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别墅的路上,葛嘉澍告诉了罗尔要他回美国的原因,是想要他帮自己保护唐心垠的安全。
然后他们又谈论到唐怀莉杀了史特·贝格利的事,讲到石博渊对唐怀莉依然不死心——
“我真想剖开他那颗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哪条神经秀逗了?居然还对唐怀莉那个蛇蝎女不死心!”罗尔气忿地道。那女人连自己的金主干爹都宰得下手,更何况是背叛过她的石博渊。
“爱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葛嘉澍只是淡淡地回他一句话。
这句话让罗尔无话可说,因为葛嘉澍说的是事实。
终于,车子回到了别墅。
两人下车进屋去,客厅里不见唐心垠的人影。
“劳伦斯太太!”
听到葛嘉澍的叫唤,劳伦斯太太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生!有事吗?”劳伦斯太太眼中藏着一丝紧张。
“麻烦请你整理一下客房给韩特先生住。”
“好的。”暗暗地松了口气,劳伦斯太太赶紧想离开葛嘉澍的视线范围——
“等等!”葛嘉澍突然又叫住她问:“小姐呢?”
通常这个时间心垠大部分是在客厅弹琴,怎么今天不见踪影?
劳伦斯太太想赶紧离开葛嘉澍视线的原因,就是害怕他问起唐心垠。
“呃……小……小姐中午接到一通电话后,从那时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劳伦斯太太害怕得头低低地,说着谎。
她的话令葛嘉澍冷淡的眼眸起了变化:
“隔壁的亚美小姐打的?”询问的声音冷静得吓人。
“我找过亚美小姐,小姐不……不在她那儿。”说这话时,劳伦斯太太的头更是不敢抬起,害怕眼中说谎的事实被发现。
一旁的罗尔对她闪躲的态度感到奇怪,但看到老大吓人的模样,别说她会害怕,连他也觉得有点毛毛的。
“不在隔壁,而且从中午出去到现在——”冰冷的外表爆裂,葛嘉澍失控地怒吼:“你却没有通知我!”一双眼眸是想杀人的怒意。
劳伦斯太太被他猛烈的怒意,吓得双脚颤抖得厉害,声音直打哆嗦:“我……我以……以为……以为她……她跟亚……亚美小……小姐出……出……出去,谁知……谁……”
“滚出去!”她的解释令葛嘉澍怒火愈升。如果她再待在这儿,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手打人。
他的驱赶令劳伦斯太太如获大赦,飞也似的赶紧逃离客厅。
跟了葛嘉澍这么久,头一次看到他情绪失控,让罗尔感到非常讶异。
“老大,你先别那么紧张,说不定她是去找朋友,很快就会回来了。”罗尔安慰地说。
“不可能!除了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心垠在美国根本就没再认识任何人。”恐惧的感觉紧紧地攫住葛嘉澍的心。“罗尔!通知达克,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找到心垠。”
罗尔本想再告诉他不用那么紧张,但看到他眼中表露无遗的恐惧,不自觉地,话又吞进肚里了。
拿起话筒,罗尔拨了通电话给葛福集团安全部门主管达克·朱理得。
那通电话会是谁打的?葛嘉澍无法平静地苦思,心底不断地祈祷心垠不会是在唐怀莉手中。
“老大,说不定她真的马上就回来了。”打完电话,罗尔再一次地安慰。
“但愿如此。”
但这一找一等,竟是无消无息的一天一夜。
☆☆☆
其实根本就没有电话找唐心垠,那不过是唐怀莉要劳伦斯太太骗葛嘉澍的障眼法罢了。
缓缓地苏醒过来,唐心垠感觉头脑有些儿昏昏沉沉,甩晃了几下头,想令自己清醒一点。
“我的头……头怎么……怎么这么晕……”伸手想揉揉太阳穴,却移动不了自己的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我怎么会……怎会被绑在这儿?”
昏沉的头脑因此时的状况全醒了,唐心垠整个人惊慌了起来。
她明明记得她是到亚美家的,怎么会——
“醒啦?”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倏地抬头,唐心垠望向声音的来源。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唐心垠整个人可以说是傻掉了!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亚美呢?”她记得应亚美之邀到她家做客,喝了一杯饮料后,不知不觉就睡着……
听她问到亚美这个名字,唐怀莉掩不住得意地纵声大笑——
“找亚美啊?”唐怀莉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等一下喔!”她转身走了出去。
唐怀莉一出去,唐心垠这才有心思打量身处的环境。
一望之下,自己身处的地方还是在亚美的家啊!
唐怀莉怎么会在这儿?亚美该不会——
“哈罗!”
金发蓝眼的“亚美”出现在她的眼前。
“亚美!”正往坏处想的唐心垠,乍见到她没事,天真善良的个性没别的心思,只有担心她的安危:“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满面的笑意是嘲弄的鄙视。
这声音——
“你的声音?”这不是亚美原本的声音,这声音是——
“呵呵呵……”愉快得意的笑声扬起:“是不是似曾相识啊?”嘴巴嘲弄地问,手也跟着卸下头上的金色假发,撕掉脸上的假面皮,摘除眼中的蓝色隐形眼镜:“刚刚才听过而已嘛!”语中的嘲弄之意更重。
看到待她如姊妹、金发蓝眼的亚美,当场成了黑发墨眼的唐怀莉——是真的有血缘的异母姊妹、如仇人一般的姊妹!
压过恐惧的是一股没来由的恶心。
想到她之前伪装成亚美的身份时,对她的好全是虚伪地做假,恶心的感觉一经想法的催化——
唐心垠吐出胃里的酸液来,因为昏迷了快一天,胃里早就没有东西。
“怎么?想死了啊?”没有一丝软化的同情,唐怀莉露出一抹冷笑:“还早得很咧!”凭葛福集团的势力,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她的,到时唐心垠就是她任意摆布葛嘉澍的最好筹码。
“你……你到底想做……做什么?”
“想做什么啊?我想想……”倏地拿出一把枪玩弄:“我想做我母亲当年做的事,宰了抢人丈夫的女人啊!”歹毒的笑容扬起:“不过,我不会跟她一样笨的。这把枪是我特意买来的,我试过了,很顺手、很好用,最重要的是——它绝对不会卡弹。”唐怀莉故意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强调。
看到那把枪身黑得发亮的枪,唐心垠吓得头皮都发麻了,声音打颤地道:
“我没有……没有抢,是你……你自己……自——”
“啪”!话还没说完,唐怀莉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将她的头打偏了!
“是你!”此时的唐怀莉已然有点狂乱了:“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葛福集团总裁夫人!还享受着荣华富贵!而现在——”用力地提抓她的头发,强迫地将她的脸扬起面对自己。唐心垠痛得脸都拧起来了。“我被迫成了杀人凶手,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又狠狠地给了唐心垠一巴掌。
两个巴掌落在同一边,唐心垠整个左半边的脸颊一片红肿,而且因为皮肤细薄的关系,脸颊感觉好像快要裂出血来,嘴角则真的已渗出血丝来了。
“我会让你好好地付出代价的!”阴森地丢下这句话,唐怀莉傲慢地转身离去,将唐心垠单独留在房间里。
唐心垠感觉脑袋是嗡嗡地作响,脸颊是一片烧辣的麻痛,心中是深深恐惧的惨然。
祈望葛嘉澍能赶紧找到她,将她救离唐怀莉的魔掌,却又害怕他会因她而受到伤害;痛苦的矛盾在心底不断交战,泪水忍不住地掉下来,滴得原本就痛的脸颊更痛!
☆☆☆
虽然唐家大多时间本来就只有唐振书和妻子在家,但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宛如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屋。
煮好晚餐,从厨房里走出来,客厅不见丈夫的人影,陈月华不用想也知道他人在哪里。
自从心垠离家后,他虽然嘴里依旧骂着她,但自己看得出来,他很想念心垠,常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着她的照片掉眼泪。这也是她无意间看到的。
走上楼去,陈月华想着想着,眼眶也红了。
她也非常地想念心垠,更因为对不起女儿,常常在午夜梦回之际,蓦然惊醒!对不起女儿的罪恶感和思念压在心头,让她面对丈夫时总是一阵心虚,总是永远地不快乐!
为什么自己总是做错事?
站在书房的门外,陈月华心中充满了难过自责。
无声地叹了口气,悄悄地打开书房的门。
果然!
丈夫又拿着心垠的相片在看。
看到他这样的思念女儿,陈月华心里好难过!
明明该是和乐融融的家庭,全因为自己的自私、好过,弄得支离破碎……
“老公!”心底下了一个决定,想要挽回这个家,需要的是她提起勇气讲出实情。
听到妻子的声音,唐振书赶紧丢开手中的相片,迅速地抹去眼眶略微泛出的泪水;霍地站起来,露出僵硬的笑容:“什……什么?”
“我……我……”面对丈夫的脸,陈月华的勇气顿时减了一大半。
“有事啊?”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令他好奇。
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陈月华决定硬着头皮讲了;因为失去了这次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就再也提不起勇气说出口了。
夫妻俩面对着面,陈月华就站在书房的正中央,唐振书就站在书桌前,感觉像是在进行一场审判;而她就是那个正在诉说着罪行的犯人,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听她说话的唐振书,则是决定她有罪与否的法官。
在说完整个事情的真相后,书房马上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
陈月华低着头不敢抬,心中巍颤得像在等待着丈夫给予判刑。
时间的流逝变得敏感,等待变成一种痛苦的煎熬……
在陈月华感觉过了好久的时间后,唐振书终于开口了——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开口的声音带着抹痛苦的隐忍。
听到丈夫开口,陈月华霍地抬头,想再说些个什么,但看到丈夫转过去背对自己的身影,张开的嘴巴又闭了上。
早就泪湿的眼,泪水又落得更急;走出书房,陈月华轻轻地将门带上。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唐振书无力地坐回椅子上,颓丧地将脸埋进双手。
他可怜的心垠何辜啊……
☆☆☆
走出书房,陈月华难过地下楼到厨房。
坐在餐桌前,她失神地望着渐冷的饭菜发愣,心中是不安的揣测。
她不晓得自己正等待着什么,就只呆呆地坐在饭桌旁,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书房内的唐振书则是满心的自责,因为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今天这个家会演变成这种局面,所有的前因后果他都有责任的。
初听妻子讲述之际,他怨妻子的自私,但后又想了想,妻子也算是受害者之一,真正的罪人应该是他!
想通了后,唐振书起身快步走出书房下楼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伤了妻子的心。
客厅里看不到妻子的人,唐振书马上转往厨房里去。
一进厨房就见妻子面无表情地望着饭菜发呆,脸上泪湿的痕迹未干。
走近她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擦去她的泪痕。
因为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所以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令陈月华吃了一惊!
抬头瞧见丈夫的眼中有着谅解、有着歉意,还有如往常一般的爱意。
不需要再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了解且深爱着彼此。
陈月华的泪再度溃决,整个人投入丈夫的怀中,松了一口气地止不住泪水。
唐振书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哭得颤抖的身体。
所有的事情讲明了之后,夫妻俩在隔天即迫不及待地赶搭往美的头班飞机,急着想求得女儿的谅解。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此趟去虽然带回了唐心垠,却捧回了唐怀莉的骨灰。
☆☆☆
将近两天没唐心垠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的勒赎电话,脑袋里充斥着全是唐心垠哭泣无助的画面,葛嘉澍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而且自从唐心垠失踪后,葛嘉澍也跟着两天都没合过眼,整个人是一团乱,突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憔悴。
一旁的罗尔看得于心不忍,偷偷地在酒里加了安眠药,让葛嘉澍喝了可以睡上一觉。
虽然知道等老大醒来后,自己肯定会被他揍上一顿,但宁可如此也不愿见人还没找回,老大就先倒了。
瞧他忍不住睡意,在临睡前丢给自己一个忿怒的眼神,罗尔还真的有点感到害怕。
“希望老大醒来后,人也找回来了。”看着葛嘉澍睡着的脸庞,罗尔喃喃自语地祈祷。
不是没挨过老大的拳头,那可真是痛啊!
☆☆☆
罗尔的祈祷还是没有实现,葛嘉澍一觉醒来后,人不但没找回来,他还因擅自在酒里加安眠药,真的挨了葛嘉澍一个拳头。
老天!老大这拳打得可真是重!捂着痛肿的脸颊,罗尔在心底哀号不已。
见老大又拿起电话打给达克询问有否唐心垠的消息,答案当然是没有了,因为自己在他快醒来前才打过一次。得不到要他安心的回答,老大朝着话筒向达克不断发飙,罗尔真是为达克感到可怜同情。
罗尔摇摇头地离开客厅往厨房去,打算拿些冰块冷敷被拳头打得肿胀的脸颊。
因为太过于专注于电话的那一头,劳伦斯太太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进厨房里来。
罗尔一向就不是个会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只是劳伦斯太太讲电话的模样太鬼祟,偷偷摸摸的感觉像做贼,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这不禁令罗尔好奇地伫立倾听她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啊?”贪婪的本性早把恐惧的心给遮蔽了。“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地帮你,人你都到手了,钱总该给我了吧?”
罗尔听出兴味来了——
“什么?我自己去拿!唐小姐,你这样就不对了,万一要是被人盯上,岂不是连我也遭殃……”
一听到唐小姐这个称呼时,罗尔顿时了解所有的事情了。
看来唐心垠真的是在唐怀莉那个蛇蝎女手中,而眼前这个还在向电话那头讨论拿钱地点的劳伦斯太太显然就是促成一切的内奸了。
罗尔好整以暇地等着劳伦斯太太跟唐怀莉讲完电话,因为打草惊蛇是最笨的不智之举。
终于,劳伦斯太太心不甘情不愿地挂掉电话,说到最后,如果她还想要那笔优渥的金额还是得自己去拿,不然就一毛也别想得到了。
劳伦斯太太忿忿地转过身来,赫然见到罗尔就站在她的身后,整个人吓个半死,声音带着恐惧颤抖:“韩……韩特先……先生你……你……你……你……”因为害怕的关系令劳伦斯太太话讲不出来。
“我?”罗尔的脸上还是带着一贯的笑容,只是眼中原本温暖的天空蓝,转变成冷湛的海底幽蓝:“我不过恰巧来到厨房,恰巧刚刚得知你是那个出卖主人的内奸罢了。”看来老大揍这一拳还真是他妈的给他揍对了!罗尔在心底自嘲。
“韩……韩特先生你……你听我说……说……”劳伦斯太太吓得两条腿都软了,整个人都快跪到地上去。
没有任何心软怜慈之意,罗尔一把提起她的后颈领,脸上的笑容倏地隐去,冷酷地道:
“放心,我们要的就是你肯说,尤其是对你的主人说。”像是提着一包没有价值的垃圾,不理会劳伦斯太太苦苦的哀求声,硬是将她给带到葛嘉澍的眼前。
☆☆☆
如果不是罗尔拦着,劳伦斯太太可能早就被葛嘉澍给宰了。
在害怕的心理之下,又加上丈夫在旁不断地安抚催促,劳伦斯太太低着头不敢看葛嘉澍那杀人似的眼神,巍巍颤颤地将唐心垠的下落说出。
说完所有的事情后,劳伦斯太太在丈夫的陪伴下,便勇敢地向警方自首去。
葛嘉澍跟罗尔可真是听得傻眼!谁想得到唐怀莉居然会为了报复,大费周章地乔装易容,且搬到别墅的附近,费尽心机地接近唐心垠,然后骗走她。
霍地站起身,葛嘉澍就要往小森林走去——
“嘿!老大,你要去哪?”罗尔赶紧拉住他问。
“你说呢?”回问的声音是冷酷的,眼中则是满满的肃杀之气。
“我……”罗尔正要回话之际,大门被打了开来,石博渊突然走了进来。
看到他,两人同时感到有些惊讶。
“我来是想问问有没唐怀莉的消息?”他找了好多地方,但她就像平空消失般的让人找不着。
听到唐怀莉的名字,令两人眼中起了一股莫大的憎恶,尤其现在以葛嘉澍最为明显。
甩开罗尔的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葛嘉澍转身就走入小森林里去。
来不及反应,对于他的走掉,罗尔有些儿气急败坏,没好气地向石博渊道:“想知道那蛇蝎女在哪,快跟着老大身后去吧!”跟着拿起电话通知达克。
闻言,石博渊似阵风地闪过罗尔的身旁追上去。
在电话中,罗尔要达克赶紧赶来,且将报警的任务交代给他。
挂掉电话,罗尔也不迟疑地跟了过去。
☆☆☆
唐心垠昏迷醒来的第二天,唐怀莉就为她松了绑,改将她关到没有任何光线的地下室;囚禁唐心垠的这些天,她不但没给唐心垠任何食物吃,甚至连滴水也不给她喝。
唐心垠喉咙干涩得感觉像要撕裂,饿到麻痹得没感觉,只是全身虚弱得摊软,现在又感觉到小腹有一阵没一阵地抽痛,仿佛在警告着她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紧紧地抱住肚子,唐心垠整个人缩成一团地躺在残破的沙发内。
地下室的门霍地被打开,唐怀莉匆忙地跑了下来。
“起来!少在这给我装死!”一把将唐心垠从沙发上拉起,没任何反抗的力气,唐心垠硬是被她给拖着走上去。
唐怀莉可说是慌了,因为在她的预计里,葛嘉澍不该来得这么快的。而且就连石博渊也一起来了,看来是劳伦斯太太那个笨蛋女人露的口风。
慌归慌,她可一点也不怕,因为她手中有唐心垠这张王牌。
将唐心垠拉出地下室,正打算将她拉上楼去,但才走到楼梯的一半——
“唐怀莉!放开她!”由外头率先冲进来的葛嘉澍看到的,正是她拖着唐心垠要上楼的这一幕。
阻喝声令唐怀莉粗鲁地拉着唐心垠转身来面对他,石博渊也在此时闯了进来。
“莉莉!”石博渊眼中难掩复杂情感地唤。
“这会儿全都到齐了嘛!”唐怀莉讪讪地道:“感动吧?这么多人来救你!”用力地扯住唐心垠的头发,语气是浓浓不屑的嘲讽。
被唐怀莉这一扯,唐心垠痛得脸都揪拧成一团。
她吃痛的表情令葛嘉澍看了心疼——
“放手!你弄痛她了!”葛嘉澍怒吼。
“怎么?你看了心疼啊?”唐怀莉佯装一脸讶异地道:“那我放开她就是了。”说着手一松,唐心垠整个人无力地面朝地倒下,楼梯不平的崎岖撞痛了她的全身。
唐怀莉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唐心垠虚弱地根本站不住脚。
干涸的喉咙令唐心垠无法叫出疼痛的哀号,只能发出痛苦的低低呻吟声。
见状,葛嘉澍杀人模样地就要冲往楼梯——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保证她马上没命。”唐怀莉手中突地拿出一把枪,指着倒在楼梯上的唐心垠冷酷地道。
见到她手上指着唐心垠的枪,葛嘉澍听话地停下脚步。
这是头一次,他感到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极力冷静地问。
“莉莉!有话好说,你先把枪放下。”石博渊试着阻止她愈错愈深:“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啊!”闻言,唐怀莉露出嫌恶的嘴脸:“妹妹?你看过抢自己姊姊丈夫的妹妹吗?”憎恨地道:“她不过是个跟她母亲一样下贱的女人!”
这句话令趴在地上的唐心垠微微地颤抖,心里又痛又难受。
“你凭什么怪她?这一切全是你自己造成的!”葛嘉澍同样露出厌恶的表情冷漠道:“而且就算没有她,我还是会跟你离婚!”
“是呀!”唐怀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因为我有婚外情嘛!”眼睛鄙夷地看向石博渊。
一个绝对的背叛者!
“莉莉,我——”
将枪口移指向他,唐怀莉怒恨地吼:
“你该死!”不留情地扣下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