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单人病房内,身为医生、同时也是某恶霸大学时期的「情敌」--李靖庭端正俊秀的脸庞绽露斯文浅笑,语调温和地对某个心虚的「加害人」谈论病情,并吩咐所有该注意的事项。
而加害人--夏予彤则满脸愧疚地直点头应是,只差没拿纸笔记下重点。
「凌扬,多年不见,没想到今天我们会在医院碰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尽完医生该尽的义务后,李靖庭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兴味的眼神不断在凌扬和夏予彤身上来来回回打量,颇为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李大医师,你吠够了没?若吠够了就滚吧!身为病人的我很需要休息!」心情烂到极点,凌扬拒绝给「故人」任何叙旧时间,一张阳刚俊脸臭到不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闻言,李靖庭早听说眼前这坏脾气的恶霸向来我行我素,只顾自己的脾性,是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确实是该休息!你好好保重,我明天会再来巡房。」话落,向一脸尴尬的夏予彤微微颔首示意,随即步出病房。
一见他离开,凌扬马上呛声,「我要转院!立刻给我办转院!」若早知道主治医生是那个姓李的,打死他,他也不要来这家医院。哼!谁晓得姓李的会不会藉行医之便,暗中动手脚来整他,毕竟他们两人有一没莫名其妙的「恩怨情仇」。
「神经!这家医院好好的,干嘛要转院?」嗔声骂人,夏予彤白眼瞪他。「受伤就乖乖养伤,别无理取闹!」
「我受伤是谁造成的?妳说啊!说啊!」她不提,凌扬还没那么火,可一提及,怒气就全往上冲。
「嘿嘿……」一阵干笑,夏予彤心虚得不敢接腔,眼光四处乱飘,不敢对上他控诉的眼神。
见状,凌扬气到无力,打着石膏的手臂隐隐泛疼,一颗头则不时像有大卡车在撞击,两痛夹杀之下,他实在身心俱疲,没体力找她算帐,累得忍不住阖起眼……
「羊咩咩……」久等不到他下一波的炮轰,夏予彤不由得愧疚轻唤。
「……」
「对不起啦……」见他依旧闭眼不理,她急忙认错道歉。糟!羊咩咩都不理她,难不成真的生气了?
「……」
「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依然沉凝不应。
「你、你真的生气了吗?」有些心慌,忍不住出手摇晃他。
「糯米丸,妳再摇我,我就真的跟妳翻脸!」蓦地,两眼暴瞠怒瞪,凌扬简直想杀人地咆哮大吼。
妈的!她是故意的是不是?他一颗头现在正处于像被人「千锤百炼」那般,随便一个晃动都会痛到想呕吐,她还摇得这么起劲,真和他有仇啊?
飞快缩回手,夏予彤想到刚刚医生交代没事不要乱动,免得引起头疼的注意事项,一张圆脸立刻满布内疚。「对……对不起啦……」呜……她不是故意要「落井下石」的,千万别记她仇啊!
火红着眼横瞪许久,最后,某恶霸只能悲壮狂吼,「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我认识妳?」他顺遂无比的恶霸生涯,一碰上这颗糯米丸就遭殃,她肯定是他命中的灾星!
尴尬干笑,夏予彤吶吶不敢接腔,深怕又引来他另一波悲嚎。
「自暴自弃」地哀嚎了个够,最后,他终于口水分泌不足,睨眼横人。「口渴。」
「来!请用!」飞快倒来一杯开水,必恭必敬奉上。
「太冷!」喝了一口,嫌弃。
「抱歉!抱歉!我马上改进!」立即换上一杯热腾腾开水供奉大爷。
「太烫了,想烫死我吗?」被烫到嘴皮,开口又吼。
「你要不要再过分一点?」连被嫌弃两次,夏予彤开始想翻脸。
「我若可以自己来,也不用麻烦妳!妳以为我这样是谁害的?」冷笑提醒。
「……」一阵沉默,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悲惨样,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夏予彤认栽,再次去倒来一杯半冷不热的开水给他,同时忍不住喃喃埋怨,「说实在的,把你摔伤虽然是我的错,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弱?」随便一摔就手骨迸裂、脑袋震荡。
「弱?」凌扬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厚颜无耻的想把责任怪到他身上。「糯米丸,妳才应该检讨自己像只酷斯拉,下手不知轻重!」
「我和爸爸交手都是这样的……」实在不懂同样的力道,用在他身上怎会出现这么「惨烈」的结果?
「妳把我和妳爸比?人类和黑熊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再说,你们父女俩是在道场内比画,危险性没那么高;而我呢?我家地板可是大理石铺成的,摔上去没当场脑袋开花就算好运……哦!该死!」情绪太过激动,下意识想翻身坐起,随即一阵晕眩剧痛,让凌扬不由得呻吟诅咒。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你不要那么激动嘛!」急声安抚,夏予彤连忙把他扶下躺好。
再次低咒一声,他恨极了。「糯米丸,等我伤好,妳给我记住。」
「记住就记住,你又不是能打得过……」忍不住嘀嘀咕咕,却在惊觉他直射来的两道噬人火焰后,马上识时务地噤声干笑,再次低头求饶。「羊咩咩,对不起啦!我是一时失手,你要怎样才愿意原谅我?」
「要我原谅?」冷笑。
呃……为何觉得他笑得好阴残呢?
莫名窜起一股寒意,夏予彤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很孬的点头了。
「很好!」露出满意表情,他阴恻恻笑了。「我伤好前,认命当奴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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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个企画案没问题了,就照这样去执行……糯米丸,妳搞什么?我说我要喝咖啡,妳拿来的是什么,啊?」
摆满鲜花水果的病房内,原本讨论公事的谈话声中,猛地爆出一串不满怒吼,震得凌氏一干把重要会议移到病房来开的各部门经理纷纷露出同情眼色,朝那个近两日被某恶霸操得很凶的「糯米丸」投去。
唉……可怜的女人!也不知是哪儿去得罪他们的恶霸总裁了,这两天被奴役的好凄惨啊!
嗯……总裁受伤住院的原因,一直是公司众人私下热烈讨论的谜团,莫非和她有关,所以才一直被找麻烦?究竟,她和他们素来以吓跑无数名媛淑女闻名社交圈的恶霸总裁是啥关系?真令人好奇!
众经理们兴味地互觑一眼:心中转的皆是相同的心思--
呵呵!除了在公事上,某恶霸向来不假辞色,看不爽就把人轰定的风格,似乎完全没落实在这颗「糯米丸」身上。瞧瞧!这两天,恶霸除了指使、奴役外加一时半刻练练嗓门外,从来不曾把她轰出去,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到惊奇与佩服。
惊奇的是,恶霸虽凶神恶煞,却没拿扫把赶人;佩服的是,竟有女人能忍受得了这个恶霸,而且还有胆子反驳!瞧!这不就来了--
「喝什么咖啡?你是嫌弃我帮你炖的猪脑汤不好吗?」横眉竖眼,夏予彤虽被当奴隶指使,可不表示她就会乖乖任他吼。
可恶!可恶!她一大早跑去传统市场买材料,辛辛苦苦炖出一锅猪脑汤,想说给他补一补,谁知竟还被嫌弃,气死人了!
「油腻死了,谁要喝?」一脸坚持。「我要的咖啡呢?」
「喝什么咖啡?只有洛神花茶,爱喝不喝,随你!」将一杯颜色媲美红酒的洛神花茶塞进他手里,夏予彤气呼呼驳回他的要求。
哼!才不给他喝咖啡,对身体又没好处!
「妳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是不是?」凌扬简直想抓狂。两天前,威胁她要当奴隶,谁知这奴隶竟是个「欺上压主」的劣奴,比请个听话顺从的看护还不如,到头来,反而气坏了自己,根本没享受到凌虐她的乐趣。
「谁有闲情逸致和你作对?」怒气冲冲排开一干把病房当办公室的商场菁英,夏予彤雷霆万钧地推来病床餐桌,把被他嫌弃而弃置在床头柜子上的那锅猪脑汤,重新放到他面前。「人家说以形可以补形,这可是我特地炖来给你补的,吃!」
以形补形?那以猪脑补的是……呵呵!这女人不会是暗指他们的恶霸总裁是猪脑吧?
一干商场菁英不约而同全往同一个方向想,有默契地互觑一眼,暗自窃笑不已。
「什么以形补形?妳在偷骂我,是不是?」很显然的,某恶霸想的和他一干部属一样。
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夏予彤不禁好气又好笑。「自己心思狡诈,充满恶意,不要以为别人就和你一样,好不好?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此言一出,一千与上司有着相同想法的商场菁英不由得暗暗扪心自问--他们真的心思狡诈,充满恶意吗?呜……商场待久了,果然会把别人一句单纯的话拐了好几个弯去想,看来需要洗涤一下邪恶的心灵了!
闻言,以怀疑的眼神瞄了她好几眼,确定这颗糯米丸真没那种意思,凌扬这才轻哼一声,愿意赏脸品尝一下碗中「以形补形」的滋味,同时挥手要一干部门经理们先回去,反正该谈的公事都谈好了,其他一些小细节,各部门回去自行研究就成了。
见恶霸总裁无声地下了逐客令,各部门经理纵然满心好奇也没胆再留,只好相继离去。
「味道怎样?」众人一定,夏予彤便急着问。她可是一大早起来炖了三个小时,敢说不好吃,非要让他轻微脑震荡变成重度脑震荡不可。
「还可以!」扫了她一眼,凌扬不甘不愿道。事实上,她的身材是「自作自受」来的,所以手艺之佳,连他这个挑嘴之人也无从批评。
还可以?算了!这个嘴巴坏到以后会下拔舌地狱的人,能吐出「还可以」这种评论,也许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赞美了。
勉为其难的点头接受,夏予彤很自然地拿了另一支汤匙和他一起分享碗中的补品。
「喂!不是说要给我补身体的吗?为何妳自己也吃了起来?」有些不满,凌扬忿忿质问。什么特地帮他炖的?搞不好是她自己想吃,拿他当借口吧!
「我怕你补得太过头反而对身体不好,所以自愿帮你分担一些风险。」咀嚼着肥嫩猪脑,她一副牺牲小我的慷慨捐躯样。
「爱吃就爱吃,找这什么烂借口?」他嘘她,手上没停地与她一同分食起碗中的猪脑汤,好似两人同碗共食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完全不觉有啥不对劲。
正当两人吃的高兴之际,一道略带兴味的笑问倏地响起--
「吃猪脑汤啊!以形补形吗?」有趣眸光落在那碗补汤上,某恶霸的主治医生--李靖庭不知何时进了病房。
妈的!这家伙是何时来的?他敢拿全部家当打赌,姓李的话中的「以形补形」绝对没有糯米丸那么单纯!
「怎么?你也想补吗?」把剩下的猪脑汤全推给夏予彤享用,凌扬脸色之臭,口气之恶,当真让人想退避三舍。
「没人帮我煮!」故意以着有些落寞的眼神瞟向夏予彤,李靖庭心中一个邪恶的念头成形。
以他旁观者清的立场看来,眼前这位小姐在凌扬心中肯定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否则以那恶霸的脾性,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如此亲昵的与他同吃一碗食物!只是……某人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心意,这可有趣了!
呵呵!看来他有机会为当年的「恩怨」报一箭之仇了!
「耶?李医生,你想吃的话,我以后也煮你一份好了!」在医院里,一定要和医生打好交道啦!夏予彤热心提议,想做好人际关系。
「人家李大医师啥山珍海味没吃过,不希罕妳的粗茶淡饭,妳别鸡婆!」瞪着夏予彤,凌扬不高兴地想断绝她的念头。
姓李的用那啥眼神瞅糯米丸?真让人看了满心不爽!
「啊!是喔!」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夏予彤以为自己热心过头了。
「绝对不是!」连忙摇头轻笑,李靖庭斯文地说着绝对会让某恶霸不爽到极点的话儿来。「我独自一人居住,三餐都吃外头的餐馆,老实说还真挺想念有妈妈味道的家常菜,若夏小姐愿意多煮我一份,我会很高兴的。」
「没问题!我以后多带一份给你。」有人捧场,夏予彤挺开心,马上拍胸脯答应。
妈的!糯米丸鸡婆什么啊?没事干嘛要多煮姓李的份,当他的「煮饭婆」?还有,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对姓李的笑得那么灿烂吗?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大了,笑起来更是只剩一条缝,丑毙了!这女人懂不懂什么叫「藏拙」啊?
不知为何,凌扬突然觉得那张圆脸上的笑容令人感到非常、非常刺目。
「糯米丸,妳笑什么?发花痴啊!妳这丑样发花痴,会让人恶心到想反胃!」突如其来的一股怒火冲破理智,忿忿恶言伤人,然而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
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伤人言语,夏予彤笑脸倏地僵凝,沉默了会儿后,收起笑意,圆脸染煞。「凌先生,很抱歉让你恶心了,我想我还是先离开,免得让你反胃。」话落,转身走人!
明知是自己的不对,凌扬却拉不下脸道歉,只能眼睁睁看她含怒离去,加上未曾见她如此生气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仓皇与心慌,最后所有的情绪转化为庞大怒火,暴躁朝某人喷去。
「姓李的,你究竟来干啥的?」妈的!一切都是这个罪魁祸首引起的。
「我?」勾起一抹无辜浅笑,李靖庭慢条斯理回答。「我只是善尽医师职责,来巡房的啊!」
呵呵……看来某恶霸比他想象中还在意夏予彤,未来会怎么演变呢?事情真的非常、非常有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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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混帐、沙文猪、脑震荡的驴……给她记住!什么叫作她发花痴?什么叫作她让人恶心?
那臭男人平日批评她的身材,她没话说也不以为意,因为一切都是事实!但……但他说她发花痴、让人恶心就太过分了!
对啦!她是不漂亮,但有丑到让人想反胃吗?就算他们两人再怎么熟,还是得保有一定的尊重啊!这种伤人的话,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说出口啊?」冲出医院,夏予彤气到不顾大庭广众,当街就在一干无辜被吓一跳的行人惊异注目下仰天长啸--
「啊--臭羊咩咩,我们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非淑女,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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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鱼汤……是甜的!
悲凉瞪着眼前的甜鱼汤,又偷偷瞄了瞄自「反胃事件」后,除了每天送「变味」的三餐来之外,已经连续四天将他当隐形人的某颗糯米丸,凌扬烦躁地抹了抹脸,终于按捺不住了。
「糯米丸?」大丈夫能屈能伸,先示弱叫人没啥好丢脸的。
以背相对,低头翻看杂志,根本不应声。
「糯米丸?」他刚刚的声音太小,她可能没听见。没关系,再叫一次!暗自安慰自己,凌扬提高了音量又叫。
纸页翻动,依然沉默以对。
好!这回他很清楚她是故意的了!妈的!他都已经主动示好了,这颗糯米丸最好不要给他拿乔,不然……不然……
「不然妳想怎样嘛?糯米丸,难道妳真要和我继续冷战下去?」心中想得凶狠,吐出口的却好软弱讨好,还带着一点忏悔的成分。
「岂敢!」面无表情,夏予彤依然背对他,冷冷嘲讽。「你在喝鱼汤嘛!我怕让你反胃了。」
好!他确定这颗糯米丸真的很会记仇。
再次抹了抹脸,凌扬拉下脸认错了。「好啦!糯米丸,我不该那么说,是我的锚,我道歉,行了吧?妳不会真和我计较吧?」
「说对不起!」千请万请下,夏予彤终于转身面对他,只是圆脸依然绷着。
「对不起!」马上从善如流。
点了点头,挤出假笑,算是原谅他了。
嗯……虽然笑得不挺真心,但糯米丸终于肯甩掉死人脸,愿意挤出假笑给他,应该算是释怀了吧?
心下暗自猜测,凌扬小心翼翼测试。「糯米丸,这鱼汤……是甜的!」
「怎么?甜的不好喝?」假笑。
「好喝!当然好喝!」谨慎对应,大胆试探,「只是我个人更喜欢妳煮的咸鱼汤。」唉……为何人称恶霸的他,碰上这颗糯米丸,竟会孬种成这样?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今天没有了!」
那意思就是明天有,是不是?今天过后,他不会再吃到变味的餐点了,是吧?
自行将她的话解释成自己想要的意思,凌扬暗暗感到庆幸不已,马上厚着脸皮点菜。「明天我想吃梅子鸡。」
他还好意思点菜啊?横睨一眼,夏予彤不得不佩服他,同时提醒一下,「先生,你还想在医院用餐啊?你忘了明天就要出院了吗?」
「出院了更好!妳在家煮完就直接上桌,这下更方便了!」呵呵!要出院了!以后糯米丸就不用多备一份吃的给那个姓李的,太好了!
哼哼!这三天,他只能吃着变味菜色,却眼睁睁看着她拿美味的家常菜给李靖庭吃,心中那个闷啊!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
「明天没空!」谁知夏予彤却不如他所愿,一句话粉碎他的美梦。
「没空?」愣了愣,直觉反问:「为什么?」
「有人请我吃饭。」
「谁?」瞇起眼,凌扬心中响起警铃。怪了!她在台北没啥朋友,究竟会是谁要请她吃饭?
「李医生!」瞇起笑眼,开心公布答案。
又是姓李的!
和解的俊朗脸色霎时转为铁青,无名火气直窜脑门,积习难改地又破口大吼,「姓李的做啥要请妳?他肯定有企图!糯米丸,妳千万不要上当……」
耶!怪了!为啥一涉及李医生,他的火气就会飙高?
被吼到耳膜生痛,夏予彤白眼一翻,不轻不重冷刺,「放心!我这长相丑到让人想反胃,李医生怎会有兴致对我有企图,你说是不是啊?」
吼声瞬间窒凝,这下凌扬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第一次深刻觉悟什么叫作「各人造业各人担」。
啊--可恶!糯米丸不是原谅他了吗?他那次的失言,她是不是准备记恨一辈子啊?人家不都说心宽体胖的吗?怎么她胖归胖,却完全没这优点?简直是胖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