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允妃夜会医师郎,高调劈腿二男!
抖大标题,耸动憾人。
内页里的照片是她和陈士诚在公园里的一举一动,不论是拥抱,还是十指紧扣,甚至是后来在车上的那一吻……
“现在你高兴了吧!”
Samantha终于耐不住情绪,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起杂志就往地上摔,失控地大吼,“你是存心要把公司搞烂吗?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报复我叫你替苇婕收拾烂摊子,所以搞了一个更烂的摊子叫我收?是不是?是不是?!”
韩思芳面无表情,呆然地盯着桌面。“不是。”
此刻她的脑子只剩下一件事——陈士诚。
他还好吗?被认出来了吗?担忧的情绪一时涨满,在她的体内惊惶乱窜,找不到出口。
她好后悔,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环节开始反省。
是答应夜宿高智岗家里开始?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士诚哥的那一瞬间?她错了,错得离谱,她应该先打电话给文娟的,怎么会笨到打给士诚哥把他给拖下水呢?
是了,她真笨,而且已经笨到无药可救。
明知道是配合杂志社的假绯闻,就应该想到记者会在附近等着拍照,不是吗?她怎么会没想这一点?
她怎么会没想到?!
思及此,她弯下腰,将脸缩在膝盖上,她的粗心让记者拍到了许许多多“精采”的镜头不说,还害了士诚哥。
“怎么?后悔了?”Samantha冷笑,“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
“好了啦!”许文娟出声制止,“现在酸她有什么用?先想想看怎么收拾比较实际点。”
“喔?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收?都亲成那样子了,能否认吗?”
Samantha将杂志捡了起来,翻到最精华的那一页,忿忿地敲了敲上头的照片,道:“你看看,人赃俱获!现在好啦,一大早就有几百个记者和粉丝打电话来求证,电影公司更是打电话来骂到臭头,我——”
“是因为高智岗想强暴我!”
韩思芳几近崩溃地吼出,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紧紧握拳,控诉道:“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那样对我,除了逃出去,我能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给文娟,甚至打给我也行啊!那种没有证据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人家唾弃,觉得你只是在为劈腿找借口而已。”
韩思芳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坦言说出自己差点被人强暴,而她在老板的眼底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担忧。
这么多年来,她吃不饱,睡不好,到底是为谁而拚命?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有没有怎么样?”她怔怔地望着Samantha,是失望,也是绝望。
曾经,她以为Samantha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每听人说她无情,她甚至还会替老板美言几句,如今,显然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你别在那里无病呻吟,那不是今天开会的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想想该怎么善后。”Samantha哼了声,别过头去走到窗边,瞧着底下那些几乎包围大楼的采访车。
听了她的回答,韩思芳沉默不语。
原来,那不是重点。
她冷然地瘫回沙发上,双眼再无焦距,她好想见见士诚哥,她需要一个肩膀让她暂时依靠,她需要一个怀抱让她尽情哭泣,可是那样的怀抱此刻却好像远在天涯,触不到了。
“文娟,高智岗那边的回应怎么样?”Samantha转问一旁的许文娟。
“他的经纪人一直不接我电话。”许文娟低下头,伸手揉着眉心。
“是吗……”Samantha沉吟了几秒,“不管怎么样,下午先发个声明稿止血,其他的之后再想办法。”
“要澄清什么?万一我们这边说了一套,可是智岗那边跳出来反咬一口,那我们岂不是自打嘴巴?这样太冒险了。”
“无所谓,反正先否认到底再说。还有,你记得对外宣称要考虑向杂志社提告,强化自己的立场,知道吗?”许文娟静了一会儿,面有难色。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Samantha冷眼反问一句。
“没有。”
在找不到高智岗出来套好招之前,每一步都像是在迷雾里乱闯,眼下除了安全牌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语毕,她提步就要往外走,却在门前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对了,允妃,在风波还没过去之前,你不能再去见那个姓陈的家伙,知道吗?”她忆起曾经在医院里见过陈士诚,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在医院里就觉得他不对劲,果然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我办不到。”韩思芳拒绝得斩钉截铁。
许文娟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她抬起头,迎向她们两人的目光,“要我不能见他,我办不到。”
Samantha闻言失控大吼,“办不到也得办!”叛逆的艺人向来能轻易惹毛她。
“我说了,不可能。”
“我不管你怎么想,就算你爱他爱得要死也不干我的事,你别忘了,你的合约还有两年,这当中如果你的行为造成公司的损失,我可以——”
韩思芳大吼出声。“因为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豁出去了,即使是扯出天大的谎言,她也在所不惜。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急冻,其他两人错愕当场,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呆坐在那儿,如临世界末日。
那张惊人的车内拥吻照被刊出来后,算算也已经过了快一个礼拜,风波虽然仍未平息,至少媒体的热度有稍稍降温。
陈士诚回忆出刊的那一天,简直只能用“灾难”二字来形容。
急诊室外几乎被采访车给包围,好几支麦克风同时塞了过来,劈头就猛问他姚允妃这、姚允妃那的。
甚至有激进的粉丝拿了自制布条来指责他抢了别人的女友——他想,那应该是高智岗的粉丝吧。
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个名为“我先救人”的黄金盾牌挡着,没有的话,至少门口的警卫也很尽责地把记者阻挡在门外,大致上来说,他很好……除了同仁看他的眼光有点诡异之外。
可他却无法得知思芳那儿究竟怎么样了。
四、五天下来,他拨了几十通电话给她,得到的结果全都是“您拨的号码未开机”,而且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电。
他担心得几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若不是急诊室的工作让他无暇思考太多,恐怕他早就已经抓狂了。
“陈医师?”一个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
“嗯?”他回头,是位护理师,“怎么了?”
“刘医师找你。”
“刘医师?”刘巧薇找他?怪了,今天白天又不是她值班的时间,怎么会这时候找他?“哪个刘医师?”
护理师静了静,仿佛他说的是废话。“当然是急诊伤病科的刘医师,她在办公室,托我过来叫你。”
听了,他心一惊,该不会是他那个二弟又出了什么事吧?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语毕,他立刻阖上手边的病历表,起身离开了座椅。
回到办公室,刘巧薇正站在窗边发愣。
“你找我?”他率先出声。
刘巧薇倏地醒神,望向他,“抱歉,突然过来……你在忙吗?”
“还好,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朝着他走去,伸手递了个信封给他,“有人在停车场要我亲手把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