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如果是寂寞的人的话,越是在喧嚣之中,就越是寂寞。
我们对面狂舞,我们互相碰撞,我们兴奋尖叫,但是,我们的心完全不能相通。
也许是声音太大了,也许是人群太乱了,全部的痛都被我们压抑在影子里面,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还是必须背起包袱各自回家。
我的包袱呢?
我的包袱就在我身边,可是我找不到它。
*****
我和龙大一人捉了一个漂亮姑娘对面狂跳摇头舞,跟着强劲的鼓点,我觉得我快乐得没话说!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龙大揽着小姑娘的肩膀在她耳边说悄悄话,逗得不到小姑娘笑得嘎儿嘎儿的,我却除了对姑娘傻笑就没别的。
在我看来呢,我和龙大是差不多一样帅的,可是对于哄姑娘们呢,龙大的功力就不是我这银样腊枪头所能比拟的了。
如果要说的话,这种“能力”主要是一个人究竟会不会照顾别人所决定的。
仔细想想看,我这平生17年来,根本从来没有照应过别人。生下来老妈管,后来三个哥哥照顾,再后来是大哥一手包办,同时外边有龙大和我那群哥儿们罩着……
我一直在家人和朋友的保护之中,我也想保护他们,让他们明白我其实不弱,可是我不会。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连背负自己都显得吃力的人,又何来能力去守护他人?
龙大的笑话让那小姑娘笑到快断气的样子,我不禁也拉了他说很想听一下,结果龙大瞄我一眼,说我还未发育完全,不能听他超级必杀霹雳无敌的笑话,我咧!你直接说是黄色笑话就结了嘛!
不过看在我很诚心的份上,他老大说要向我透露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啥秘密?啥秘密?”偶粉好奇的。
他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我发现啊,最近你搭我车的时候,就会有一辆红色法拉利在咱后头跟着!刚才咱们来的时候它也有跟哦!”
我踹了他一脚:“什么惊天动地!只不过是你这个自恋色情狂的想象罢了!你是不是还看见里面有一个美眉对你抛媚眼?”
龙大抱着自己的腿跳脚:“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有人格的——”
“人格?”我惊讶地看他,“老兄,一个月让你当29次司机你就敲了我29次吃喝玩乐,这种人会有人格吗?”
“杀死你——!!”他掐住我的脖子猛摇,又想起了什么,在我耳边低声道,“那里面坐的谁,你肯定猜一辈子也猜不到!”
我掏掏耳朵:“真无聊,是你那个超有门路的大姐大女朋友旅游回来啦,先偷偷观察你有没有偷腥吧。”
“不是啊,是你大哥。”
我瞬间静止,张着大嘴,哇地一声跳起来了:“好痛哦!指甲戳进去了……你说真的?真的是我大哥!?”
他咧嘴笑着点头:“根据每次见我都散发绝对零度冻气的规律来看,99.999999%是你大哥了。”
我死命勒他的脖子,恨不能勒死他:“你早知道了……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很好玩,我想看看他这回又能对你做什么,哈哈哈!”
怒啊!我把他杀杀杀…………
过去的那件事,我本来都不愿意再去想的了,呜呜……
那是龙大还认为我是女生的那段时间,他的毅力我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对我实行紧迫盯人不说,还经常不顾我强烈反对自认绅士地送我回家,每晚12点准时在我窗口下扯嗓子高唱“矮拉勿油”……
老爹那边听而不闻,老娘认为那是儿子遗传到她倾城容貌的关系而沾沾自喜根本不管,秀美哥则戴上耳机随音乐摇摆装不知道,最后还是大哥受不住,冲下楼海扁了他一顿才让他息声,但几天过后他又鼻青脸肿地卷土重来,面对大哥的拳头打出“恋爱自由”的标语,声称一切决定在我大哥这个局外人没有资格管,结果大哥当然是暴跳,把我生生从楼上脚不沾地拽下来对他吼:
“局外人?你才是局外人!告诉你!他是我的!”
然后抱住我热吻5分47秒——据说这是龙大精确计算的结果……
幸亏那时候附近人不多,要不然的话……呜呜……身败名裂啊……——
其实在龙大面前我已经是身败名裂了……
冲出舞厅的时候,我向停车场的方向瞄了一眼,没有红色法拉利……啊啊,不会吧!
拦了一辆的,碰巧司机也是个爱飙车的主,硬是把十分钟的路缩到五分钟,一路飞驰地将我送回了小区。路上没遇着警察,谢天谢地!
家里车库的门是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红车说……
用钥匙悄悄打开门,我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而去。
客厅的灯亮着,没有平时这会儿应有的电视声,也没有说话声,这么说,是我猜错了?呼……松一口气。
正准备再度蹑手蹑脚离开,客厅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拉开,脸色难看至极的大哥和脸色同样难看至极的老妈站在那里,异口同声地问我:
“今晚上去哪里了!?嗯!?”
五雷轰顶……
“哈哈……大哥,妈……你们都在……好巧哦……”愚蠢的发言……
果然老娘立马发飙。
“最近一段时间,你晚上都去哪里啦?”
老娘真正发飙的时候是不会大吼大叫的,而是像这样阴云密布地轻声细语,磨刀霍霍。
“啊……嗯……呃……这个……那个……”好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本人身子既然歪了就不怕影子斜!“我跟别人出去玩了!怎么样吧!”
出乎意料之外,老娘即没有扔我锅子也没有扔我菜刀只向我勾勾小手指头儿——“你过来。”
今儿个日头黑了啊!老娘居然大赦天下啦?
我喜极而泣,款款生姿,轻移莲步走向我亲爱的妈咪:“妈——”
一声长腔的妈还没有喊完,就被老娘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砸到地上,然后双拳毫不犹豫地向我俊俏的脸以及修长的身材上下死力揍,边揍还边骂:“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揍死你个不听话的东西!不听我说话不跟我照面不给我回家你怎么不死到外边算啦!”
是多长时间以来的郁气发泄啊……
先前忘记了,现在偶补充一下,偶老娘在学生时代是练过柔道的,据说已经达到黑带的水平,最近又有在练什么空手道,拳击之类……这些技术基本上都在偶身上练出精粹的水平了。
老娘在这边对我那么价体罚,大哥却在那边光看不管,他抱着肩膀靠在门上,看起来像是在等着老娘揍完他再来打。
半个小时后,偶被平平放展在地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老娘可能终于打累了,甩一甩她酸痛的小嫩手,恶狠狠剜大哥一眼:“给你了。”
不是吧!难道他们是想车轮战!?
偶不想死啊——偶的话样年华啊——
大哥走过来,视线与我小狗般乞怜的可爱(?)眼神对上,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他说。
腾云驾雾般轻盈,我被他横着抱了起来。
老娘倚在墙边,低头检查揍我时不小心折断的指甲。
“那我把他带走了。”
大哥在向老娘说话,老娘头也不抬,冷冷地道:“记着我的条件,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
原来是这样的吗……妈啊,您管不住我就把我直接丢给他了吗?难道您就不担心吗?呜呜……
大哥点头,我看见他的脸上有微笑一闪而逝。
*****
你知道吗?一脚踏进陷阱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往陷阱里踏的时候。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停在我家的车库里。大个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站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我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怎样的门,我可以拒绝,是的。但从此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不想结束,尽管我即将面对的是我一直以来所尽力躲避的。我很自私?是的。
鱼与熊掌我都想要,
可能可以有解决的办法。
我坐进那辆车,关上了门。
大哥开着车,我坐在他身边,可能是太静了,大哥取出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中,按下键。人鬼情未了的柔美音色刹那间包围了整个车厢。
我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却总也找不到歌词,只能随旋律轻轻哼唱。
看我摇头晃脑的样子,大哥笑起来。
“怎么?刚才还被打得哀嚎遍野,这一会儿就活过来了?”
我很不满:“什么哀嚎遍野!是尸横遍野才对!你够狠,也不救我!”
大哥慢慢将车开出了小区:“因为妈说只要让她狠揍你一顿出气以后你就全归我了。”
“……”
“期限是2年,2年考不上就3年,再考不上就4年5年6年7年……”
他伸出的手指不段变化,我看得是触目惊心,啪地扣住他手:“你不是想让我当万年高中生吧?”
“如果可以,再好不过。”他斜睨我震惊的表情,仰头大笑,“悠远啊!不要做出好象第一次知道的表情吧,我足足追了你十几年,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发觉!”
……我发觉了,可我想你不会的。
我错了。
车子停住,隔着车窗,我又看见了那座城堡。
我看得到龙卷风在这里生成的样子,我不想接近它。
龙卷风,因气流螺旋上升形成的一种自然现象,破坏力巨大,危害面积极广,能将其附近事物全数卷走,
它可以小小地开始,也可以小小地结束,但很多时候它也能变得异常巨大,席卷你所知道的,全部的世界!
这次上楼,就再也没有见到那漫山遍野的玩具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我房间的摆设,但明显是费了很大心思的,分明是同样的东西,摆在这里,就让人有到一种更加柔和温馨的感觉。
“你真厉害!”我赞叹道:“只用一天时间就把这里重新布置了一遍。”
大哥低笑:“昨天你好象很不喜欢的样子,我就让人重新布置了。”
“但是床……”
“很遗憾,你必须跟我睡……你那是什么表情?”
基本上,如果我现在在看人肉叉烧包的话也就这表情了。
“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什么……我还会傻傻地和你一起睡吗?”我义正词严地指他的脸,“我是有原则的,这种事我决不同意!”
大哥看看我,转过头去,捂住脸,刹那见笑了个人仰马翻。
“你那张脸……你居然用你那张脸说出这种话……呵呵……悠远……”
是啊,我承认用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说这种话很可爱(!?)的,但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子啊!
我瞪视着他,我瞪,我瞪,我瞪……无效,算了!
“我想你肯定已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吧?”我问。
大哥还在笑,点点头。
我走向衣橱:“我要洗澡了,嗯,以后这样吧,这张床呢,我睡这边,大哥睡那边,中间拉条三八线,谁也不许过界,啊,还有,上面这个浴室归我,底下的那个归你,大哥敢乱闯,我就回家!还有……”
忽然感到有人接近,猛回身,已被大哥用他的双臂和胸膛禁锢在他与衣橱之间。
我抬头望他,他也低头望我,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极度不悦。
“干嘛?又惹到你了吗?”
他唇边扬起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你对我提了那么多要求,你自己呢?”
“呃?”
“我是不是也该向你提些要求呢?比如白天按时起床,晚上按时回家,不许再坐别人的车上学,与人家的交往必须向我报告……诸如此类。”
我笑:“好啊,随便你。”
趁他不注意,嗖地从他的腋下逃了出去,回头对他做鬼脸:“不过遵不遵守就是我的事情了。”
他双手依然撑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颓然放下,无奈地摇头:“悠远啊悠远,你还真是没有紧张感……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问啊。”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将手插入裤袋中,吊儿啷噹地-摇晃上身:“咱家的人,说好听点叫有主见,说难听点就是一路奔南墙撞死!我问了又有什么用处?你们根本不听我意见也不管我想法,该把我往哪里甩就把我往哪里甩,我问了又有什么改变吗?多余!”
他走过来抚摸我的头:“这就是变相的抗议?”
我深深点头:“没——错——!嗯,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大哥大乐:“你刚不是不问的吗?”
“你不说就算了!”我很有骨气地别开脸,装做要离开的样子。
他一把拉住我,让我背对他跌入他怀中,两个人一起就这样顺势坐在地板上。
“我对妈说,你每回晚归,都是因为去了舞厅,卡厅,我还对妈说,你因此不好好上课,进了教室就睡觉,还有你这次考试……”
“够了呀!”我哇哇大叫,“你把那个那个和那个全都告诉老妈了!太过分了!什么叫每天啊!我们没有每天啊!”
他压住我的挣扎:“我说错了吗?一个月30天,你有29天都在和那个龙什么约会,”我不是也有跟你约会吗!?而且比他还多一天呢!“从早上见面第一眼你们两个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是,你们没有每天都去舞厅,那你们还去哪儿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住口住口住口啊——!!”
看见了吗?我大哥这种人一般不会把情绪表露在外面的,但当他积蓄到一定程度,再发泄出来的时候,就会非常可怕。
“龙大是我铁哥们,好朋友OK?求你不要胡猜了大哥!没有的也会被你说成有了。好了,然后呢?妈她怎么说?”
像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些,有时候我都觉得可笑了。我每天都有和你约会啊,我每一天都在你的视线中啊!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把我紧紧绑在他的身边才行。
“妈发了一会飙,然后说她再也管不了你了,与其让你再这样下去,不如让我来捆绑你。”
我无语问苍天!
老娘啊!你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来?
“是吗?我明白了……”
我挣开他的双手向前爬去,他忽然从后面捉住我的腰,欺身上来压在我的背上。
“别走……悠远……”
我的心瞬间冰冻。
他一只手伸向我的裤子,另一手将我的T恤拉开,伸了进去。
“等……等一……等一下!你在干什……”
他的手指触及我的乳头和下身的时候,我大叫了起来。
“住手啊!大哥!”
他没有住手,反而更用力地将我压倒在地板上,拉下了我的裤子。
“妈说,她要与我立下君子协定,他说要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管束你,但不许碰你。”
他拽去我的T恤,“她说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还说我很明事理,绝对不会在实际没有成熟的时候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我推开他的手想要逃跑,却在刚爬出他的范围时候被他拖住双脚拽回来,这一次,他将我的裤子完全褪去了。
“可是她忘记了,人的人脑终究是有限的,我看你们两个的幸福生活已经看够了,再也忍受不了了!”
“SHIT!我们两个是好朋友!”
“是吗?我不觉得。他看你的样子,我不觉得。”
我脑海中闪过龙大微笑的样子,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一样。龙大是朋友,好朋友,永远都是,而你是大哥,即使天天与你一起,你也不明白。
我停止挣扎,面对屋顶明亮的灯光,我捂住了脸。
我停见大哥站起来周向某个防线,啪地一下,灯灭了。
脚步声又轻轻走回来,他的身体与我的相触,我感知得道,他也是赤裸的。
“不要这样……”我低语。
他分开我的双腿,昂扬的火热触到我大腿的内侧的时候,我惊了一下。
“不要……”我又说……
他覆盖上我的身体,我冰冷的肌肤与他的身躯相贴,逐渐地,逐渐地就热了起来。
“不要……”
他在微弱的月光中寻找我的唇,然后将自己的压上来。我紧闭牙关,任他如何在我口角轻啄,无论如何不肯张口。
他似乎不耐烦了,用手强行掰开了我的下颌。
“不许拒绝我……!”
他的舌长驱直入,不管我是否痛苦,用力在我口腔之中翻搅。
不许拒绝……
是的,我没有拒绝。
面对他,我不会拒绝,我不能拒绝,我不懂拒绝,我拒绝不了。
我想可能是我心中的那个包袱在作怪吧。……对了,那个包袱呢?我将它藏到哪里去了呢?我或许一生都找不到了。但他的质量太大太大,而我又将它收藏得如此之小,所以它塌陷了,变成了一个黑洞,开始像那阵龙卷风一样吞噬我了。
我知道。
他用力地吻我,手指在我最隐秘的那个地方游移。
“别太紧张。”他轻抚我臀部的肌肉,可是我放松不下来,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我就紧张得不能自己。
“放轻松,放轻松……”他轻哄般安抚我,唇从我的唇上下移,慢慢滑过肩,锁骨,最后落在胸前。
他用舌舔弄我胸前的两点,我的身体立刻起了一层颤栗,他继续舔弄,直到我难以自抑地呻吟起来时,忽然叼住它,用力吸吮,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猛然探入我的体内。
我大叫一声,下身立刻兴奋起来。
他的唇继续往下,经过小腹,大腿,绕个圈子,含住了我的尖端。
我想推开他的头,却被他按住了手。
他不紧不慢地吸吮,绕着圈子一点一点地舔,那只深入我身体的手指逐渐地接触到我最快乐的那一点,按揉,摩擦。
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我的全身,我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能跟着他撩拨的律动扭动身体,大声呻吟。
我的双脚抬得很高地在他肩背上摩擦,双手不断揉动他停留在我股间头颅的黑发。
我的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亮,他的动作也不断加快,最终,到达顶点……
但这没有完,他又舔舐起我已经柔软的分身,深入我身体的手指又加到了两根。
“不要……哦……啊……”
我不禁又兴奋起来,他继续刺激我的内部,同时空出的手则用力揉搓我的全身。
我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口中一次一次地达到高潮。
到最后,我甚至已经没有办法移动我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连分身也再射不出任何东西来,可是他还是不放过我,持续地让那股快感在我身体里撞击。
“不要了……求你……”我喃喃地。
他在黑暗中看着我,将我抱了起来。
“让你记住,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他说。
他盘腿坐在那里,执着我的腰,让我猛地下降,坐在了他的欲望之上。
很痛,很痛,很痛。
但是我没有力气挣扎,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激烈地晃动我的身体,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他撞击的频率太快,我无法支撑。我想扶着点什么,却触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面前地捉住他的手臂,随波逐流。
那一次,我们做了整整一夜,我已经不记得我们说过些什么,他好象说过很多话,但是“爱”这个字,他一次也没提过。被快感没顶的我,就这样,什么也没留下。
*****
是谁……是谁说天气好了人的心情就会好的!?把那个家伙抓出来!杀掉!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气温,39度,高烧!
我趴在课桌上,就差没有伸出舌头去散热了。
窗子外面有一只半死不活的胖鸟吭哧吭哧飞过去,看起来随便扔个粉笔头它都能掉下来。
“……所以说,立体几何最重要的是要有空间感,其次是想象力……”几何老太太在讲台上挥汗如雨,继续发挥一不怕累二不怕死的精神浇灌我们这些国家栋梁——中的蛀虫。
热死了……干脆让我死了算吧……
龙大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汗流浃背,不过他比较好的一点是他肯定没有想要伸舌头散热——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再看看其他人,醒着的是咬牙苦撑,趴得稳当的一准儿都是睡死了的。
说起来呢,现在已经是高三了,若再不好好学那就肯定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是无业游民,无业游民供不了孩子上学,孩子不上学就肯定上不了高三,上不了高三就肯定考不上大学……
就像笑话中说的:——
你在干什么?——
放羊——
放羊干什么?——
卖钱——
卖钱干什么?——
娶媳妇——
娶媳妇干什么?——
生孩子——
生孩子干什么?——
放羊。
……
我们就是这样,什么也没有想地往前走,有时候其实就是在划一个完美的圈,等我们划回原点的时候,我们对自己说:哦,又回来啦?
然后,入土。
人们提出来的各种生存价值好象很高尚,但其实什么也不是,我们就是在活着,这才是真实。
“在这个图形上,乍看好象很容易,但做起来是有困难的,可如果大家认为它很难也是不对的……”
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拉杂一堆,重点哪?!
“其实只要在这里划一条线……”
真无聊!这么简单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会死吗?
看龙大睡得口水横流的样子,天稍一热就睡不着的我不禁妒火中烧。伸出纤纤两指,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掐住他一点肉皮儿,那么一拧——
“啊——!!”凄厉的狼嚎。
教室中一片寂静……几何老太太举着粉笔头的手半天放不下来。
“龙晓清……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手起粉笔飞,但她并没有语文老头板擦的准头,粉笔恰恰丢到了小生我的脑门子上。
龙大幽怨地看我两眼,一眼一个意思:
1、等咱们回来慢慢算!
2、粉笔头偿还20%的债务,你活该!
我呲开牙笑。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对不对?只是掐你一点肉皮儿而已,干吗叫得像是被狼夹子夹了样的!
下课铃响,几何老太太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给龙大在讲台前上了整整八分钟的政治辅导课。等她讲完走掉,龙大锁定我为目标就横冲过来。
“银悠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纳命来吧!”
没了老师的教室中,苦苦支撑的同志们也都倒下了,他这平地一声吼就显得特别的破坏环境。
在他凶残的手指离我0.01公分的时候,我不慌不忙地使出了银家杀手锏:“明儿个星期六啊,我本来还想带你到秀美哥那里去玩一下的……”
刹车——
残暴的人立刻就变成了温顺的猫:“真的吗……?”
看吧,左脸蛋儿上写着“溜须”,右脸蛋儿上写着“拍马”,脑门儿上横批“无耻”。
“老大……”换他叫我老大了。
这位龙大呢,我前面说过的,身高178——他自己号称180,自认英俊潇洒第二就没人敢承认第一,可就是这么价个人,前两天终于得见我秀美哥芳容,反应是——
“你的魅力,就像一把火……”
那口水啊,基本上就要流成河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同X恋”,若不是的话怎么会经常对这我银家“兄弟”——是“兄弟”!——流口水,先是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是秀美哥……
关于这一点,龙大是这么解释的:同X恋?那当然不可能!会被你们兄弟吸引那只能说明你们几个身上的荷尔蒙水平有偏差……
我当即把他打成了肉泥。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都不错,看看这个巴结到就差要给我提鞋的家伙哪里会是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龙大帅哥啊,蟀哥还差不多!
“银小哥,我是您忠实的奴隶……”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狂追我的时候我随便绑秀美哥中的一个扔到楼下去不就完了吗?也不会被大哥……唉唉!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
距离住进大哥那座“城堡”,到现在已经有两周的时间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大哥就再也没有要过我,只是每晚抱着我入眠,每天早上用温柔的让我“在饭香中醒来”,然后亲自开车送我去学校。
也因此,我这两个星期没有迟到过,更没有受到龙大见缝插针的剥削。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大哥所在的那个是“SX爆破公司”,专门进行各种爆破工作,像房屋啊,大坝啊……之类的,工作不多,大哥一年也就接两三件,但一件工程的价值就可以达到上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
上亿……对我来说百万的概念就很模糊了,何况是上亿……在我心目中,上亿的东西肯定是和国家财政划上等号的,和我等小市民根本不沾边……
……反正我就是小市民!呜呜……
在那间城堡住了三天之后我才下楼走动——为什么?……机关枪扫射!自己去想啊!——原来那座楼是不止那两层一栋的,还有楼后的厨房和侧面专门独立出来的书房,它们都有一扇门与客厅相连接。这样的建筑我不禁想到《乱世佳人》中的塔拉庄园,不过可惜这里没有美人思佳丽……
大哥看书涉猎很广泛,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广泛,书房里的书我仔细看了一下——只有看目录,我可没闲心去看完所有书的内容——有言情小说,武侠小说,侦探小说,恐怖小说,色情小说(默……),政治学习材料,关于爆破,金融管理,领导科学,生存与环境……
在那么多书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大哥相比是那么渺小而平庸。
大哥为什么喜欢我呢?
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头破掉了,想不出来。
大哥为什么选择我呢?
我又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头又破掉了,还是想不出来。
真烦人!我就是笨吧!认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