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发现部门里荡漾着怪异的气氛。
桌上原本堆得半天高的待处理文件,统统消失不见,分散在每个人桌上,难不成她被炒鱿鱼了?宁静暗自焦急,代志大条了。
看看经理室,门关得紧紧的,里面的人不知在密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人事部的主管走出去。
她坐在位置上,等待传唤。
经理不知在写什么东西,根本没时间理她。
第5章(2)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工作都跑到你们桌上?”趁经理又走出去,她偷偷问王姊。
“谁晓得,经理第一个到,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写了纸条交办工作。”
“是不是我被辞退了?”
“哪有迟到十五分钟就被Fire的。我看经理面色凝重,可能捅了什么楼子,他自顾不暇了。”
“烦死了,我宁愿爽爽快快被骂一顿就算了,弄得七上八下,好像要枪决前却卡弹一样,没被打死,也被吓死。”
“想开一点,不一定要被枪决的是经理呢!”
小周从外面走进来神秘宣布,“听说经理骚扰你的事情曝光了,引起高层震怒。”
“拜托,我算哪棵葱啊,‘高层震怒’,哇咧,真夸张。”宁静不悦的反驳。心里暗自思量,难道是赛门?可明明他昨天发誓不张扬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打电话给他,想到他又交代,在公司不要打电话找他,只好留到晚上再问。
坏事不出门,立刻传遍千里。好几通慰问电话络绎不绝,像是她已经被人给怎么样了。
“找我的,就说我不在。”电话接到手软,解释到嘴酸。
“你不是说算了,怎么现在愈搞愈大?”王姊关心的问着,“你跟谁提过这件事?”
“公司里一个小职员,他答应我不说的。”巴不得现在找赛门算帐。不行,她等不到下班,现在就要去找赛门。
“哪个部门的小职员?这么神通广大,可以呼风唤雨?”
“我只知道他姓贺,恭贺新喜的贺,叫作赛门。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在公司里干什么,好像混得很凶,但是又混得不错!”
“赛门?你和总裁拍拖?”王姊嘴巴张得好大,惊恐的说着。
“总裁?你开玩笑。”赛门有特殊身分,如果是大老板,哪里还要晚上兼差?
“你这么笃定?”
“当然啦,我知道他的秘密。”
“那透露一下,你的赛门是何许人物?外表看起来如何?”
“怎么说呢,很神秘,又长得很帅、高大,算是有魅力吧!”
瞧她形容得多马虎!不过,王姊的第六感告诉她,宁静的赛门不简单,很可能就是总裁。看她红光满面,一定是走狗屎运。王姊建议:“我看你多到二十一楼走动走动。”
“那种警戒森严的地方,哪里由得平民百姓乱闯。我今天心脏够虚弱了,别开我玩笑了。”二十一楼?不可能。她可不希望赛门和自己贫富悬殊。
“难怪,你最近老是喜上眉梢,原来是电电吃三碗公。”王姊叹口气,怪只怪本部门人微言轻、地处边疆,才会有人不知道老板每年入选最有价值单身汉,不但上流社会抢得凶,就连公司里的女同事,都把他视为偶像。
她继续追问:“你们做了没有?”打铁要趁热,不然机会梢纵即逝,到时候后悔莫及。
“怎么这样问!我一直守身如玉。”
是吗?总裁花名在外,对女人很有一套,比三秒胶还快搞定女人。
严格说起来,哪个女人不想藉着献身,抢攻地盘。眼前竟然出现圣女化石?“真的吗?”王姊一脸狐疑,打死不信。
“当然是真的,每次他想要采取行动,我都装睡。”
装睡?“好小子,还说没有上垒,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姜是老的辣,一听就知道大有文章。
“不是啦,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暂时借住几天。”宁静急着澄清。
这会儿可好玩了,没想到未来的老板娘,竟然出身在总务部?相信没多久,大家就可以鸡犬升天。
难怪陈经理,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王姊暗自得意,那些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秘书群,从来不和二十楼以下的同事打招呼,不知跩个什么劲。以后,本部门吃香的、喝辣的,连年终奖金都可能翻上好几倍。
也许就是宁静呆呆的,搞不清状况,才能得到特别待遇。
仔细打探后,王姊决定,为了本部门长远的福祉,务必促成好事一桩。她不忘叮咛着:“要好好把握机会,观念要开放一点,好男人不多了。”
“他,不太算好男人咧!”唉,又不能泄漏他的身分,真是有苦说不清。看样子,还是要保守秘密,否则一点风吹草动,人尽皆知,会害惨赛门。
还有人嫌弃?王姊激动的抓着宁静,想要把她摇醒,“你不要太挑了!小心,挑到卖龙眼的!”
是吗?再怎么说,他是牛郎,应该是他高攀,又不是她。“唉呀,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啦!我又不能说,反正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撇下总裁的身分、地位不谈,光是他的外表,就足以迷死一缸子女粉丝。
宁静啊!宁静!真想狠狠的把你打醒,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
“厚!被你气死。还有什么好考虑,今天晚上就献身,免得来不及。”王姊像是受到重大打击,有气无力的继续工作。
什么嘛?今晚就献身?
处女膜还有保存期限?宁静觉得,好闷ㄛ。
同一个时间,二十一楼正在大地震。
林特助手里拿着人事部的调查报告和陈经理的自白书。
昨天半夜接到十万火急命令,要在中午以前处理好新进员工的骚扰案,为了此事,老板大动肝火。
“总裁,是David。”秘书按下对讲机。
“请他进来。”
“怎么样,报告出来了?”赫军抬起头。
“是的,一份是人事部的调查结果,一份是陈经理的说明。”林特助递过资料。
刚才他大略翻过,陈经理死不认罪,还反咬下属蓄意嫁祸,为了求上司通过任用,不惜藉机勾引。里面写着宁小姐任用进来的成绩很差、工作表现不力、喜欢四处招蜂引蝶,常趁上班时间和男同事打情骂俏、破坏公司纪律、穿着大胆不得体、迟到早退等等。
“狗屁不通,全是垃圾。”赫军把报告丢到垃圾筒。
其实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只要缺乏证据,男人一定推得一干二净;就像强暴犯,总是以受害者穿得太暴露或言行不当,做为脱罪的理由。
“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林特助询问。
“记小过,调到南部,如果以后再出纰漏,直接卷铺盖走人,这命令今天生效。还有人事部督导不周,查办不实,记警告处理。”
先前开发案外泄的事,和陈经理有间接关系,虽然查不到直接证据,但是这次趁机把他在北部的关系切断,避免以后兴风作浪。
部门换了新主管,陈经理临走前忿忿的瞪着宁静,碍于旁人监督,虽然没说什么,但很明显的,事情因她而起。
晚上大伙到卡拉OK里庆祝,欢迎新官上任。
宁静回到家里快十一点了,赫军坐在客厅里听音乐。
“你终于回来了,你们部门也很会混嘛,明天还要不要上班?”酸溜溜的语气,因为等得太久了。原本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剧情,结果,他回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子,手机没开,也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