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清脆悦耳的啼叫声攀上了窗棂,丁小语的红唇弯成一朵甜蜜的微笑,因她作了一个好梦。
梦中虽然有着可怕的魑魅魍魑来攻击她、伤害她,可是,她全数的惊惧、害怕、不安,却在龙堂学长的软语安慰下沉淀消失。
“别怕,我在这里。”那如同海潮深邃渺远的嗓音似乎还萦绕在耳际,久久无法消退。
“真是幸福啊!”丁小语满足地喃喃叹道,慵地掀开水眸……喝!一张再赏心悦目不过的特写在眼前放大。
长长的睫毛整齐地覆盖住那对宛若能看穿人心的淡色眸子,削得挺直的鼻梁象是一道优美联社的弧线,柔软的唇瓣轻抿着,看上去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平常须从地被束于脑后的半长发如今不驯地披散着,让看来高雅无害的龙堂秀一凭添了一丝性感受不羁的魅力。
丁小语欣喜地发现,原来他还有这一面——看来孩子气又惹人心疼,有着致命危险的吸引力。
视线无意识地再移回顾有着粉红色泽的唇瓣上,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贪婪地盯着睡得安祥的龙堂秀一。
好大的诱惑咧!那两片属于男性的薄唇仿佛正散发出无声的邀请,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偷偷地尝一口。
苹果般的脸蛋儿立刻涨得通红。她、她她她,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天理不容的大胆思想呢?她可是个很有气质、很有修养、很有家教的淑女,而不是色女!
可是,有吻堪偷直须偷,莫待无唇空扼腕嘛!大好的机会,错过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干么故作矜持呢?明明她就很“哈”!呃……可是,他会不会忽然醒过来呀?
丁小语颇为担心地细看了龙堂秀一一阵子,最后,还是敌不过诱惑,轻巧地倾身,想把自己的小嘴儿印上。
一下午,只偷亲一下下,希望上帝能原谅她,阿门!她在心中告解着,胸腔中的鼓动是激烈的,她好怕龙堂学长会听见醒过来,那就糗大了!
终于亲到了,唇上传来麻麻的像电流通过的触感直抵她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又偷印了一个吻,随后立即撤开。
脊背碰上了松开的手臂,丁小语这才知道她被龙堂秀一搂在怀里一个晚上。莫非,那不仅是个梦?
哈!她怎么会到现在才意识到,龙堂学长并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里,而是在她的……床上呢!
呵呵呵……好爽、好幸福、好满足!丁小语露出憨憨的傻笑。
他是知道她作了恶梦,所以来救她脱离恶梦的吗?
她发现自己更喜欢他了,她为他的体贴而感动,为他的温柔而心醉神迷;她想,也许这一生中,她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令她如此动心的男人。
“啊!多想看着这张容颜一生一世。”丁小语又低喃着,心口隐隐窜过一阵痛。
她想起了那个以女主人之姿走入学长家的日本娃娃,日本娃娃美则美矣,可是,看起来却象女鬼。
不过,不管了,只要她还能待在龙堂学长身边的一天,她就要“死守城池”,她才不管那个日本狐狸精哩!现在,龙堂学长是她的。丁小语豪情万丈地想着。
此时,那对棕色的眸子忽地睁开了,对上了她雪亮的大眼睛。
“早安!”他洋洋的磁嗓让她差点停止呼吸。
那笑容、那声音,真是太、太、太性感受了,害她差点亢奋过度喷鼻血。不、不能喷,要真喷了,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早……”要命!现在的她脑袋瓜中像一团浆糊,根本无思考能力。
龙堂秀一坐起身,将凌乱的半长发扎好,同时,也将冷静自制的面具戴回脸上。
丁小语勾起一抹笑纹,乖巧地滑下床去。“我去做早餐!”她元气十足地说。
她刚刚得到一份不可多得的礼物,那就是龙堂秀一的另一副模样。她知道他在学校里,就是个一丝不荀,温和有礼,散发出不可亲近的气息的人。
但是,方才的面孔却是最原本不加雕饰的他;若她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也许终其一生也看不到他的另一面。
她也小心地珍藏起这个秘密,好好地安放在内心深处。
跑出门外的她并不知道,盯着她的背影的龙堂秀一轻轻抚了唇瓣一下,漾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
走在前方的丁小语一踏入客厅,就看见龙堂芙蓉喝着咖啡看书。不消说,客厅也是一地的书,看来是她才由研究院拿回来的。
“早安!”龙堂芙蓉先察觉到有人靠近,把早点推向丁小语的方向,“吃东西吧!”
“哇啊!是蛋饼和豆浆耶。”丁小语开心地坐在小矮桌旁,“芙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龙堂芙蓉投给走进客厅的兄长一道询问的视线,“我睡在客房里。”她后面这句是用日语说的。
龙堂秀一当然知道妹妹的目的何在,他神态自若地坐下来以中文说:“她作了恶梦。”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所以,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对不起!占了你的床。”丁小语会听日语,却不知道龙堂芙蓉的弦外之音为何。
她之所以没告诉龙堂秀一,为了他,她老早报名日语补习班勤学日语,是因为她想在适当的时机里给他一个惊喜。
“不,没关系,请别放在心上。”龙堂芙蓉有礼的欠身,视线却仍留在兄长身上。
哥哥真的变得不太一样了,依照他那种谨慎过度的正人君子性格,他才不会和女孩子同睡一张床,不论年纪老少,那就更别提女人了。
她记忆中的兄长一直是很冷漠的,怎么会连连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打破许多他以往的作风?看来,哥哥是真的……
龙堂芙蓉淡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是不喜欢丁小语,相反的,她对这个怪怪的小女孩还有着一见如故的倾心,只是,已姬姐该怎么办?
她知道,笕和龙堂两家有意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否则,堂堂一个政务官的女儿,怎会甘愿屈就一个小小驱魔师的秘书?说什么家长也是会反对的。
就是因为想让两个人结合,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女儿待在台湾,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唉!这次看来不是个“乱”字可以了得的。
回过神,龙堂芙蓉看见丁小语动手忙碌地收拾起地上的书堆。
“啊?小语姐!你不必……”她出声阻止。
“叫我小语就好了,芙蓉!”丁小语大化之的摆摆手,“我看见这一地的书就忍不住想动手嘛!何况你的东西也不多,很好整理。“
“那是因为我在台湾不会久住,九月份我就会回日本而且,”龙堂芙蓉顿了一下,才又道:“哥哥也会一起……”
“芙蓉!”龙堂秀一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有时间吗?”
“是的!但是……”为什么会突然打断她的话?哥哥向来不是会有这种行为的人呀!
“一起去走走吧!”龙堂秀一把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一地乱书的丁小语提抱起来,“去准备一下。”
“咦?那我呢、那我呢?”丁小语连忙问着,很怕自己会被丢下。
刚刚芙蓉说到一半的“也一起”是什么意思?她害怕着,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并且知道那后面的答案绝不是她乐于听见的。
可是,她现在待在他身边,也许将来终有一天会分离,但那是将来的事,现在她要好根子抓住能拥有龙堂学长的每一天,不让自己后悔。
“去梳洗吧!”龙堂秀一朝她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这是代表她可以去了。
丁小语咧开嘴,蹦蹦跳跳地往浴室而去。
或许他们两个都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细线,牢牢地将他们两人系在一起。
而且,在他们的眼底有着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多情笑意。
龙堂芙蓉凝视着已然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兄长,淡淡地浮出一朵笑,她是衷心地希望哥哥能得到幸福呵!
不管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都要好好的珍惜和龙堂学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用心记下每一条共同走过的街道,在往后不能相见的日了里,把这段时光再次细细品味。
能和他如此的靠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她都忘了龙堂学长只是来台湾念书学中文的,只要学业一完成,他就要回去了。
要不是和芙蓉一起出去,听到她说起他们的母亲是中国人,希望他们两兄妹都会说中文才要他们来台湾,她根本就忘了那些事了。
甩甩头,丁小语要自己去想快乐的事,像是,芙蓉接到行动电话,说有事要芙蓉回去处理,芙蓉表示很快就会回来,结果马她和龙堂学长丢在咖啡屋里一个下午。
那段期间,好像又回到了龙堂学长毕业典礼那天的那个下午只有他们两个人,有着约会的气氛。
即使他们相看无话,可是就足以让她高兴得飞上天去了。
和最心爱的人约会耶!想信不会有哪个女人会嫌多的。
后来,龙堂学长看了看手表,就站起身对她说:“我们回家吧!”
回“家”!龙堂学长跟她说“回家”耶,感觉上好像是在说——回去我们爱的小窝吧!呵呵呵呵……好爽、好幸福喔!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地先“冠夫姓”了,这样感觉起来不就很像新婚夫妇了吗?丁小语自我陶醉着,把悲伤的事丢得老远。
她要努力记下快乐的事物,那会令人难过的事……就且让她当个鸵鸟,暂时视而不见吧!
计程车来到了龙堂秀一的公寓门口。
龙堂秀一一下车,就看见笕已姬的紫色跑车停在旁边,两道飞扬的剑眉不禁微微拢起。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被他抱在手中的丁小语发现到他的异样。
她现在知道了,要明白龙堂学长的想法,就得注意他的动作和神情,有时他光用眼神就足以表达出一切,虽然很多时候他是深不可测的。
龙堂秀一只是微笑,抱着丁小语上了四楼,果然,在自家门口看见了久候多时和笕已姬。
“我打了几通电话都找不到你的人,所以我就过来了。”笕已姬温婉的态度在看见他手中提着的物品时微微一变。
他带这个小女孩去买东西了?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他原先并没有在台湾久居的打算,所以他的生活一切从简,并没有太多别的东西,可是,他竟然因为这个女孩……
“有什么事情吗?”丁小语搂紧了龙堂秀一的颈项,仰起尖小的下巴,抢先以女主人的姿态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这个日本娃娃有着难以言喻的敌意。
“你们一定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笕已姬根本不理会她,只把目光的焦距放在龙堂秀一身上。
“我们要在家里自己煮,不要出去吃!”丁小语当然不在乎笕已姬是否“目中无人”,她只要这个狐狸精离她的龙堂学长远一点就好了。
“秀一,我来帮忙吧!相信你一定好久没吃到家乡菜了,对吗?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关东煮的。”笕已姬甜蜜的微笑。
“那个去便利店就有了……咦?”丁小语被放在地板上去了。
她迷惘地抬头,就看见龙堂秀一打开了家门,对笕已姬说:“进来吧!”然后率先走进屋内去。
笕已姬以饱含胜利意味的眼神睇了丁小语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被留在玄关的丁小语觉得有一阵夹带着枯叶的冷风从她身后呼,呼地吹过,造成出凄凉的背景。
“讨厌!早知道就在门板上贴‘谢绝狐狸精’。”她噘着小嘴,忿忿不平地嘀咕着。可是,若这个妖姬不认为自己是狐狸精怎么办?可恶!
“进来吧!”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了起来,带进屋去须道把门关上。
呵呵呵、呵呵呵……看来龙堂学长“最爱”的是她唷!
被带进屋放到地板上去的丁小语以眼角瞄到已以围裙在厨房内“洗手做羹汤”的笕已姬,立即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忙。
不待龙堂秀一答复,丁小语就迳自跑进厨房去。
“肚子饿了吗?等一下喔!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笕已姬漾出最和蔼可亲的笑脸,俨然是以女主人物身份自居。
这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呀?丁小语以微笑掩去对她的瞪视和厌恶,摆出天真烂漫的笑颜,“我想要帮忙。”
“哇!真的吗?好厉害唷!你会做什么呢?”笕已姬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语调之下,是包藏轻视的。
丁小语到制图桌旁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握起重重的菜刀准备切砧板上示切完的红萝卜。“什么事我都会做……”她很吃力地咬着牙回话。
龙堂秀一走进厨房来,一把将丁小语抱了起来。
“很奇怪耶!你家的菜刀怎么这么重呀!她根本切不动。
“别忙了,去看卡通吧!”龙堂秀一拿下她手中的刀。
“不要把人家当小孩啦!”她小声地抗议着,“我会做的!”
“我叫了Pizza,”龙堂秀一转向站在一旁的笕已姬,“你也来吧!”他旋身踅回客厅去。
“也”?笕已姬挂在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这个奇妙的字眼令她令她觉得自己是个来增加人家麻烦的不速之客。
她握紧了粉拳,她真的无法忍受龙堂秀一投注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的眼光,好像他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一点伤害。
他是怕她会不小心切伤自己的手,才说要叫外送的吧!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得不到他深情的注视呢?
她是龙堂小子不可抗拒的命运!莲见嵬的话冷不防地蹦出笕已姬的脑海。
这句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笕已姬缓缓地勾起了狡狯的笑容,慢步踱向客厅。她会把那个小女孩赶走的,不论如何!
笕已姬绕过龙堂秀一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缓慢地凑上前去,靠近他的耳畔轻轻地吹气,“秀一,我……”
干么?性饥渴啊这女人!原本坐在桌子另一侧的丁小语将手边的电视遥控器往矮桌底下一推,马上起身钻入两人之中“寻找“遥控器。
“对不起,遥控器不知道为什么飞走了。”她小小的屁股摆呀摆的,“撞”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好不容易“找回”遥控器,丁小语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两个人之间看电视了。
“不好意思,我转个台。”
当霹雳的布袋戏上演时,再好的气氛也会消失不见。
这下子换笕已姬瞪视着她了,心想,这个讨厌鬼!居然硬挤进自己和秀一之间!
丁小语老神在在地看着最爱的布袋戏。嘿嘿!就是不要给她机会靠近学长,怎样?
两个女人之间暗潮汹涌,不过,男主角龙堂秀一倒很凉快地去接了响起的电话。
“喂?我是龙堂。”
接下来只听见一边串的哼声,未了,补上一句,“好自为之。”他就把电话挂了。
龙堂学长真酷呀!连讲电话也简单扼要,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丁小语暗忖。
“怎么了?”笕已姬首先开腔。
“有工作进来,是驱鬼。”龙堂秀一简洁地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
“咦?是莲见打来的电话吗?他又过来台湾了?”接着她有些期待地问:“那今晚他睡……”
她希望莲见嵬要求睡事务所,这么一来,她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可以留在秀一这里过夜了。因为,为了主便工作,都是她住在事务所内的小套房里。
“他在芙蓉那儿。”龙堂秀一扬起了唇角。
“咦?难道芙蓉今天又不回家睡觉了吗?”丁小语插嘴猜测。不过,学长为什么要笑?在笑什么?她真不懂耶!
龙堂秀一只是微笑,并没有笕已姬看着他温柔的笑意好半晌后,突地开口,“秀一,你要照顾你‘堂妹’,想必很辛苦吧!”
她想说什么?丁小语警戒起全身的细胞,牢牢地盯着她看,下意识地靠近了龙堂秀一,像是捍卫领土的猫咪。
“不如这样,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回事务所去吧!”笕已姬笑得过分甜蜜地道。
“才不要呢!”丁小语紧紧抓住了龙堂秀一的衬衫,狠狠地望着她,说话像是只叫吠的小狗,“我要跟学……”哎呀!她叫错了,“‘堂哥’在一起!”
呜呜呜……好呕喔!居然得说是“堂哥”,明明她是“冠夫姓”的!
但是,据闻在古代也称自己丈夫为“某某哥”的耶!这么说来,“堂哥”也可以转译为是“丈夫”的意思了。丁小语自动曲解完毕后,才感到心理平衡了一些。
反正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嘛!这样不算是“乱伦”,而是“入籍”!呵呵呵,好开心!
“秀一,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就搬过来好了。”笕已姬笑得好无邪。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丁小语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再顾不得其他。
“妹妹好可爱,怕哥哥会被抢走吗?”笕已姬刻意踩在她的痛脚上。
“我就是不希望他被抢走,怎样?”丁小语恨恨地说。
“你只是堂妹而已。”笕已姬提醒她。
“但是你什么都不是!”丁小语终于忍无可忍了,“何况,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这样认为,狐狸精!我才不是学……”
“够了!”龙堂秀一蹲下身子,炯炯的目光直视着她,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道:“我以为你变小的只有身体。”
“学……”她好委屈,根本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只骂她而已?明明就是那个狐狸精先开始的!
“进房间去。”他虽是用轻柔的口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秀一!她只是个孩子,不用这么说她的……”笕已姬一点胜利的优越感受也没有。
笕已姬知道他今天若是不重视一个人,是不会花费唇舌去教训她的,他只说那小女孩,正是代表他完全把她当成“内人”,而自己,正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丁小语对她做了个鬼脸,又以怨怼的眼神看了龙堂秀一一眼,才乖乖地走回房去。
“秀一……”笕已姬唤着他的名,期盼他能给她一点点的温情。她是如此的深爱着他,难道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终于,龙堂秀一回过身来面对着她,展现最礼貌的笑容,“已姬,很晚了,早点休息。”
她所得到的,是包装过的利刃他用最礼貌的态度,画出最疏远的距离。
“我明白了。”不用他再把逐客令转成白话文,笕已姬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明天早上我会过来接你,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绝不会!”
她行了个最正式的日本礼,一步步地走入大都会的夜幕之中。
龙堂秀一的棕眸黯了黯,侧过头望着丁小语的房门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