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她就进,「以前没想过,那你现在开始想也不晩。」她媚眼如丝,密密缠绕着他,那眼神炽烈得宛如蛛网,一旦捕获猎物,绝不放过。
他被她那明目张胆的勾人眼神给看得几乎要室息,慌忙的再退开两步。
韩舒波冷不防的逼近,飞快出手搂住他的颈子,不让他再退。
觑见她那张艳媚的脸庞近在眼前,熊久苍一惊,身子下意识往后仰去,她柔软的娇躯紧捱着他,两只小手趁机改捧住他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住他的唇。
他瞪直双眼,脸孔热得快着火,脚后退半步,踩到一块碎石,身子踉跄了下,不稳的往后栽倒,她整个人也跟着压在他身上,而她的膝盖好巧不巧撞击到他胯间的脆弱之处,痛得他闷哼一声,「呜……」
「大师兄可是哪里受伤了?」她趴在他身上着急的问。
「你、你快起来!」他的嗓音微微带着颤音。
担心他是哪里磕碰到了,她抬手摸着他的身子和后脑杓,一边焦急地又问道:「快告诉我你伤着哪里了?」
「你先起来。」他痛得脸色都发白了,催促着她起身。
韩舒波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个儿的膝盖顶到了哪里,赶紧站起身。
她一起来,熊久苍便捂着胯下缩起身子。
见到他捂着的地方,她俏脸一红,「可是我方才撞着大师兄了?快让我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话音方落,她就急着抬手想查看他那处。
那地方岂能让她看!熊久苍宛如受惊的小鹿,被她的话和伸来的手给吓得拖着脚连退几步,「你别乱来!」
「我是怕你那儿受伤了,快让我瞧瞧。」她满脸关心的上前,但眼里更多的是掩不住的笑意,她从未见过吓成这般的大师兄,宛如把她当成调戏良家女的采花淫贼似的。
熊久苍努力爬起身,逃到几步远的地方,但因为胯下太痛,嗓音不免有些嘶哑,「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我看不得的,你莫再躲了,快过来我瞧瞧,那里受伤不同一般,要是撞坏了可不好。」韩舒波一边说着,一边忍着笑追过去。
他拼命躲着她,已顾不得再纠正她他们不是夫妻的事,「我、我、我已不痛了,你别过来!」
见把大师兄吓得都睁着眼睛说瞎话,怕再不收敛,万一真把他给吓走,那可就得不偿失,她这才停下脚步,「你真的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他说着,努力挺直身子,表示已无碍。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我适才说的话,还望大师兄能好好考虑考虑。」说完,她那双柔如秋水的媚眼朝他盈盈睐去一眼,这才施施然离开。
她一走,熊久苍适才端着的脸孔瞬变,呲牙咧嘴的按着胯下。
痛死熊了!
这时,几道说话声在溪边的林间响起——「大师兄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痛呢。」
「咱们要不要去帮帮他?」
「大师兄是命根子那里痛,你要怎么帮他?他连小师妹都不给看呢。」
「小师妹是姑娘家,大师兄当然不能她看,让娇滴滴的小师妹看那里,那多羞人呐。」
「说起来小师妹长得同上辈子一点都不像呢。」
「比起上辈子,小师妹这辈子长得更加好看,难怪大师兄不肯给她看。」
「刚才老四不是说了大师兄不给她看,是因为小师妹是个姑娘家,跟她长得好不好看没半点关系。」
「那咱们又不是姑娘,为什么也不能帮大师兄看呢?」
「你这笨蛋,你以为大师兄会肯让你看吗?」
「你又没问大师兄,怎么知道大师兄不肯给我看?」
「你蠢呐,你那话儿肯让大师兄看吗?」
「肯呀,我小时候那儿被蜂给蛰了,痛死了,就是大师兄帮我抹药的。」
带他们来的鹤白听他们越扯越远,低喝一声,「好了,别吵了,再吵大师兄就发现咱们了。」
熊久苍磨着牙朝附近一栋大树吼了一声,「都给我滚出来!」他们嘀嘀咕咕的越说越大声,真当他耳聋了吗!
站在大杉树上的四人一跃而下,瞬间便来到他面前,四人脸上都堆着讨好的笑,朝他在齐喊了声,「大师兄。」
熊久苍板着脸看向鹤白,「我不是交代你别让他们过来吗?」
鹤白十分无辜的回道:「大师兄,我一个人拦不住他们三个。」
老三裳松有着一张圆滚滚的脸,笑嘻嘻的开口,「大师兄别怪二师兄,是我们不亲眼见见大兄不放心,才吵着让二师兄带我们过来。」他原身是一只松鼠,化成人形,两颗门牙也特别突出。
「除了大师兄,还想见小师妹。」原身是牛妖的老五黄眠,英俊的脸上憨憨一笑。
「没想到大师兄竟与小师妹成了一对夫妻呢。」老四鹿余是鹿妖,一张脸白净俊秀。
「我与她不是夫妻。」熊久苍连忙澄清。
「可大师兄夺舍的这具肉身,不是小师妹的丈夫吗?」棠松马上就指出了关键。
「那只是名义上的。」为了不让他们误解,熊久苍严正声明。
黄眠呆呆的道:「可我瞧小师妹很想同大师兄做夫妻啊」小师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熊久苍顿时语塞,尴尬的迁怒鹤白,「人都看到了,还不把他们领回去!」
「大师兄这是在害臊吗?」棠松直率的脱口而出。
鹿余答腔道:「我看大师兄八成是跟小师妹在一块太高兴了,才急着要赶我们回去。」
黄眠偬傻的附和,「小师妹长得那么娇媚,难怪连大师兄也动了凡心。」
他什么时候动了心?熊久苍被他们的胡言乱语给气得吼了一嗓子,「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滚回去修炼!」
难得瞧见大师兄恼羞应怒的模样,鹤白咧着嘴,笑呵呵的撵着几个师弟们回去,「大师兄发火了,快走、快走。」
待赶走那几个不教人省心的师弟,熊久苍无奈的轻吐口气,胯下的疼痛也止住了,他慢慢走回别庄。
但一想到小师妹让他考虑的事,他又头疼了起来。
第4章(2)
屋外清风朗月,屋里,熊久苍盘腿坐在床榻上想修炼,但以往平静的心湖,却泛着阵阵涟漪,迟迟静不下来。
最后他放弃修炼,索性躺了下来,但也未能就此入睡,思绪依然转个不停,先前在溪畔,小师妹对他……他抬手摸了摸被亲了一口的嘴唇,当时混乱之间没什么感觉,他只隐约记得她的唇瓣柔柔软软的。
他深思起她说的那番话,上苍安排他遭遇第二次的雷劫,难道真是让他来体验凡间夫妻之间的情爱吗?
他想得太专注,没听见房门外传来的声响,直到来人推开房门走进屋里,来到他床榻前,那酥媚的嗓音唤了他一声「大师兄」他才发现。
但不等他出声或有所动作,来人已爬上他的床榻,一抹暗香袭来……
无福消受美人投怀送抱的他,宛如遇到登徒子的良家闺女,一惊之后,身子往床榻里缩去,「你你你……要做什么?」他惊吓得话都结巴了。
韩舒波跪坐在他身旁,撩起垂落在他肩上的发丝,脆笑了声,「我是来问大师兄考虑清楚了没。」适才她特地找人支开处头值夜的随从,这才悄悄进来。
得知他就是大师兄后,她整个人欢喜得静不下心来,躺在床榻上,所想所思都是他,她委实再也等不下去,索性过来见他。
「你、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跑来男人房里,成什么样?还不快下去!」他挥手想赶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