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疯了!她上次不过随口说了几句重话,竟然被这女人记恨到现在!芽衣惊怕地连连摇头向后躲去,奈何身后已是死胡同,魏丽心手中的匕首高高挥起,眼看着就要袭向她的脸颊——
“啊——!”芽衣尖叫着抛掉手中的玫瑰花,用力砸向魏丽心的面门;趁她闪神之际越过她的身体朝胡同外跑去。
魏丽心被大捧玫瑰砸得狼狈不堪,回过神来见芽衣正朝巷口飞跑而去,她眼中怒火更甚,拔腿直追;许是由于身高腿长的优势,几步便追上蓝芽衣,一把揪住她的发尾。“臭女人,给我站住!”
你才是臭女人!芽衣被她钳制住,背心一凉,感觉刀锋抵住了脊背;她只好停下挣扎的动作。
魏丽心抚摸着被玫瑰花刺划伤的脸颊,笑容更为怨毒:“这下我们扯平了;瞧,你先划伤我的——”
“魏丽心!”就在这个时候,男人惶急的声音在巷口炸起。“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听到这个声音,芽衣险些飙泪。他来了!绎星辉来了!虽然稍微有点儿晚,但是和十年前一样,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营救她于苦难之中……
“绎星辉!”她叫出他的名字,声音里的哭腔,再也掩饰不住。
身形高大的男人快步走入胡同;见魏丽心正双手并用钳制着他心爱的女人,闪着银光的匕首正死死抵在芽衣的颈边,他呼吸猛地窒住。
“魏丽心,警车很快就到。现在请你放下匕首,贴地扔过来。”他沉声道,压抑着自己快要破标的忧惧和怒意,目光森冷地瞪视着十步之外、手持匕首眼色狂乱的女人,“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考虑当什么也没看见的放你走。”当务之急是要确保芽衣的安全。
谁知,魏丽心很不领情地眉宇一凛,哈哈大笑:“绎警官——啊,我忘了你已经不是警官了——你应该知道故意伤人罪根本判不了几年吧?我又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是想在她脸上刻个字嘛。啊!你说刻个‘爱’字好不好呢?还是干脆刻你绎警官的名字?哈哈哈哈……”她仰头,笑容扭曲,美艳的脸庞上显现出病态的狰狞来。
受制于她的蓝芽衣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抬起眼,对上绎星辉心疼而担忧的眼神,情绪反而奇异地被安抚了。她回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同床共眠之时,他曾嬉笑着教授她女子防身术中的一招。那招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迎风挥袖?悔恨哪,都怪她当时忙着和他亲热,都没好好学习……且慢,让她再想想,那个动作——绎星辉是怎么做的?
“哦对了,说起来,是你女人先划伤我的呢——”魏丽心好遗憾地指着自己脸上被玫瑰刺划出的血口,对绎星辉娇声笑道,“那么现在我这样做,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呢?”说着匕首的尖锋重重朝芽衣颈间划去,在同一时间欣赏到了绎星辉眼中的惊恸和忧惧。
说时迟,那时快——
“手要这样扭!我想起来了!”蓝芽衣大叫,肘部用力向后砸去,重击魏丽心的小腹;后者痛叫一声,躬身坐地,匕首脱手而出,高高飞得老远。
蓝芽衣趁机挣脱钳制,朝绎星辉的怀抱飞奔而去。
绎星辉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小巷外,警车鸣着笛声呼啸而近。
“师兄,你女朋友不是吃素的啊!”
两名警员前来,押走了行凶未遂的魏丽心;临走时,其中一个笑着拍了拍绎星辉的肩头。
绎星辉也笑着回以颔首:“过奖了。”
警车呜哑着离开;芽衣坐在路沿,似笑非笑瞥绎星辉一眼:“什么过奖?人家又不是夸你。”她手持白毛巾,轻轻压着自己的颈侧;刚才虽然顺利逃脱魏丽心的钳制,但仍是被她手里的匕首划破了皮肤。
不过,她已经很为自己而感到自豪了。
“没想到我真的这么厉害,可以从坏人的刀尖下金蝉脱壳呢!”她大言不惭地哈哈笑。
绎星辉走过来,一把搂紧了她:“你吓死我了。”他轻揉她的肩头,又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颊,心中的慌乱,全化成了叹息似的嗔怪语气:“下次不许再这么轻举妄动了,知道么?”刚才他真的险些被她吓去半条命,这丫头还真敢!
芽衣皱着鼻子,做出不敢苟同的表情来:“拜托,如果不是我轻举妄动,恐怕早就被那疯女人在脸上刻字了。”靠着他教的防身术侥幸成功脱逃了一次,她就大大的跩起来了,反过头来嘲笑绎星辉,“你呢?还说要保护我呢!哼,我被那疯女人拿着刀满地追的时候,你人到哪里去啦?我看啊,我根本不能指望你来搭救,以后还是靠我自己吧……”
她唱做俱佳、大声叹息的鬼模样,成功地逗笑了他。他微微侧头,温柔地打量她颈侧的细小伤口,笑道:“是是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可是现在,蓝芽衣小姐——我有这个荣幸拿车载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当保镖不够格,车夫总行吧?
“检查什么?”芽衣豪迈地一挥手,浑然不觉自己有事。“你瞧,我毫发无损啦!”
“呃……”绎星辉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伤口,流血了。”他手指轻点她的颈侧。“你……不疼么?”
这下子,蓝芽衣疾然变色,尖叫着扑入他怀中:“什么?!流血了?我还是被那女人给戳到了?快快快,快带我去医院,戳到颈动脉会死人的啊……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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