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从背后抓住我的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正准备打开大门,突然一阵睡意向我袭来,奇怪,怎么突然好想睡?
「你以为你走的掉吗?」他接住我失去重心的身子。「药好象已经起作用了。」
「什么……意思?」我拼命想探寻他话中的含义,却敌不过睡魔的袭击,为什么我会怎么想睡?
逐渐失去的意识中,最后见到的是隆一那双锐利的瞳孔,正发出一股我从未见过的狰狠光芒。
当我把眼睛睁开,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和自己房间不一样的淡蓝色天花板。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茫然地想支起身子,却发现我的双手被绳子绑住,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床柱上,我身上的衣服全被脱光,呈现裸露的状态。
「你醒啦?」听到隆一的声音,我从茫然无头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举目四望,一尘不染的房间,充满西洋风味的摆设,和流行感十足的窗帘,这里是隆一的房间,先前的记忆一涌而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大叫。
「你睡着了,是我把你抱到床上来的。」隆一站在床边,嘴角浮现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接触到他锐利的视线,不知为何,我感到背脊一阵寒意。「这是什么回事,我怎么会无端睡着?」
「很疑惑吗?那是因为我在你的饭里加了安眠药,你会想睡是当然的了。」
我顿时血气尽失,惊愕地睁大了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回去。」
「别开玩笑了,快解开绳子,我要回去了!」我拼命地想从置身的状态下脱逃却动弹不得,过度挣扎的关系,双手被绳子磨出红肿的痕迹。
「谁跟你开玩笑了!」他上前压住了我,用极为险恶的眼神盯住了我。「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我绑得牢牢的,你是无法挣脱的。」
从他的话中所感受到的威吓之意,我全身犹如结冰般冻结。「你在想什么?你绑住我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他抬起我的下颚,紧迫逼人般逼视着我,「我就是讨厌你这副迟钝的样子,老是在我面前露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厌我吗?」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但是眼里却没有在笑。「既然你都讨厌我了,那么我就让你更讨厌吧!」
「你想怎样?」无法形容的冲击在我脑里轰然炸开,我顾不得心中的恐惧,抖着下唇问道。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冷笑,那股笑容冷得令我心寒。
「我一直想看你哭泣的表情,可是不管我怎么欺负你,你从不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但是从现在起,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倒是想知道你受到屈辱时,是不是也是那副逞强的表情?」
「你疯了吗?」对于他的变貌,我震撼到连逃跑的念头都浮不起来,莫非这才是他真面目?
「我比平常认真一百倍!」隆一握住我下巴的手松了开来,改抓住我的头发,粗鲁地将我的头往上一抬。
「放开我!」
他凝视着我痛得皱起的脸。「就是这种表情。」
他边说边倾身压了下来,伸出另一只空手来,我以为他要痛打我一顿,我本能地缩紧身子,但他只是将手伸向我裸露的胸前开始上下其手来。
当我意识到他的企图已经太迟了,他的唇落了下来,封住了我难以成声的悲鸣。
充满占有性的舌头侵入我的口腔,追上我死命逃跑的舌头缠了过来,我用牙齿用力一咬,试图抵抗他的侵略,刹那间浓浓的血腥味扩散了开来,他这才放开了我的唇,有手抹去嘴角间流出的血丝。
「你还是别抵抗比较好,不想痛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他更用力压紧我,胸腔被压得无法呼吸。
开什么玩笑,在这种情况下哪有人会点头应好。我无视他的警告,更加用力的抵抗起来。「不要,快住手!」
他猝然地抓住了我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宝贝,紧紧地握住。「别乱动,再动下去,你的命根子可就不保了」
我猛摇着头,「不,不,快放开!」
「你以为现在的你可以拒绝我吗?」他的手从双腿间缓缓往我上半身游移,像玩玩具似的逗弄着的乳头,一阵麻痹似的电流侵袭感觉神经,我不由自主发出呻吟。
「有感觉了吗?被最讨厌的人摸也会兴奋吗?」残酷的声音落到我耳边,那一瞬间隆一的脸变成了恶魔的脸。
「讨厌,放手!」我感到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被剥夺,悲哀的是我无法阻挡身体自然起的反应。
随着他手的动作,唇也跟着落了下来,锁骨,胸部,腹部……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产生出瘙痒难耐的异样感,让我直打哆嗦,我对自己过敏的身体感到羞耻。
「不要,不要!」我极力抗拒着骤然而降的屈辱。
「哪里不要?是这里吗?」他残忍地问道,竟把嘴凑到我的下半身。
「你做什么,唔……住手……」敏感的部分传来温暖的感触,我是身子一阵不习惯的抖颤。
他不理会我的呼喊,将之含得更深,发出淫润的响声,我的脑中萌生朦胧的甘美,像是沐浴在三温暖中的热度燃遍全身,足以使人融化,我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不行!我怎么可以屈服于这种非人的待遇?唯一残存的理性不断提醒我要振作,但是眼前被一片璀璨的霞彩所朦住,我正逐渐丧失最后坚守的堡垒。
「总算变乖了下来,很舒服吗?第一次被人这样舔,感觉如何?」
我又羞又恨地瞪着他,被抱住的双腿无力地瘫软下来。
「你很讨厌我吗?可是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他将舌头舔向前端,一道白光闪过,我无法忍耐地叫出声音,随即在他嘴里喷出积压以久的欲望。「这么快就出来了,有这么舒服吗?」他邪笑着抬起上半身,猛地分开了我的双腿,将手指伸向了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
「好痛!快点拿开!」紧窄的入口被灼热的指头撑开,我皱着眉头,忍受着不适的异物感。
「真紧,连一跟指头都进不去,看来非得使用这个不可了。」他从床头柜拿来一罐凡士林,接着他打开瓶盖,手指朝瓶里沉了进去,再将浸得滑溜溜的手侵进我的体内。
「啊!」灵活的手指头透过凡士林凌虐着我,冰凉又黏湿的感触令我感到相当的不舒服。「不要……」我大力摇晃着身体以逃离他的手,却被他阻止。
他很快制伏住我,手指拔了出来,抬高我张开的双腿,将他的硬挺挤了进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东西……
「啊!」无比激烈的剧痛,身子好象活生生被铁条贯穿成两半的疼痛,每往里头挤,我就感到穿越脑门的激痛。
我紧紧咬住牙关,可是被侵犯的痛苦并没有消逝,它一次比一次还要激烈地蹂躏着我。「放松一点,要不然会更痛!」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要害,趁我的体内崩溃之际,一口气插入深出,用力冲撞着我。
「讨厌吗?放心,很快你就回舒服了。」他持续摆动着他的腰。
对我来说,他的话只是让我更痛苦罢了。
在隆一数不清多少次的进出后,翻搅着我内脏的痛楚一点一点地减轻,不知不觉中我已开始接受他的巨大了。
「啊!」我的分身被他握在手上上下套弄着。仿佛有一道强烈的激流从我身上流过,在前后猛攻的趋势下,从我身上滑过的快感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烈。
「很棒吧?」虽然受到这样的屈辱,但是痛楚渐渐被快感盖过,我越是排斥,下半身越是传来强烈的感觉。
「不……不要……」被嫌恶与情欲撕扯的混淆与狂乱,令我痛苦地叫了起来。
「你一直叫不要,这里却一直紧夹着我。」他再一次动起来,随着他冲刺的动作都会引发我新的快感,我不停地喘着气,耻辱、愤怒、撼恨交集在一起,和贪求着快感的欲火相互对峙,在我身体里酝酿成大风暴。
泪水终于从我眼里流出,不是快乐的泪水,而是悲惨、凄厉的泪水。
「你终于流泪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流泪的脸!」他笑着舔干我脸上的泪,在我体内的巨大更加茁壮起来。
「啊……你唔……可恶……啊……」连续不断的冲击,让我连咒骂都语不成声,背脊僵硬地挺了起来。
他的手再度刺激前面敏感的部位,快感一涌而起,我的力量渐渐松弛了下来,尽管我的身体感到悦乐,心头却像开了个大洞似的,正慢慢流出血来。
「啊啊……啊……」我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任凭隆一主宰着我的身躯。
我闭紧了眼睛,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知道他夺去我最后一丝尊严。
一阵被释放的虚脱中,我落入了深沉的睡眠中,但愿这一睡永远不要醒来。
听见窗外的雨声,我从激痛中惊醒,发觉自己被困在隆一的怀里,手上的束缚以被解开。
回想起昨夜的记忆,一如奔腾的流水在我脑里涌现。
羞耻、震惊、愤怒、悲哀集结成难以抵抗的思潮,一如刀刃刺向我胸口。
我忍着下半身的强烈不适感,慌慌张张拣起地板上的衣服迅速穿上,然后趁他还没发现之前,头也不回地跑出这栋房子。
原本如绿豆大的蒙蒙细雨随即转成倾盆大雨,夹着万马奔腾的气势朝我袭来,一滴又一滴打在我身上,痛的不只是肉体,还有自尊。
我悔恨地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丝,我不明白隆一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讨厌我到这个地步吗?还是说这是他报复的手段吗?他看穿了我讨厌他,所以他用这种比暴力更屈辱的手段来凌辱我。
我全身湿透地冲回家中的浴室,幸好家里还没有人回来,没人发觉我这副惨样,我解开衣服,打开水龙头,任凭水柱从莲蓬头里往我身上淋。
「可恶……」望着身上满上他留下的血痕,我不禁握紧拳头朝着墙壁揍去,不管我如何冲洗,也无法将痕迹跟冲刷干净,它就像永恒的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皮肤上。
可是我又能怎样?比体力我赢不过他,比打架我打不过他,我暗自嘲笑着连反击都做不到的自己。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认输,我要向他证明我不是弱者,这种方法伤不了我,我不能因此而退缩。然而,我的决心很快被我虚弱的身体状况所击溃,当天我发了四十度的高烧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不行,我得去学校上课。」我在高烧不退的状态下喃喃念着,我不能让隆一有嘲笑我的机会,就算我得爬着去学校,我也不在乎。
「傻孩子,你说什么啊?今天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休息,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从医院上完夜班回来的老妈,强硬地压住我想起身的身子说。
「不,我得……去学校上课。」
「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喜欢上学?好啦,你就乖乖躺着,不要再逞强。」老妈用手轻抚着我的额头。「你烧还没退,要多多休息知道吗?」
我在脑里一片昏沉下点了点头,最后我仍是去不了学校。
翌日早晨,为了不想看到隆一,我比往常上学时间提早了三十分钟到学校。
这时来的学生还很少,一进到教室,平常在班上和我交情最好的近藤雅彦,立刻凑过来和我打招呼。
「早安,奈生,你今天来的真早耶!」
「早啊,雅彦。」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仰望着站在我面前的雅彦。
他有一对淘气的黑眼睛,有有黑头发和黝黑的皮肤,性格也一向很开朗,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想当初刚入学时,就是他主动过来和我交谈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已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听说你感冒了,好点了没有?」
「已经好多了。」对雅彦诚挚的关怀,我感到有些欣慰。
「真的吗?可是你的脸色还是很差耶,你真的还好吧?」
雅彦不放心地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额头,我反射性的挥开他的手。
雅彦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我试图佯装冷静,却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那夜的后遗症仍然深刻地烙印在我心中。「啊,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吓到。」
「没关系啦,你不用道歉。」雅彦似乎没发觉我那道坚硬撑起的屏障,心无芥蒂地搔了搔头,对我笑着。
「对了,冰室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们平常不都是一起上下学?」
「今天我提早来,所以没遇到他。」我暧昧地敷衍着。
「真难得,你们居然没在一起,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对于一无所知的雅彦,我该怎么回答才好,想要说出口的话哽在喉中,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看样子我是说中了。」雅彦低头窥视着我脸上的神情,「为了什么原因吵架?」
我俯头静默着,总不能说我被隆一给侵犯了,无法对雅彦说出真相使我感到愧疚,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你和冰室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啦,不过男子汉不记隔夜仇,你们还是快点和好吧。」
雅彦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我和隆一之前已经回不到从前,从那夜开始就失去了立足的平衡点。
不远处响起了钟声,我好象听见后面开门的声音,我不敢回头去确认是谁,我害怕会是隆一,那个噩梦的延续。
事实告诉我,并不是我神经敏感,从一早上课开始,我就感觉的到背后一股严厉的视线,穿透着我。我知道那是谁的眼光,令我提心吊胆,连听老师说话都提不起劲。
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我?要一直逼迫我到何时?
「下一节是音乐课耶,幸好我有带音乐课本。」雅彦笑嘻嘻地拿着课本在我眼前晃。「奈生,一起去音乐教室吧。」
「哦,好!」我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正准备站起身时,突然听到身头一阵怒吼。
「奈生!」是隆一在叫我。
一瞬间我全身血液都冻结,骚动的教室仿佛都静下来似的,我耳边只听得见那恶魔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雅彦,我们快走!」我慌慌张张地催促着雅彦。
「咦,可是……」雅彦犹豫不决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隆一。
我满脑子只想着逃离隆一。
「快点,要不然要迟到了。」我抓住雅彦的手腕,强行拉他往外走。
「等一下,你别走得那么快啦。」
等到了走廊,我才放开雅彦的手。
隆一应该没追过来吧,我一步也不敢迟疑,脚步越加急促。
「你真的和冰室闹翻?刚才他以超可怕的目光瞪着我呢!」雅彦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是吗?可能是你看错了吧。」我想隆一瞪的是我吧。
「说真的,你们真的吵得这么厉害吗?难道说他抢了你喜欢的女孩子,你们为此大吵一架?」雅彦的臆测使我哭笑不得。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我在他听不到的范围内小声地咕哝着。
「没想到冰室那家伙竟然会横刀夺爱,难怪你没办法原谅他,像我国中时交的女朋友,也是被最好的朋友给夺走了,那时我们为此大打出手哩,结果被学校停课三天处分。」雅彦显然往错误的方向想去,但是我不打算解开他的误解。
「奈生,打起精神来,别为了这件事就消沉,改天我再帮你介绍更好的女孩子给你认识。」雅彦鼓励似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
原谅我,雅彦,我实在无法说出真相。
一上完音乐课,雅彦临时社团有事,我一个人先回教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半路上遇到了级任老师,他叫住了我。
「吉田,在这里遇到你刚好,你帮我把这些作业本送到职员室。」
「好的,老师。」无法推辞老师的请托,我只好接下老师递给我的作业本,送到职员室去。
当我从职员室出来,经过了长长的走廊,正准备爬楼梯回教室时,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一看,刹那间全身血液都往下逆流,整个人被钉住似的呆在当场。
隆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噩梦的来源竟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像国王般居高临下地盯着我,那双严厉的眼神充满无形的威迫。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仍然死撑着面子,不愿向他示弱。
「当然是为了等你。」他的嘴角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跟我来。」
不顾我的意愿,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强行将我拖走,偏偏在这时又没任何人经过,没人可以救我。
「不要!」我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往反方向逃走,他立刻追了过来。
我一心只想摆脱他的纠缠,不停地往前跑,直到走廊的尽头,正好有楼梯可上,我头也不回地奔上了楼梯。
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越离越近,我跑得越是仓促,这里是哪我以搞不清楚,也不能后退,只能不断地往上爬,于是我跑到了顶楼,入口却被一扇门给堵住。
我急着想要解开门把上的锁,然而我越是心急,门越是打不开,大概是年久失修,门上的油漆有些剥落,连锁都生锈了,显示这很少人使用。
事到如今,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管他破坏公物还什么的,我干脆用身子去撞门,想要把门撞开,木制的门却和作对似的动也不动。
正当我还在和可恨的门搏斗时,隆一已经追到这里来。
他抓住我的肩膀,不让我有任何逃走的缝隙,一把踹开了我死也打不开的大门,再随手一推,虽然不是太过用力,但由于刚才跑得太累,力气尽失,再加上身体的微恙,我就这么跌落在地上。
「痛。」感到背后一阵过猛的冲击,我的眼前环绕一圈金星。
`隆一很快逼近我,在我来不及反应的同时,他已欺身压住了我身体,不让我有任何挣托的机会。
「放开我!」我像只刺猬强力发送抗拒的防护膜。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深暗的黑眼珠里凝聚着危险的风暴,就像猎鹰捕抓猎物的眼神。
「不……」我的抗议一下子就被他的唇给吞没,他粗暴地分开我的唇,将舌头伸进我的唇里随意探索,连唯一能活动的舌头都被紧紧缠住,任凭摆布。
他的唾液不断流入我的唇间,我被吻得没办法呼吸,脑里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