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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原来是个宝(下) page 23 作者:千寻
    上官肇澧挑眉,这丫头捧人马屁是越捧越上手了,瞧皇帝一脸的满足样儿,这样的“弱女子”还真不容小觑。

    见皇帝满心乐,上官肇衡凑趣接话,“芳丫头,听你的口气,好像挺佩服咱们皇帝的?”

    倏地,钟凌身上爬满鸡皮疙瘩,一个自来熟的上官肇阳已经让人心惊胆颤,再来一个自来熟的“前夫”,还让不让人活啊!

    悄悄地,刷掉手臂上的疙瘩,她挤出一丝微笑。

    “爹爹生前叮嘱过,不是明君不侍朝堂;潜山先生也说了,当今圣上是明君,要阿静好好念书,将一身学问贡献给帝王。潜山先生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他能这样讲,可以见得咱们的皇帝是这个好皇帝!”说着,她骄傲地比出大拇指,那态度仿佛皇帝给他们家“光宗耀祖”了。

    “潜山先生?是许吉泰吗?”皇帝问。

    “回老爷,是的,钟姑娘的弟弟钟子静在许大人门下学习。”上官肇澧回话。

    “能让许吉泰看上眼,肯定是株好苗子。”

    钟凌猛摇头,答道:“不对、不对,我弟弟天资平庸,只是禀承父志,比旁的孩子多一份使命罢了。我猜想,先生愿意收阿静,定是澧哥哥在背后使了力,不关阿静的事。”

    皇帝意有所指地望了上官肇澧一眼。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他对钟家这样周到,是因为感恩吧?

    “芳丫头太谦虚了。”上官肇衡道。

    “不是谦虚啦,我讲的是事实,不信的话,下回大叔到秀水村去问问先生,他定也会这样告诉您。”

    皇帝呵呵笑开,对上官肇澧说:“倒是个实诚孩子。”

    见皇帝欢喜,上官肇阳有意寻话题,引钟凌多说几句话。“上回肇澧到港县办事,你贡献了一堆法子,说说,那个吹箭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阿芳小时候调皮,见着什么都想玩,有一回和玩伴们拿着竹管塞湿棉花,用力一吹,看谁吹得远就算赢,后来玩着玩着,拿来当武器攻击对方,上回和澧哥哥谈起港县山上有盗匪,便想起山上有竹子,就地取材,拿来攻击敌人也是一个好法子。”

    听着钟凌的话,上官肇阳张大嘴巴。难不成她是把战争当成游戏?偏肇澧还当真,做出几十把吹箭?不过他还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吹箭确实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几十个哨兵,悄悄摸上山。

    偏碰到肇澧这个护短的,在父皇面前夸张了钟子芳的功劳,几十个人转眼变成几百人折于吹箭之下,这不,让父皇对她起了兴致。

    这下子好了,把战事当成游戏,一个弄不好,雷霆大怒,看她怎么消受?

    上官肇澧也没想过钟凌会这样回答,心里想的和上官肇阳相差不多,两人紧盯皇上的表情生怕他会怪罪下来。

    钟凌倒是镇定,历史小说看那么多,好歹理解几分帝王心。

    这当皇帝的嘛,希望臣子能干,却不能比自己厉害,希望臣子脑袋好,却不能聪明过自己,最好是笨笨的,却胡里胡涂地把皇帝交办的事一件件做到淋漓尽致。

    笨蛋还能办好事,这意谓什么?意谓皇帝有老天爷照应着呢,要不这样,韦小宝能在康熙面前红成那副德性。

    瞧!看清楚皇帝是不是笑了?是不是鱼尾纹深了?就说嘛,一个小丫头的小小游戏都能把一场战事赢得那么美丽,足见得天上的神佛全都站在皇帝那边。

    皇帝兴致勃勃道:“大叔还以为你熟读兵书。”

    “兵书?我连《三字经》都解不出来,大叔,你在嘲笑我吗?我不过是脑袋里装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嘟起嘴巴装萌,眼睛张得又圆又大,天真到她自己想吐。

    她的话引得皇帝回想起,肇阳说她为弟弟解释《三字经》的情况,一个控制不住,大笑出声。

    皇帝的表情,解释了不少事。

    钟凌火大,因为澧哥哥出卖她,出卖得不遗余力,可她还是得装出一脸天真无知,不晓得皇帝为什么笑得像神经病,唉,演技啊演技。

    上官肇澧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真要大呼冤枉了,当时在墙外偷听的不只有他,还有那个喜欢恶整人的上官肇阳啊!

    “行,大叔不嘲笑你,既然你脑子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给大叔说说,假设在滴水成冰的天气,五万大军要攻打一个坚固异常的城池,但对方闭门不出,任凭大军在门外呼啸叫嚣,不肯出面应战,这仗还能打吗?说说看,说得好,有赏!”皇帝笑道。

    这纯粹是说笑,皇帝喜欢小丫头,想逗她多说几句话罢了,因此上官肇澧没帮她,拿起一块蛋糕,享受甜食带来的幸福感。

    钟凌哪里不知道这是皇帝的小乐趣,她大可以撒撒娇,说些痞话给混过去,但她不愿意,她想提供意见,只要能够帮到澧哥哥一点点,就值!因为这场战役关系着澧哥哥的性命。

    态度极其认真,她问道:“当所有人都相信滴水成冰的天气不利战争,是不是对方定也会认定我方不会在此刻出兵?那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坏的时机有没有可能变成转机?”

    钟凌接连几个反问,问得在场的男人心头一凝,脸上带出几分严肃。

    上官肇衡道:“问题是那堵城墙是用巨石筑成,不易攻破,他们只要来个相应不理,任凭我方在城下叫嚣,冻死的是我方大好男儿。”

    “为什么对方不应战?是不是因为他们认定我方不会挑在这个笨时机打仗,于是城里守兵比往常少?还是认为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只要耐心等待,让寒冷的天气收了我方士兵,他们就赢得此战?他们越是这样,咱们就越是要反其道而行。”

    “说得好,但要怎么反其道而行?天气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他们有城墙可以抵御风雪,我们的士兵只有帐篷,何况咱们的人适应南方的天气,对抗寒冷的能力比不上对方。”

    “我们分成两方面来讲。第一:御寒。大叔知不知道,鸡鸭的羽绒有很好的御寒效果?如果再加上手套、围巾、厚棉袜,就可以帮助士兵抵御寒冷。

    “除此之外,保暖的方法很多,比方把铁粉、碳、蛭石、盐巴和在一起,以六比二比二比一的比例调配,就可以做成暖暖包,放在身上很保暖的,又比方喝姜汁来提升免疫力……

    何况除非粮食供应不足,否则只要吃得饱,士兵有充足的力气运动,身子一动,就不会受冻。

    “第二:战争。谁说城墙坚固就破不了?如果咱们用水龙朝城里大量喷出水柱,会有什么效果?正因为滴水成冰,把砍下来的牲畜四肢贴在城墙上,热腾腾的血会不会迅速黏在墙上,成为一道道阶梯,助我方士兵夺城?

    “因为滴水成冰,城里家家户户必要燃煤取暖,若在箭端裹上油布,登高后大量朝城里射去,会不会引发大火?因为滴水成冰……”她邪恶地干笑两声,摇头,再摇头,咬牙说:“不行,实在太太太恶毒了。”

    她越是这样,越是勾得人心痒痒。

    “怎么个恶毒法?”上官肇阳急问。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还是别说吧!”她笑得很奸诈,连皇帝的好奇心都被勾出来了。

    上官肇阳很清楚她的罩门在哪里,他比出一根手指头,道:“你说,我买一千盒礼盒。”

    哇哇哇……一千盒?!

    澧哥哥才应下五百个,转眼就翻上两倍,上苍那个……好生之德就、就,就先摆两边,利益放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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