦了一圈,一定要好好吃饭、体息,本来想煲排骨汤给你,可惜时间不够,只能烧个蛋花汤,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好好煲汤给你。”
江逸朗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他还不是一样辛苦,并且他的压力更大,结果他还……
许正拿起筷子:“好啦,来吃饭。”
夹起鸡肉放进嘴里,香嫩的鸡肉,很合江逸朗的口味,他吃得眉开眼笑:“很好吃啊,小正哥。”
“真的?太好了,明天去妈那边,也做给她吃。”许正露出得意的表情。
陪江母渡过愉快的周六,但因为还有工作要处理的缘故,两个人并没有在北卫星城住,而是当天就返回了香岛。
洗过澡,带着一身薄荷的气息,许正穿着T恤和短裤回到卧室。
坐在床上,许正拿起放在一边的报纸看了起来。
躺在一旁的江逸朗偷偷的又打量起许正来,一边看一边把他和手边杂志上的明星照片做着比较。
看了又看,江逸朗不禁在心里说道:“果然还是小正哥最帅了。”
许正看完了报纸,放在一边,脱下T恤打算睡觉。
江逸朗看着许正古铜色的肌肤,漂亮的身材,有点脸红心跳起来。
许正喜欢半裸着睡觉,起初的时候,江逸朗会担心,怕他着凉,后来就不那么在意了,因为两个人常常拥在一起入眠,他这样,如果要想亲热一下,那么只要抱着他不放,一般都能如愿以偿。
关了灯,卧室沉入宁静的黑暗之中。
江逸朗靠紧许正,伸手抱住他,感觉到他温暖的肌肤,匀和的呼吸,把脸贴紧许正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异常的平静和满足。
用手在许正肩上轻抚着,江逸朗开始亲吻许正的脖颈和胸口,一下一下地轻吻。
许正动了一下,抚着江逸朗的肩:“小朗,该睡了。”
“你很困吗?”江逸朗在许正的耳边轻语。
“那倒也不是。”
江逸朗悄声的笑,趴到许正的身上。
许正伸手,捧住江逸朗的脸,亲吻他的唇。
柔弱而湿润的嘴唇,甜蜜的亲吻在一起,相互摩擦吮吸,似乎连心都紧贴在一起。
许正的手,顺着江逸朗的背部下滑,顺着腰际又慢慢落至他的腿间。
感觉到最敏感的地方被爱抚着,江逸朗揽紧了许正的肩,把脸贴在他的肩头,发出细细的呻吟。
不知不觉中,江逸朗慢慢舒展开他的身体,迎合着许正的冲击。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
亲昵之后的一同沐洛,变成这对恋人的惯例。
跨坐在许正的膝上,江逸朗把头靠在许正的胸前,莲蓬头的热水洒在他的背上,感觉很舒服。
许正握起江逸朗的右手看一看,原本的擦伤已经痊愈了,回复原本光滑的皮肤。
许正放心了,捧起江逸朗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他的手背。
江逸朗看着许正的眼睛,纯黑晶亮,端正清明,常有一股凛然正气于无形中发散出来,可是此时这双眼睛的目光无比温柔,正痴痴地在看着自己。
仅仅就是这双眼睛,自己就无法抵挡了,只要这双眼睛看着自己,心就马上跟着他走了,拉都拉不回来。
许正注意到了江逸朗痴痴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一笑,然后握住江逸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掌心传来肌肤的触感,还有许正的胡渣给自己的轻微的刺刺的感觉,想到刺猬这个称呼,江逸朗觉得心间一阵悸动。
相互对视着,然后江逸朗就情不自禁伸开手臂,环抱住许正的肩头,凑近他,闭上眼睛,熟悉的吻落在唇上,甜至心间。
许正约江逸朗一起去离岛度周末,离岛美丽的海景,让两个人忘记了工作的疲惫,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从码头下船,许正开车带着汀逸朗回到了宁静路。
江逸朗却不想马上回家,道:“小正哥,我们在街上散步好不好?”
就这样,两个人在夜色下的宁静路上散起步来。
宁静路上的街灯,似一串流星,伸向远方。
黑色的天幕上,挂着半个月亮。
走着走着,许正和江逸朗就来到了宁静路最西段,走到了半山处的那个海滩。
一起坐在沙滩上,听着涛声,江逸朗伏在许正的背上,脸贴在许正的肩头。
闭上眼睛听着海浪哗哗的声音,江逸朗轻声的说道:“小正哥,你知道吗?你在外面的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来这个海滩,静静地坐着,听着涛声,看着大海,那个时候我就想,你在海的那一边,都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到海的这一边来,你会不会永远也不回来?”
许正握住江逸朗的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江逸朗转到许正的面前,坐下来看着他,“小正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只要看我一个人就好?这样说我自己也知道很无理,可是我还是想说。”
江逸朗说完这些话,脸有些红了,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要求太孩子气也太过分,可是自己爱着眼前的人,无法不把全部的私心都放在他身上。许正又对自己那样温存体贴,这种幸福感,甚至到了让江逸朗害怕的地步,他怕失去,所以想要抓的更紧一些。
许正看着江逸朗,看看眼前流露出小动物那样委屈表情的恋人,他伸手让江逸朗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小朗,这个戒指的涵义,并不是要去束缚你、禁锢你,而是要时时提醒我,对于感情,我已经做出了我的承诺。我爱你,我会好好照顾你、守护你,这戒指让我不要再注意其他的任何人。小朗,我只看你,一直以来,我只看你一个人,你没有注意到吗?”
江逸朗眨着眼睛,听着许正的告白,流露出既安心,又羞恼的神色,嘟着嘴抱住许正,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过了一会,许正拉起江逸朗:“来,我们回家。”
第二天,许正回来的很晚。
一进门,江逸朗迎过来,“小正哥,你回来了!”
“嗯,对不起,太晚了。”
“吃过饭了没?”
许正点头。
洗过澡,许正脖子上挂着毛巾,边擦自己的短发就直接进了书房。
一进去,就闻到淡淡的巧克力特有的香味。
书桌上,放着一盘巧克力饼干。
许正拿起一块吃起来,嚼着嚼着,他笑起来。
进到卧室,许正坐在江逸朗身边,笑着说道:“过了这么久,你的手艺倒是没有变差。”
“喜欢吗?”江逸朗笑问。
“很喜欢,好吃。”
“我以后会常常做的。”
在江逸朗的脸上印下带有巧克力味道的吻,许正又回书房去了。
江逸朗望着许正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安的感觉,最近都一直困扰着江逸朗。
到就是有关于……许正的工作。
正由于恋情越来越温馨甜蜜,江逸朗益发觉得,一天看不到许正就会不安、难受,可是最近的许正,越来越忙碌。
他开始晚归,有时甚至凌晨才会回来。
知道许正是在工作,江逸朗并没有其他的猜想,可是一想到许正从事的是出生入死的工作,他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用问,只要看看报纸的社会新闻版,总能约略猜到一点许正现在在做什么。
“重案组,重案组……”江逸朗在心里念着,许正面对的可都全部是悍匪。
知道许正热爱自己的职业和工作,江逸朗当然不会提出要他转职或是别的什么要求,当初他爱上他,不也是因为这一点吗?可是江逸朗心底还是无法释怀,常常提心吊胆。
当许正的行动电话一响起,江逸朗就开始担心。
那不是普通的行动电话,那是警察部队所专用的。
有几次,许正在夜里接到电话便披衣出门,江逸朗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这一天,江连朗回到家,知道许正已经先回来了,却不见他人在客厅和厨房,便推开书房的门。
许正不在书房。
江逸朗现在已经很少踏足书房,这里几乎完全属于许正,书架上,放着许正的书,有法律的,也有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还有枪械知识等等。
转了一圈,江逸朗想离开,发现书桌的抽屉有一个没有关好,想关上,目光无意的从未关好的地方看进去,却看到……许正的配枪。
江逸朗第一次见到许正的配枪。
以前两个人相识的时候,还是学生的江逸朗不是没有好奇过,那时候不好意思问,成为恋人之后,这反而成了自己最想忽视的部分。
同居那么久,江逸朗之前还没有见过这把枪,他是刻意想无视这样东西的存在,他也感觉得到,许正也在这样做,所以江逸朗现在也不清楚许正会把枪放在哪里,是腋下、腰间还是脚踝,他都一无所知。
今天,却看到了这样东西。
江逸朗轻轻拉开没有关好的抽屉。
枪放在枪套里,露出的金属部分,闪着冷冽的寒光。
江逸朗知道,武器本身是无所谓好与坏的,使用人是谁,才是正与邢的区分。
枪在许正手中,是维护正义的武器。
江逸朗的脑中一时之间纷乱起来,无数的想法涌了出来,他呆立不动。
这时许正进来了,他的目光与江逸朗的相遇,就马上明白了一切。
许正走过来,合上抽屉。
江逸朗猛地抱紧许正,用力地抱住他,紧到自己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可是还是不想松手。
在许正的耳边,江逸朗轻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不能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我知道。”
这一天一直到深夜,许正都没有回家。
江逸朗躺在床上,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入睡。第二天强打起精神去上班,结果下班之后回家,许正仍然没有回来。
江逸朗猜的到许正在做什么,之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记录,可是他仍然担心万分,
就在第三天下午,江逸朗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坐着计程车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江逸朗连门也颇不上敲就直接进了病房。
一眼就看到许正坐在病床上,披着他的黑色夹克,从胸口到左臂,全部包扎着绷带。
“小正哥。”江逸朗叫一声,几乎要软倒下去。
许正的气色看起来倒是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却笑着:“小朗。”
江逸朗扑到病床前,看着许正的身体:“小正哥,你、你受伤了……”
许正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没关系,皮外伤,没关系。”
虽然是受了伤,但是看到他好好的坐在自己眼前,依旧是明亮如炬的眼神,江逸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在病房里的许正其他的同事,相互递着眼色,然后找藉口一一离开。
病房里,只留下了两人。
江逸朗看着许正,他现在包着绷带,想抱也抱不得,想打也打不得,就状在许正的身上不动。
“我不是好好的吗?”许正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注意到许正的神色,江逸朗放下心来。看样子,是破案了,自己去找新闻来看就会知道。
凑近许正的身体细看,江逸期问:“真的没事?”
“是,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
江选朗皱眉,“恐怕不只是几针吧!”
许正只是笑。
独自懊恼了一下,江逸朗握住许正的手。
注意到江逸朗的表情,许正抬起完好的右臂,抚摸江逸朗的脸颊,“放心,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江逸朗凑过去,吻上许正的嘴唇。
许正捧着江逸朗的脸,唇与舌交缠在一起,甚至听得到黏腻的声音,江逸朗想把自己的思念和担心都化解掉,不想停止这个吻。
直到快不能呼吸,两个人这才分开。
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许正黑色的眼睛里同样燃烧着激情,江逸朗很想好好抱抱他,可是他受伤了,抱不了,怕碰到伤口。
但不管怎么说,许正人是好好的,这样,江逸朗总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