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吮住她雪白小巧的耳朵,惹来她一阵呵笑。
“呀——哈哈哈……你要做什么……”她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企图抵挡男人那汹涌的“攻势”。
“做什么?”他撑起身子,眯起双眸,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被人当‘暖炉’看待,你说我该做什么?当然是表达我的不满呀——”
说着,他再次倾身,在她的耳颈处细细啃咬、吮弄,而他的手则以轻柔得像羽毛一般的力道,搔弄着她纤如柳枝的蛮腰及柔软的肚腹,在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绕划着,引出她无法克制的银铃笑声。
“啊……别……呵哈哈哈——求求你,我错了,别呵我痒,拜托……”她拚命扭着身子,丝毫没发觉她这样的行为引发了什么样的“后果”。
由于她馥软的身子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动、磨蹭,让他瞬间全身紧绷。
一个吞咽,他停下动作,强忍着欲望哑声说:“知道错了就快说实话,我可不要再听见又暖又好抱这种糊弄人的话!”
缓了缓胸口剧烈起伏的情况,她眉眼带笑,娇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呀,你的确很温暖也很好——”见他双眸横瞪,她马上识时务的投降了,“好嘛,我说就是了……”
她银眸泛情,双手环上男人的颈子,让他的额抵着她的额后,才低声吐露。
“从你自人类手上救了我,而我倒在你怀中的那一刻,我看见你望着我的目光中有着炽热,再加上嘴边那抹粲笑,我的心便就此失踪了……”仰首,她朝他送上自己的双唇,又说:“我想,那颗失去踪影的心,应该是在那一刻就遗落在你身上了……”
这告白让他笑了,满足又愉快的笑了,捧起她的螓首,他加深这记亲吻,由她的唇一路而下,来到滑嫩的雪肩,直到她娇喘连连、浑身泛软,他才扶起她的腰身,一个挺立,深入她……
被填满的愉悦让她轻叹出声,即便身子已因他一夜的索欢疲惫不已,她仍是攀附着他,跟着他的节奏律动。
情动之际,她紧紧抱着男人,附在他耳旁柔声说:“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准你离开我……”
在听见她的告白时,他紧紧回抱她,更勾起笑,在两人登上高峰,让颤栗感同时撼动两人之后,他吻着她的发,哑声响应,“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我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几日才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说不定……
你不想我不打紧,我想你就行,楚儿,你记住,就算我真的回不来,我仍会想你,永远想着你……
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吓!呼呼呼……”
蓦地由床上弹起,冰楚依听见自己急促的呼息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的微光。她伸手轻抚着额头,发现额上竟是一片湿,不禁一怔,有些傻了。
不只额头,她的颈子、身子全是冷汗,甚至是那酸软、正淌着热流的下腹……
紧抓着衣襟,冰楚依不停地甩头,想甩去梦中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情欲痕迹的羞耻感,也想忘记那让人浑身发烫的画面……
刚刚那是她在作梦吧?
可若是梦境,画面怎么会如此清晰?那羞人的行为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胸口起伏更甚,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更是响如鼓鸣,她不自觉紧咬着唇,拚命想压下胸口那莫名的悸动,更想忽略身体上的异常。
但就算她极力想忽略,却怎么也忘不掉那回荡在脑中的言语——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梦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自从被掳来此地,她便莫名地作起怪梦。她可以清楚的看见梦中的画面、所有发生过的事,包括梦中人的面貌及对话,但只要一醒过来,她就忘了大半,忘了所有她认为极其重要的细节,只记得一些无关紧重的琐事。
可她确定的是,梦中永远有着一男一女,女的和她一样有着一头银色头发,而那男人……
她怎么都记不起,越是拚命去想,他的容貌便越是模糊,可她最近渐渐能够记起梦境发生的一切,除了那对男女的容貌依旧模糊,其他都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可以深刻感应到今夜的……
真实性。
闭上双眼,她不敢再想,只希望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赶紧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作这些梦,但她怀疑梦中的男女和她似乎有着什么关联,她甚至觉得梦里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先别提她根本不可能和男人做出那样的事,更重要的是,她从没离开过雪国,又如何遇上落难、被男人搭救的情形?所以梦境中的女人不可能是她。
但……若不是她,她为何会一再作着和那女人有关的梦?
想不通,也无法向任何人寻求解答,因为这只是她的梦境……
叩叩!
正当冰楚依想得出神,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女王,您醒了吗?”
白舞的叫唤声拉回她的思绪,抬首,她看见窗外透进日光,才惊觉自己竟为了那让人害羞的梦境一夜未眠。
伸手摸向脸颊,确定身子的热潮已退,回复成一贯冰冷的体温后,她才低声吩咐,“进来吧!”
得到允许,白舞这才端着水盆进房,等将水盆搁在架上,回身阖上房门后,才踱步来到床榻边,扶着冰楚依下榻。
漱洗过后,冰楚依起身来到镜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绝美、精致无瑕的脸蛋,上头有巧夺天工的眉、明亮有神的瞳、挺直秀雅的鼻,以及那弧度优美、厚薄适中的唇。
她很美,这点她一直都知道,若要说这张美丽的脸庞上有何缺点,她想,应该就是少了血色。
为了适应雪国的酷寒,雪国人体温偏低,连流出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温暖这两个字就像遥不可及的星子般与雪国人绝缘,冰楚依从未见过自己的脸上出现雪白之外的色彩,譬如那双颊上的淡淡嫣红……
她是渴望着的,和那梦中女子一样,贪图那温暖的怀抱。
脑中突然闪过焰烁那张带笑的俊颜,她不禁一怔,忙摇头低喊道:“不对!我怎么会想到他!”
突然的动作让正为她梳头的白舞吓了一跳,险些拿不稳手上的玉骨梳。
看着女王紧拧着眉的模样,她轻声问:“女王,您怎么了?”
听见白舞的问话,冰楚依忙敛了敛思绪,淡声道:“没事,你继续梳。”
虽觉得她脸色依旧古怪,却没多问,继续为她梳理那头泛着光泽的银发。
第5章(2)
直到梳完发,两人都未曾再对话,一直到白舞端着水盆要退下时,冰楚依才突然开了口,“等等。”
白舞回身,恭敬的问:“女王?”
听见那声叫唤,冰楚依眉头微拧,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这儿不是雪国,你不用这么叫我,你……”垂着眸,彷佛有些难以启口,许久才道:“可以像以前那样唤我的名……”
她一直没当白舞是外人,且视她为姊妹,刻意的疏远她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但现在她们人不在雪国,不在那时刻有人监视的大牢里,没必要再装着样子。突然她想到虽然一样是被人囚禁,但她不得不承认,焰烁对她宽容许多,至少,他没派人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