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已散,你来找我该不是只为品茗吧?”
金射孤一笑也不给,冷冷的薄怒道:“一国之君耍弄着小心眼的心机,你不觉羞惭?”
“弟!你的话太伤人!”这高傲如天神的王弟竟不怕他赐罪。
“莫锁锁!”他的深眸深不见底,幽幽的寒芒里一些情绪也不露。
金射独儒雅的笑言,“那个我向明皇帝索讨的圣旨丫环?怎么,她不如你意?不够伶利?”
“你要的不是她的伶利吧!我的寝殿一向不需要丫
环伺候。”
“凡事总有开始,是不?”
“王兄何不直接请命明皇帝让她成为我金射孤的妃子,何必兜上一圈?”
“吾意正是!但是如果王兄我如此‘明目张胆’的将你一军,那莫锁锁恐怕被你弃若敝屐!王宫内岂不是要大兴土木,造置一座冷宫?”
金射孤邪气的嗤笑,“王兄打的如意算盘是让那丫环与我朝夕相对,希冀来个日久生情?”
“听说整个北京城都为她狂骚大乱了……”美人膝、英雄冢,千古不变的定律。
“倘使王弟我坐怀不乱?”
“射孤……”唉,金射独黯然了。“为了王嗣,算我求你吧。”
“找个贤能的人将王位传承下去即可。”
“百花国的王位若断绝在我的手中,我如何能下黄泉面对列祖列宗?”无奈造化弄人,他的不育是神医难治之症。
金射独的双眼又红,双肩亦是无力的垮下。
眉峰一敛紧,金射孤沉言,“如果我答应孕育一名子嗣,不管男女,王兄你都将王位传予,而我归隐山林,不问国事,如何?”
“这是交换条件?”他能不允吗?
“或是胁迫。”
金射独扬眉,笑了。“竟敢胁迫?不怕赐你一死。”太有恃无恐了吧,但是他正是欣赏射孤的傲冷不群啊。
金射孤继续品若,一副天塌了也不干他事的潇洒。
“王弟,你决定和莫锁锁共结连理是不?”
“播种不一定非得花烛高照!”金射孤勾勒起兴味的残笑。
“难道以她的绰约姿色,也吸引不了你这个不动冥王?”他估计错误了吗?
“她和宫一样……”难得的取悦他的冷心冷感。
拿一个天人似的丫环和一只金猿相较引金射独不禁抿唇苦笑。
但转念一想,宫的母亲曾经从一群狂狮之爪下救出年仅十三、手无寸铁的射孤,并且因此伤重不治。
也因着这天大的救命之恩,射孤将刚刚分娩的小宫视为至亲的亲人,如影随形到连他这兄长都要嫉妒起宫的“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了。
而相见不过几个时辰的莫锁锁却已足以和宫相提并论,这意味着什么?
情愫已生?
射孤恐怕是当局者迷……
那么为了王嗣、为了王弟的终身,他这王兄必须加把柴火,振振火势了。
“条件或是胁迫,为兄的都应准了,你和莫女的骨肉都将是百花国的统治者,如果是女儿,就是百花国创国以来第一位女王陛下,而你这对我不敬惯了的圣王爷,也由得你五湖由海任意游!”
“金王陛下,天纵英明。”金射孤高举一盅清茶,仰首一尽。
金射独朗朗大笑,“有口,无心!”
他的王弟是一只孤鹰,孤鹰喜欢于然一身,不惹牵绊,孤鹰只意高翔天际,俗尘沾染不上其傲姿。
但愿,莫锁锁是陪伴孤鹰身侧,独一无二的柔雁。
她值得独一无二这四字……
必必必
“什么!小玄子,你所言句句属实?”
“禀侯爷夫人,奴才哪敢打证言?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梅品萱颓坐于太师椅上,“我日夜所盼的全成空了。”
“按奴才之愚见,倒是仍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湘丫头堪称是百花国的第一佳丽,金射孤对她连一顾也不屑,原还奢望有朝一日倩儿能得获天宠,毕竟倩儿乃是才情美貌兼具的大家闺秀。”枉然啊。
“夫人!二小姐败在那丫环的手中,这口羞辱的气您咽得下吗?”
“废话。”但是情势比人强!
“依奴才打探的结果,圣王爷对待那奴女丫环并无任何娇宠疼溺之处,况且那奴女竟然愚蠢得和宫对打起来……”
梅品萱的背脊打了直,“她可受到最严厉的罪罚?”
“这……倒是没有……”
“那么她在金射孤的心中可是占了位置?不仅仅是孕子的妻妃人选了?”
小玄子忽地眯起贼眼,四下打探谨慎的悄声道:“奴才为了夫人您的‘日思夜想’,已经寻了一个万全之策,夫人莫要心烦,只要这计成了,二小姐即是百花国未来的主母,您不也成了最有权贵的王亲了吗?到时候要风要雨……”
“说吧。”她并无兴奋之情,但听无妨。
小玄子附嘴过去,说了一计再一计,两计并行、成功可期。
梅品萱的唇角渐渐扬起,眼尾的细纹也笑捏出来了。
她刺笑着,“第一计,由我亲自出马自然可成,第二计,有方子却少了药引啊。”
“占城大国的一位高妙神医的传家宝便是……”
“当真是任何男子也抵挡不住……”就算金射孤那般冷绝阴邪的性情也难抗拒。
“大罗神仙,修道高僧也难逃!”
“果然是只要用上一回,即可珠胎暗结?”
“百分之百!而且包管是个龙种……”
梅晶萱笑歪了眉眼,身躯亦因高亢的愉悦而打起微颤。她轻轻嗤道:“这药引子就由你跑一趟占城大国了。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这小奸细的,呵呵呵。”
“奴才一定掏心掏肺,誓死效忠夫人。”光是这一年他已收受梅夫人的赏银无数了,若不是贪财,他哪会把御书房中的动静传达给她这善于心计的老女人!
梅品萱得意着,“我不要你的誓死效忠,你只要称职的当一名回报的奴才便是!倩儿一坐上后座,你的功劳可是大大的一笔,铭记于心哪。”
必幽幽
如果手中有刀,她会立刻刺死他!
莫锁锁全身发抖得好生厉害,“寡廉鲜耻!”
金射孤凉凉一笑,“你是奴,我是主,休得无礼。”
恶人先告状。“你是恶主欺弱奴!”竟然要她伺寝!
竟然要她为他生子!
“或许我是恶主,但是你莫大丫环绝对不是弱奴!”有趣。她的怒火的确使他吃上一惊。
莫锁锁的媚眼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了。“你要我当个生子工具,这是羞辱或是抬举我这贱婢?”
“相信这是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抬举!”不是他自夸,
他一向受到姑娘家的眼光追随,但也因此使得他对于浪蝶迷花起了反感之憎,孤冷的天性亦是让胭脂红粉难入他的眼……
莫锁锁气红粉腮,“既然你是如此的炙手可热,你大可以去找那巴望着蒙受你圣王爷眷顾的女子。”虽然她为他情愫深深,但是他不能糟蹋她呀。
她拒绝没有轻怜蜜爱的交欢!
“小天真!你以为金王为何向你大明朝的洪武君索讨你这丫环?百花国难道缺少仆奴?当你接下圣旨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才是。”
觉悟……言下之意是她这出使丫环只是个幌称,真正的圣意是她必须交出自个儿的身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不!她已经丢了心,她不可以一无所有。
“如果我坚持拒绝你……你会以你的身份强占我吗?”她不是青楼姬妓呀。
金射孤把玩着一片枯黄叶子,莫测高深的抿笑,“你以为呢!”
“为什么选中我?你不是对我不当一回事?”
“我选了你才是重点,至于原因你不必探究。”他也不想探究他自己的真心实意。
她觉得好悲哀。“是无权探究吧,因为我是泥,你是云。”假若伺候他的专属丫环换作另一裙钗,他也会作此决定吗?
一丝儿的苦涩自胸臆间蔓延开来……
“既有自知之明,何必苦作骄女?倘使你真的觉得伤心,换另一个方向思考吧。”
她微愕,“你指的是只要我生下子女,你可以立我为圣妃,或是任我回中原,还我自由身?”
“怀胎十月,即可以拥有一生的富贵荣华,于你不薄。”他虽无情,却不错待人。
莫锁锁好想痛快的大笑,富贵荣华之于她不过是手到擒来的易物,只要她点个头,公候王将的宠妾之位挥之即来。
他,够狠心!
“我答应。”她轻笑起来,如三月桃花娇艳。“但是我不要你的恩封,我要回中原,请你的王兄修一书信,恳请明皇帝的准诏。”
“为什么不愿意为妃?”奇异的,金射孤感到极度的不悦。
“成为你的妃子?日夜承欢?卑躬屈膝?或是等同于守那望门寡?”与其煎熬,她宁愿心碎。
当他把她当作王嗣传承工具的一刻,她的心便已碎成粉屑了。可仍会感到痛楚……
“过来。”他低声。
依着上意,她走近他身,无论她是他的丫环或是生子工具,她都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酸疼的笑出泪滴。
他凝眸,深沉的睇望她的泪,一臂挥揽,他将她的身子攫抱住,让她坐于他的双腿之间。
“不许哭。女人的眼泪通常是假做楚楚可怜的手段。”他不禁气怒,因为他深知他被她的眼泪扰乱了。
“我的泪只是悲怜我的奴隶命运,除非你改变心意,放我离开。”
他不放,绝不!这一念头使他惊骇住,他对她竟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可思议。
但他突地勾笑,并且吻咬住她的唇肉。“露水鸳鸯的滋味承受过了吗?”
露水鸳鸯?短暂的爱好是不?缺了情爱的欢愉多么的摧折人心。
“启禀主子,锁锁和你一般心思,只当是一场交易。”
他要子嗣,她冀盼着不再为奴为婢。
“倔强。”金射孤低嘶,冷笑之中有着不自知的暧昧悸动。
他的唇紧贴在她的柔香檀口,辗转吸吮,仿佛是山盟海誓的依恋。
十分肯定的是他对于她的身子已经起了依恋之心
爱或不爱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思可不浪费在此啊!
“我的爱婢……承欢于我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爱……婢?他好残忍!肆意的伤她能够使他眉心一舒吗?
莫锁锁反咬他的唇,汩汩的鲜血溢流下,她尝到他的血味。
“你吃下我的血……”邪邪的笑着,他冷不防的也将她的唇口咬破。
“呜……”她暗呼,唇上的热痛来自于他正吮吸她的血。
如果不曾情涌意动,是不是可以拒绝为他心碎呢?
她的两行清泪如泉涌的滚落而下。
眉梢一挑,金射孤笑谑着,“莫锁锁,我尝到你的血和你的泪了。”
“可你是个没有血泪的男子……”偏又叫她许了情,收不得了。
他只是笑意灼灼的望进她的幽眸深处,这一瞬时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满意!要她,明智之举。
扯开她的腰带子,他探进她的襟内,揉擒住她羞涩的粉蕾。
“锁儿……”她的爱婢,亦是他渴盼的欲念。
莫锁锁不语,她只能敬称他一声主子是不?紧闭眼睑的她颤热得不知所以。身子里的骚动是因为对他的爱,或是他的轻押肆弄而起?
金射孤的激切狂躁并不下于完璧的她,但是他强迫自己务必隐忍住,即使对她无情少爱,他也不愿弄疼了
她,私心里他甚至希望她得到满足的愉悦感受。
将她身子打横抱起,从未有玉体横陈过的锦榻似是专待她的现身。
他松开她紧拢的发髻,乌丝披散于枕的她是一幅诱动人心的美画。
由于恐惧即将到来的巫山云雨情,莫锁锁像个惊吓的小羔羊一般,肌肤泛了红透的羞赧。
她是怨他,或是恨他?他压上她的柔躯,直直蹬视着泪光莹亮的双潮幽瞳。
“生下王嗣,你便不再是圣旨丫环了。”他挺身,占据她的软嫩私密。
“哼嗯……”她忽而咬住他的右肩膀,力气之强几乎要印下永世难灭的齿痕。
“锁儿,你的承欢‘方法’还真是别致啊。”他笑了,眸底的热烈是他意想不及的汹涌。
莫锁锁睁大水眸,与他对视。她绝对不让羞耻的吟哦呻叫发出喉口。
他的阳刚猛强一次又一次冲撞她的身心。
她又咬上一口。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既然他无心,她就让他的身上水远的留存属于她的记号吧。
必必必
“听说那个圣旨丫环已经是圣王爷的枕边人哩……”
“传说中的她是男人的痴想……”
“传说?中原的沸腾之言吗?大抵是夸大了吧。”
“宫中的侍卫兵们异口同声的谈论着呢,要不,王君何必让她戴着纱帽呢?”
“哎!应该胜过龙雅湘吧,否则怎能得着不沾惹女子的圣王爷一顾啊。”
“哎,哎,哎,原巴想着咱们这些正殿的奴才能够让王君点名,赐给圣王爷哩。”
苗菁站在树下,听着众宫奴的闲磕牙,她的心好像刺入千万根针似的,扎得她难受不已。
待到钟声作响,众宫奴一轰而散,各自忙事去了,她仍怔忡,陷入昏昧的情绪里。
“苗丫头。”低哑的声音里隐藏着算计的笑意。
她慌了慌,“啊是侯爷夫人!奴才无礼。”
梅品萱漾开笑颜,“苗丫头愈长愈俏丽了。二十一、二了吧,王后娘娘可打算着你的终身吗?”
“奴才八岁进宫,但求尽心尽力服侍王后,不敢奢望。”
“姑娘家得有个依靠……”
“奴才只是个奴才……”
“唉唷,丫头你这是哪儿的谦话,你可是王后娘娘最信任的亲信哪。其实,依你的样貌和得宜的举止,应该是权贵人家的如夫人来着。”
苗菁低俯下头,她何尝不殷殷期盼?论容姿,她自信满满,没有几个闺阁千金能与她相比,但是她所深恋的那人却是个淡漠到足以便人肝肠寸断的冷漠。
哼,贱婢!当真奢想着圣王妃的位置!梅品萱将刺芒藏于眼下,一脸的笑,
“我这趟进宫,琢磨的便是倩儿的婚配大事。”
“龙二小姐才貌顶尖,又是侯爷的亲女儿、朝中贤能极贵的公子一定是求之不得。”
“唉!咱们也算是自家人,我也不瞒你,倩儿那死心眼啊和她那死去一年余的姐姐是一个模样,偏偏两姐妹全爱上不该爱的人啊……”
苗菁心头一惊!“龙二小姐有意于圣王爷?”
“可不是吗?圣王爷风采俊美自是不在话下,堪称是百花国之最,但是他那偏冷、又带着邪邪的阴阳怪气。”
“王后娘娘做主了吗?”苗菁的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有自知之明,为奴的身份能够当个寻常百姓的妻已是艰难的了,除非有王后娘娘的恩赐安排。
“娘娘若是做了主,倩儿若能进得圣王宫,我肯定是要向娘娘讨取你这可人儿的唷。”
“讨取我?为、为什么?”
“让你和倩儿做对好姐妹,共同伺候圣王爷啊。”
“侯爷夫人取笑了,苗菁哪能和龙二小姐一起……
哎,苗菁没这份福气!”苗菁心儿怦怦地跳跃着,十几年的美梦真有实现的一天吗?
“傻丫头!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乖顺品行我可是一清二楚。倩儿的身子和她那病西施似的湘姐姐一般虚弱不济,若是单凭她一人可是吃力……”鱼儿上钩了
呵,不自量力的蠢婢。
苗菁的头垂得更低了,害臊得很。
梅品萱奸狡的撇着笑,“只是委屈了你,如夫人终究是个妾啊。”
苗菁猛一抬头,急切的道:“不,不委屈!但求龙二小姐能够容得奴才。”
“容得,容得!要是换作那个捧着圣旨来的贱丫环可就容不得喽。”
苗菁深有同感的扭歪了脸,“那奴才自恃美貌过人,以为王君讨了她的目的是要让她成为圣王爷的人,痴心妄想啊她!”
她自己不也是奴才,不也是痴心妄想?梅品萱闷着不屑的笑附和着,“可不?但是她可是圣王宫里惟一的女婢,而且也似乎是王爷的人了。”
“我呸。以色事主,能够长久吗?破鞋一只吧。”苗菁气恨的当口掺杂了些微的不安……
她曾经得罪过那中原奴女,如果那汗女挟怨报复,别说是与之争锋了,恐怕还落得伺候那奴女的惨境,毕竟长嫂如母的王后娘娘极其疼爱圣王爷哪。
把她的畏惶全瞧在眼里的梅品萱低哑着声缓言道:“一旦那贱丫环的腹中有了种,别说是丫头你了,我的倩儿恐怕得另寻他嫁了。但是放眼朝中,论人品、论权贵,哪一个人胜得了圣王爷啊。”
那可怎么是好?苗菁思忖着。“侯爷夫人,您可是全德侯爷的惟一未亡人,整个侯府里您说了便算,王后娘娘肯定会给您这人情的是不?”
“给是给了,但是王君和圣王爷达成的共识是一旦那贱丫环孕喜了,圣王妃的位置可是非她莫属,她的孩子也将是百花国未来的王君啊。”
“那奴女岂不成了未来的太后?”那她苗菁可还有容身之地?
情况怎会变化得如此之糟!她扭捏着手指头,哭成泪人儿。
“惟今之计,只有除掉那贱丫环!”梅品萱轻依着她的耳旁,冷笑厉厉。
听了她的计谋,苗菁瞠大眼、张大口,手足无措。除掉?杀了莫女?但是这不是杀鸡宰羊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她没这个胆!
“无毒不丈夫。咱们不是男子,但也不能妇人之仁,否则尸骨无存的将是你和我的倩儿。”
“但这是王宫……王宫之中如何杀人,如何安然脱身?我们是女流之辈啊。”
“用脑子啊……”蠢婢!难怪要为她所利用了!
苗菁左瞧右瞄,老半天之后方才嗫嗫嚅嚅的悄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奴才去‘解决’莫锁锁?”才能和龙二小姐成为好姐妹……
“苗丫头啊,你是正殿的奴才,是王后倚重的人,这小小的差事相信你一定能够轻易完成。”
“奴才也想除掉她啦,但是假使让别人知道下手的是我,我这杀人偿命的大罪担待不起……”
就是要她担待不起,好一并除掉绊脚石!梅品萱眸中闪过阴险,“我已想妥一计,包管杀得了她又可以保全你!”
“真的?”她或许可以一搏。
“下旬,圣王爷不是要和王君去狩猎?狩猎场可是不准女子进去的是不?”
“乘机送莫锁锁上西天,重新投胎转世”好主意。她看那莫女可是刺眼极了。妖娆媚精,蛊惑主子的祸水!
然而转念一想,苗菁却又迟疑了,“宫那拨人猿……”
“它和贼丫环成了莫逆之交是不?那又如何?每一年的狩猎缺得了它吗?至于圣王宫殿的守兵你也甭怕,寒泉池里的水下一包迷药就是!’’
“不愧是三主母,人人敬仰的侯爷夫人!”然而苗菁心下却不禁融奇,为何她不自己去会一会莫锁锁呢。
但她倏地想个通悟了,梅品萱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嘛,尊祟的身份哪能降了格的和一个中原奴女过招呢。
“喏,拿去。”
“这是……”
“百步断魂丹!”
“剧毒?一服即死?”
“即使只饮一口,也成了废人!此药无解。神仙鬼医皆是束手无策!苗丫头,只要你能让她服下这死药,你便是金射孤的如夫人了。”
接下丹九,苗菁的双眼发出兴奋的亮芒,她的美梦即将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