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花,傅秘书不喜欢?”正巧来到的方副总疑惑的问:“敢情是总经理惹你生气,你连花都不收?”
“呃,不是……”傅郁蓝一脸尴尬。“我是怕送花的人浪费钱。”不想让方副总起疑,最后她只有签收,将一大束花收下。
她和龙俊麒的恋情早已公开,这几日公司职员皆以为花是总经理送的,连王秘书都羡慕的调侃她是全公司最幸福的人。越是这样,她越不敢说出事实,她在意男友的感觉,怕大伙若知道送花者不是他,他会没面子。
而且这几天,他也怪怪的,不知是别的男人送她花的缘故,还是他已查出她是董事长女儿的真相,感觉他似乎是在生她的气。
那天,她去问老爸是否把真相告诉他,老爸直说自己只脱口说出她的英文名,其它什么都没说,那时她才惊觉自己中了他的计。踅回办公室后,她佯装一派轻松自若,半点紧张模样也没有,为的就是不让他看出破绽。
而他似乎和她心有灵犀,自那日起,就未再提她和董事长女儿同英文名的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猜,他也许真把这件事当作凑巧,没多想,可他那么聪明,难道真没起疑?
这几日她喘喘不安,想主动招供真相,但他一直都在忙,得空时,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和她轻松打趣,不管是在家或在办公室,两人独处时气氛不知为何变得好诡异,让她每每鼓起勇气想说出真相,又犹豫的打退堂鼓。
“这些花束的钱,总经理花得不痛不痒。”方副总笑道。
自外头走进来的龙俊麒,板着一张脸说:“我当然不痛不痒,因为这花不是我送的。”他愤怒地看着捧花的她一眼,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傅郁蓝心一惊。原来他真的生气了,可他也没必要在别人面前老实说花不是他送的吧,这样他不是很没面子?
方副总也看了她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同时不免在心中窃笑。别的男人每天送花给自己的女人,别说心里头不是滋味,怎么说面子都挂不住。
哼,没想到他龙俊麒也会有这么脸上无光的一天,不过,先让他习惯丢面子也好,再过不久,或许他会遭受更颜面尽失的不堪打击……
“方副总,有什么事?”
“噢,对,总经理,我找你是……”
见他们有事要谈,傅郁蓝捧着花黯然退出去。她想,她还是将花丢掉的好。
午餐时间,傅郁蓝垂头丧气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见老爸在忙,她径自坐到沙发上。
“郁蓝,你怎么了?现在不是午餐时间,你怎么没和俊麒去吃饭?”
“俊麒他还在忙不想出去,要我帮他带午餐,可我不想吃,过来请王秘书帮我带便当回来。”看向老爸,她懒洋洋的问:“爸,你怎么也没出去吃?”
“噢,我也请王秘书帮我带便当回来。”傅国辉打趣道:“我看王秘书干脆改行卖便当,生意应该会不错。”
傅郁蓝面无表情,对老爸说的笑话完全无动于衷。
“怎么了?”见状,他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女儿身边,关心的问:“和俊麒吵架?”
“他要是愿意跟我吵架,我还比较开心点。”她嘟着嘴说。
傅国辉失笑,“他要是跟你吵,准输。”
这话倒逗笑了她,“那可未必,你都不知道他私底下多会……算了,不说。”
唉,她好怀念他风趣调侃她的那些时光。
“他是为了别人送你花的事不开心吧?”这两日,公司上下谣传傅秘书有新的追求者,连送十多天的花,只是这阵子他为了公事忙得焦头烂额,还真拨不出空管这事。
傅郁蓝点头。是她失算了,一来是误以为他真不在意,没尽早果决的请花店不要再送花,导致他的不悦情绪一天天累积;二来,她应该把花拿到外头丢,丢在公司反倒验证传言是真的,若不是别人送的,她何苦将一大束美艳鲜花丢弃。
难怪他这几日老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她想,若换作是别的女人每日送花给他,然后公司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气得跳脚才怪。
“那花到底是谁送的?肯定不是公司内的毛头小子,谁不知道传秘书和总经理在热恋中。”
看了老爸一眼,她无奈地轻帽,“我猜得没错的话,是Kevin。”
“Kevin?哪个Kevin?”
“就是我大二时认识的那个Kevin,后来我不是为了躲避他的纠缠转学,你跟妈还特地飞到美国去。”
“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老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从来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把他当朋友……”她气嚷着。
“好好好,是朋友而已。”他忽地盯着女儿看,“你怎么会猜花是他送的?他回台湾了?你和他见过面?”
她点头,老实招了和秦凯文吃过饭。
啧了声,“郁蓝,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良……呃,不调皮的时候啦。”被女儿瞪一眼,他正色道:“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你怎么还跟他吃饭?”
傅郁蓝绞着手,一脸懊悔,“我想经过那么多年,他的心智应该有成长。再怎么说我们曾经是朋友,那么久没见,吃顿饭也不为过。”
见女儿苦恼不己,傅国辉也不忍再多苛责。“那你有没有跟他提,你已经有一位高大英俊、英明睿智的总经理男友?”
她啼笑皆非的斜睨老爸一眼,“我已坦白目前有稳定交往的男友。”
“那他还送花?!可见这个人又想对你死缠烂打……等等,你告诉他你现在是自家公司总经理的秘书?”博国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经老爸一提点,她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明确告知秦凯文她现在在何处工作。
“没,我没说。不过他应该能猜到我是在自家公司上班,加上他又知道我的名字,要查到我现在在哪里工作并不难。”
傅国辉沉思半晌,“你说的那个Kevin,他中文名字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就秦凯文呀。”
“秦凯文,你说他叫秦凯文?!”他倏地大声嚷道,“原来是这臭小子。”
“爸,秦凯文他怎么了?”傅郁蓝吓了一大跳。
“蛤?没有,我是说,就是这个臭小子老爱死缠你。”
她不信老爸的说法想追问,但见他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还冒冷汗,忙不迭抽了张面纸帮他擦汗,“爸,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年纪有大了那么一点,毛病自然就多。”
傅郁蓝担忧不已,猜想老爸身体不适,定是最近公事繁忙所导致,“爸,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跟俊麒都三缄其口?我又不是外人。”
“只是一些小麻烦,很快就处理好。”傅国辉避而不谈。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女儿才刚接触公司事务不久,既然她没能力参与,他和俊麒皆认为不适合将她再卷入这混乱的局面中,所以才不和她提。
不想让女儿继续逼问,他急着起身回办公桌,突觉一阵头晕。
傅郁蓝惊觉不对劲,想上前搀扶却为时已晚,她来到老爸身旁时,他人己昏倒在地上。
“爸?爸?你怎么了……”见老爸昏厥,她跪在地上,一时慌了手脚,大喊,
“王秘书、王秘书……”不对,王秘书去买便当了……
她站起身,想按公司内线电话,腿竟然软了下。她一手抵在桌面撑住身子,一手拿起话筒按内线分机键,听到话筒彼端传来龙俊麒的声音,找到救命支持者的她忽地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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