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吓了她好大一跳。
“怎么了?”冷荻阳笑看她一脸受惊的模样。
“没……没什么……”项睫儿有些心虚地摇着头。
“真的?”冷荻阳挑眉望着他,显然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项睫儿口是心非地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正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不被他发现而下迷药吧!
望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项睫儿的心蓦然一阵抽紧,突然有种再也受不了的感觉!
她在冲动之余脱口问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打算?”
再这样暧昧不明地过下去,她恐怕就要疯了!她必须弄清楚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
她宁可他严刑拷打逼问玉令符的下落,也不要他这样软禁住她,却又不让她知道他究竟要对她如何?
除此之外,她更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天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想对他下迷药,一点儿也不想杀害他呀!
“对你有什么打算?你为什么这么问?”
项睫儿咬了咬唇,说道:“当年你娘亲因为我爹不肯交出那株雪梦而死,但是我娘也死在你属下的手中,难道就不能扯平了吗?”
冷荻阳望着她激动的脸,反问:“难道,对于你娘亲的死,你的心里真的毫无半丝怨恨?”
“我……”项睫儿一时哑口无言。
对于娘的死,她当然怨!娘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却这样无辜地惨死,她怎么能不怨?
只是,她的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她心怀怨恨,又能如何呢?真要杀了他替娘报仇吗?这样子冤冤相报下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从仇恨之中解脱?
“你看吧!就连你自己都无法不怨了,又怎么能要求我?”冷荻阳的黑眸泛着冷冷的光芒。
当初,爹在临终之际一再叮嘱他,一定要彻底整垮项家替娘报仇,他也认真地允诺了。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项睫儿蹙着眉心,语气坚定地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玉令符的下落。”“那你就留在冷家,当一辈子被我亵玩摆弄的奴婢吧!”
听见他的回答,项睫儿不禁倒抽口气,美眸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
自从她受伤以来,他已经有好几天都不曾用过这般嘲讽的语气对她说话了,是因为他们的话题触碰到他的禁忌,所以才让他又变得邪魅可怕吗?
“怎么,不甘心当个被亵玩的奴婢?”冷荻阳冷冷一笑。“难不成,你想当我的夫人?”
“我才没有!”项睫儿迅速地否认,双顿却不由自主地泛红,泄漏了她的些许心事。
“是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我的怀里睡得香甜?”冷荻阳望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像是能轻易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住口!住口!我……我才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冷荻阳冷笑地说。“你死去的爹娘要是知道你睡在他们仇人儿子的怀里,甚至还无法自拔地沉溺在我的亲吻、拥抱中,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项睫儿捣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出任何讽刺伤人的话了。
冷荻阳瞅着她,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的心里在感到复仇快意的同时,也不禁泛起了一丝丝的疼痛……
这种矛盾的情绪,最近时常浮现在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理会,但那种矛盾的感觉偏又愈发强烈。
“去,帮我倒杯酒来吧!”冷荻阳皱眉吩咐道,或许微醺的酒意,可以让他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
一听他说要喝酒,项睫儿的心蓦然一阵紧缩,她明白这是对他下迷药的大好机会。
“快去呀!你在迟疑什么?主子都已经下令了,你还不快快去办差?别忘了你的身份!”冷荻阳喝道。
听着他刻意贬抑的话,项睫儿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作出了决定。
“我立刻就去,主子请稍等一下。”
她转身走了出去,正打算去取酒时,眼尖地瞥见瞿冥就躲在暗处。
她的心一凛,知道等她顺利将冷荻阳迷昏之后,瞿冥就会立刻进入房中,杀了冷荻阳,然后护着她离开冷家。
不用多久的时间,她就可以去和妹妹写儿相会,也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好好整顿、打理爹所留下来的庞大事业了。
这应该是值得欣喜、期待的事,但她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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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睫儿端着一壶酒,踩着迟疑的步伐,缓缓地走着。
夜晚的风寒冷而萧瑟,让她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就连捧着温酒的手也不禁微微地颤抖,却不知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等会儿要做的事而颤抖。
她在回廊下停住,取出装着迷药的瓷瓶,却迟迟下不了手将药粉洒入酒中。
真的要迷昏冷荻阳,将他杀死吗?
想象着他被瞿冥一剑刺死的模样,她的心就蓦然掀起一阵剧烈的痛楚,疼得她差点连酒壶都端不住。
她有些难受地喘息着,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一点儿也不想杀害他,甚至不想见他受到任何伤害……
一阵欲泪的酸楚让她的眼眶忽然湿热了起来,无助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就像伫立在危险的悬崖边,进退两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走哪一边都不对……
就在她踌躇不定时,躲在暗处的瞿冥悄悄地潜到她的身边。
“大小姐,如果你下不了手,还是由我来设法吧!”瞿冥轻悄悄地说。
“不,不用了,我来就好了!”项睫儿紧抓着迷药,像是怕被瞿冥夺去似的。“正好他要我把酒送到房里,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那好,等大小姐得手之后,就立刻出来,等我进房去一刀斩了冷荻阳之后,我就趁夜掩护大小姐离开。”
“好,但是在我出来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地闯进去啊!”项睫儿有些不安地叮嘱。
“我知道,大小姐放心。”
瞿冥很清楚,冷荻阳不是可以轻忽的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他们两个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他自己死是无所谓,但他绝对不能害了大小姐。
“那我进房去了,你快点躲起来吧!”
“嗯,大小姐请自己多保重。”
看着瞿冥闪身隐入黑暗之中,项睫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那只装了迷药的瓷瓶,狠下心地倒了进去。然而,就在那细白的粉末一洒入酒液中时,她又猛地收了手,感到一丝后悔。
怎么办?真要迷昏他吗?迷昏了他之后,真要让瞿冥一刀斩了他吗?
不!她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做啊!可是……她有其他的选择吗?难道真要被软禁在冷家,当他一辈子的奴婢?
正当项睫儿陷入一阵天人交战之际,房门忽然打开了。
冷荻阳推开门,远远望着伫立在回廊下的她。
“你是怎么了?倒个酒竟要花上这么久的时间?这么不情愿吗?”
“没……没有呀!我只是觉得冷,浑身都快冻僵了而已。”项睫儿说着,当真打了个寒颤。
幸好此刻他们的距离还算远,装着迷药的瓷瓶又很小,冷荻阳应该不至于看见她在酒里头作了什么手脚。
要是让他发现她在酒里下了药,别说是想要迷昏、刺杀他了,只怕她和瞿冥现在就有生命危险。
“既然冷,那就快进来呀!我只是要你去端酒,没要你在外头吹风!”冷荻阳瞥了她一眼之后,径自转身走进屋里。
眼看他已回到房中,项睫儿先是将那只还剩下一半迷药的瓷瓶小心地藏在身上,才端着酒走了进去。
一踏进房门,她就猛然迎上冷荻阳那双像是想要看穿她的深邃黑眸。
“怎、怎么了?”她很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僵硬。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
“没有呀!你不是要我拿酒?我就去拿呀!你要的不就是个听话认命的奴婢吗?”项睫儿故意以愠恼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冷荻阳勾起嘴角,轻讽地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当个认命奴婢的料!”她太倔强了,除非是出自内心的心悦诚服,否则她恐怕不会真心地臣服。
“酒都已经拿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既然有酒,当然就喝啊!”冷荻阳径自坐到了桌边,说道:“到这边来替我斟酒吧!”
听着他的命令,项睫儿捧握着酒壶的手不禁微微地颤抖。
她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桌边,替他斟酒。由于太过心慌意乱,她的手一头,些微的酒液洒了出来。
“怎么,当真被冷风给冻僵了?连一杯酒都握不稳?”冷荻阳睨着他,黑眸深不可测。
项睫儿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努力稳住自己微颤的手。
在将那杯酒递给他的刹那,她有一瞬间的犹豫,甚至有股想要倒掉那杯酒的冲动,但是她终究什么也没做。
看着冷荻阳不疑有他地喝掉那杯酒,项睫儿的心一阵抽紧,脸色也蓦然苍白。
不过,一想到那酒里掺的只是迷药而不是穿肠的毒药,她揪拧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些。
“怎么了?担心我喝醉,把你给‘吃’了?”冷荻阳瞅着她美丽的容颜,墨黑的瞳中闪过一抹光芒。“才……才没有呢!”听出他话中的涵义,项睫儿苍白的双颊忽地飞上了两抹红晕。
“是吗?那再帮我斟杯酒吧!”
项睫儿依言又斟了一杯,这一回,她的手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难得你今晚这么听话,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奖赏?”冷荻阳端着那杯酒,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必了。”项睫儿心虚地扯开一抹笑。
要是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迷药,只怕非但不会想给她奖赏,反而要重重地惩罚她吧!
“什么不必?我说赏就赏。”
冷荻阳一边说着一边仰首喝下那杯酒,却在项睫儿不备之际,突然将她拉入怀中,薄唇准确地噙住她的嘴儿,并在她反射性地开口低呼的同时,将酒液一滴不漏地哺入她的口中。
项睫儿骇然瞪大了眼,眸中盈满了惊慌。
他……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是真的把这个吻和这杯酒当作奖赏,抑或是根本已识破了她的伎俩?
项睫儿一阵心惊,却怎么也看不透冷荻阳那双莫测高深的黑眸。
一会儿之后,不知是因为酒的效力还是迷药发作了,她整个人一阵虚软,无力地躺靠在冷荻阳的怀中。
“你……还要喝吗?我再帮你斟一杯吧!”项睫儿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出自己怎么也使不出力来。
“不了,加了料的酒,喝一杯就够了。”冷荻阳望着她那虚软无力的模样,淡淡地说。“原来这酒里下的是迷药,我本来还以为是毒药哩!”
听见他这么说,项睫儿诧异地愣住了,有好半晌除了惊愕地瞪着他之外,完全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早就发现这酒不对劲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不第一杯就哺入她的嘴里,看看她会有什么下场?为什么要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
倘若她在酒里下的是穿肠毒药,难道他要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项睫儿的内心震诧不已,原本就无法猜透他的心思,这下子更不能理解了。
“我的小睫儿,如果你真的打算要迷昏我,药量似乎下得少了点。”冷荻阳有些嘲讽地说。
项睫儿咬了咬唇,垂眸回避着他的目光。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刚才真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犹豫而没将整瓶迷药全部倒入酒中,要是刚才她狠下心那么做了,现在也不会处在这样尴尬的情境中。
她下的那一点药量,看来对他似乎丝毫没有影响,然而对她来说,她的意识虽仍清醒,整个人却呈现无力的状态,就连要从他的怀中挣扎逃开都不可能。
“什么迷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只是不胜酒力罢了……”她故意装蒜地说。
既然她已经失手了,就绝不能拖累了瞿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相信他是不会杀她的,但若是他发现瞿冥潜入了冷家,只怕瞿冥非得赔上一条命不可。
“不胜酒力?真是这样吗?”
“当、当然是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你下药呢?”
“可不可能,等会儿就知道了。”冷荻阳说着,大掌开始在她香软曼妙的身躯上来回游移。
项睫儿大惊失色,不光是因为他挑情似的抚摸,更是因为怕他真的搜出了藏在她身上的那只瓷瓶。
“别乱碰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低嚷着。
“我没要干什么,只是想找点东西。”冷荻阳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仍继续着,不一会儿便搜出了那只瓷瓶。
他打开瓶口,凑近一闻,薄唇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你在酒里头加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项睫儿咬着唇,不再试图否认。既然都已经被他搜到了物证,哪还有她狡辩的余地?
冷荻阳望着她,晃了晃手中那只倒了一半的迷药。
“既然你有机会将我迷昏,为什么不将药全部加入酒里?”
项睫儿的心一紧,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怎么能告诉他,是因为她打从心底就不忍、打杀他、不舍得伤他,所以才没办法狠心下手?
不行啊!这些不该产生的情愫,她只能当作秘密搁在心底最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不说?”冷荻阳的嘴角一挑,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别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供。”
项睫儿惊惺地抬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了起来,搁上了床。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慌地问。
虽然这几天以来,他每晚都会与她同床共枕,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很清楚地告诉她——他这会儿可不是像先前那样,只是打算搂着他睡这么简单!
“我的小睫儿,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之间还没完呢!”冷荻阳轻抚着她的脸,黑眸异常的灼热。
在他邪魅的凝视下,项睫儿蓦然想起先前在浴池中,被他剥光了衣裳,抚遍、吻遍全身的情景。那一幕幕煽情暧昧的画面清晰地浮现脑海,让她的双颊瞬间红烫似火。
前些天被他搂在怀里一同入寝时,她总担心他又要对她做出什么邪恶放肆的举动,但或许是因为顾忌到她身上的伤,因此他除了搂着她之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而她也逐渐松弛了戒心,差点忘了他曾对自己做过那么邪恶的举动!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原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了,现在又喝下一杯掺了迷药的酒,更是别想阻止他对她做出任何事情了。
“不……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
冷荻阳轻佻地以指尖抚触着她的红唇,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的黑眸蓦然黯沉下来。
“我的小睫儿,你还是学不会怎么当一个称职的奴婢。”他低低一笑地说。“身为一个奴婢,是得任主子为所欲为的,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要忍着。再说……你是真的不情愿吗?我记得上回你可是在我的怀里意乱情迷、心荡神驰得很哪!”
像是刻意要折磨她似的,冷荻阳故意以缓慢的速度,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衫。
“住口、住口!不许你再说了!”项睫儿有些受不了地低喊,不想听他一再地强调当时的情景。“你要我住口,甚至住手也行,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将瓶子里的迷药全加入酒里?”
项睫儿无助地摇着头,近乎恳求地说:“别再问了!你别再问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动手?那有什么问题。”
冷荻阳刻意曲解她的话,继续卸除她身上的衣裳,让她美丽的身躯一寸寸地暴露在眼前,直至完全裸里。
项睫儿羞得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想伸手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胴体,却因为迷药的效力让她四肢沉重,除了徒劳无功地扭动之外,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实质的反抗。
“睫儿,你真美。”冷荻阳由衷地赞叹。
听见他的话,项睫儿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而在他的注视下,她的体内仿佛着了火,燥热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冷荻阳暗哑地问,大掌开始在她雪白美丽的身躯上游移爱抚。
“不……不要……住手……”项睫儿无助地摇着螓首,希望他快点停止这邪恶的折磨。
“不要住手?看来你挺享受的嘛!”冷荻阳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他说着,大掌盈握住她的酥胸,指尖放肆地逗弄她胸前的蓓蕾,让它们在他的指掌下挺立绽放。
“不……不是……我是说……啊……”项睫儿想要抗议,却在他的撩拨下,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快说!为什么不将迷药全部倒入酒里?”
早在刚才他推门探看她为什么动作这么慢的时候,就已经瞥见她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也猜出她必定趁着这个机会,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为什么他明知道酒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酒呢?
这个问题就连冷荻阳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知道在她将酒杯递给他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想赌赌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想要杀他?
至于为什么他会冲动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凝望着项睫儿那张娇媚的容颜,他那颗蓦然变得柔软发烫的心其实早已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答案太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娘了,因此他总压抑着不去想,然而却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他给了她机会杀他,她却放弃了?
他想知道,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小女人是不是也对他怀着不该有的情愫……
“快说!”冷荻阳催促着,并加重了手上的折磨,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啊……那……那是……因为……啊……”项睫儿娇喘不已,几乎不能好好地说话。
“因为什么?”冷荻阳咄咄逼问,丝毫不肯放松。
“那是因为我……因为我……舍……舍不得……”项睫儿终于克制不住地在他火热的撩拨逼问下,脱口说出了真心话。
一听见她的回答,冷荻阳骤然停了手。
“你说你舍不得我?”冷荻阳勾唇一笑,那笑容竟像是好不容易得到某个稀世珍宝似的。
项睫儿咬着唇,羞窘懊恼地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真是糟糕,她竟然不小心脱口说出了真心话,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他会怎么看她?是轻鄙还是得意?会不会毫不留情地大肆嘲讽?
冷荻阳望着她那一张困窘的脸,说道:“看来,为了你的这个‘舍不得’,我得好好奖赏你才行。”奖赏?他又想做什么了?项睫儿惊惶无助地抬眼望着他。
刚才他也说要奖赏她,结果却喂地喝下掺了迷药的酒,那么现在呢?他现在又打算要怎么对付地?
就在项睫儿胡乱猜测之际,一个火热的吻顿时将她的思绪推入迷乱的境地,同时也将她卷入一场陌生而狂烈的情欲风暴。
冷荻阳炽烈地吻着他,吞噬着她的每一个喘息,大掌更是狂热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忘了仇恨、忘了娘的惨死、忘了对爹的承诺,只想着要将这个甜蜜美丽的女人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
在他狂野的撩拨之下,项睫儿几乎快不能呼吸,也几乎无法思考了,只能随着他的亲吻与爱抚而喘息娇吟,完全忘了他是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男人。
夜深露重,外头是一阵阵冰寒的夜风,芙蓉帐内却是火热而旖旎。此时的他们,不再是彼此仇视的敌人,而是一对无法抗拒彼此魅力的男人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