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楷訾目怒瞪着她。
萧晨儿疯狂的大笑,“不知傅宰相知道自己女儿在大将军府被奸杀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
她挥舞着手中寒光闪烁的利刃,欲往他胸口刺下,没想到忽然手脚无法动弹,就像是被人点穴一般,不管她如何使力,就是动不了。
她甚至感觉到她愈是用力,体内的内功就消失得愈快,全身上下的骨头彷佛溶化了一样,无力支撑她,整个人像面团般瘫在地板上,没有办法使上任何一点力气。
“哼哼,如何,自作自受的滋味不错吧。”任楷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神情倨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她惊骇地看着缓缓从她面前站起来的任楷,他明明中了她所下的毒,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
她试了半天,好不容易痛苦地勉强自喉昽里发出一点声音,“怎、怎么……可能……”
任楷无情的锐眸嘲讽地睇她一眼,“我没死在你下的销魂蚀骨散之下,你很意外?”
她震撼得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连毒药的名称也知道。
他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真相,“毒医是我师父。”早些年他曾经在边境救下毒医,在毒医养伤期间,跟其学着做一些大梁国的毒药,那名毒医见他颇有天赋,便教他制作一种大梁皇室才有的秘毒,同时将解毒秘方传给他,毒医所教的那种秘毒就是今天这味销魂蚀骨散。
毒医……听到这名字,萧晨儿像是坠入冰窖一般,惊恐地看着任楷。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凌厉气息,她直觉自己今天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任楷冷眼扫了眼春药发作的任夫人,屈指一弹,隔空点穴,任夫人便无法动弹,没法再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他随手将椅背上苏畅儿的披风抛去,将她部分裸露的身躯完全盖住。
此时,他身后传来痛苦的嚎叫——“哎唷,哎唷,好痛,我后脑杓撞到了,好痛啊!”
任楷走过去扶苏畅儿坐起身,眼底满是心疼,温柔地揉着她撞出一个小包的后脑杓,责备的语气里满是宠溺,“真是的,倒下去也不看一下地方,撞疼了吧!”
连苏畅儿也没有中毒,唯一中毒的人只有任夫人,中的还是春药,说什么萧晨儿都不相信,她的计划明明那么缜密,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苏畅儿搭着任楷的手站起身,走到萧晨儿面前,歪着头幸灾乐祸地问:“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奇怪,很疑惑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我们发现,反而被我们设计,破坏了你们这群奸细的计划,是吧?”
她吊人胃口的语气让萧晨儿忿忿地咬着下唇怒瞪她,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全身的肉都给剜出来一样。
“要怪就怪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本姑娘这旺夫的命格,岂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这么好找,大将军府的门槛早被踩断了。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任夫人不小心受伤,你就在身边,刚好救了她;她在找一个跟我一样命格的姑娘当媳妇,你就正好跟我同样命格,还跟我长得有五分相似,这一样、两样凑巧还不会让人产生疑窦,要是三样都是巧合,那就要令人怀疑了。
“你想要用今天这场饭局要我们的命,我们也想利用这场饭局将你们一网打尽,双方对上,那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她笑了笑,耐心地讲解着,“看在你就要死了的分上,让你死得明白些,你那酒壶盖上有个隐密的机关,只要倒酒时转动壶盖,藏在里头的毒就会跟着酒一起倒进酒杯里。
“我们配合你喝下毒酒,可是啊,我在帕子里藏了一团棉花,当我准备将桂花酿喝进嘴里时,藉由衣袖的掩饰将酒全倒到帕子上,你这加料的桂花酿我一口也没喝,任楷更是直接藉由喝汤的动作将毒酒吐进汤碗里,你认为我们会中毒吗?
“至于你是怎么中毒,这更简单了,我们知道你的注意力一定会在酒壶上,所以我也不动这酒壶的机关,而是利用你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酒壶上时,以衣袖遮掩,趁机将两边的桂花酿交换,还顺便加了点利息。”
萧晨儿气得快吐血,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尽全力地喘着鼻息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你一定会说,任楷有喝进嘴里,即使后来吐出来,也已经沾到了毒,可是啊,你知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猜测你可能会藉着今晚下毒,因此事先服了大梁秘毒的解药。”她一脸无辜,耸肩说着,“其实喝下去也无所谓,吐出来只是为了身体健康而已。”
萧晨儿听完,恨不得撕了她那张扯着一抹戏弄微笑的嘴脸。
苏畅儿笑咪咪地拍着她的脸,“想跟姊玩,回去好好修练吧,姊看过的猪肯定比你吃过的猪肉还多,想用这种下作手法对付我,下辈子吧。”当她是笨蛋,不知道这酒壶有机关,这种没脑子的计谋,古装剧里常演。
这时,威虎跟威豹带着手下冲了进来,兴奋的大喊,“爷,成了,一网打尽了!”
“很好。”任楷满意地点了下头,“将这女人跟她那一干同党全押到天牢,夫人中毒,马上传太医过来。”
“是,属下即刻进宫请太医。”威豹领命后随即赶往皇宫。
直到整件事情处理好,一轮皎洁的皓月早已高悬,任楷牵着苏畅儿的手,送她回她在将军府暂住的院子。
苏畅儿看着广阔的夜空上那星星点点的亮光,不由得感叹道:“还好任夫人中的春药不多,加上太医的妙手,很快就解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片刻,任楷都没有回应她,她停下脚步歪头看着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任楷,藉着月光,她看到他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忙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她摸着他的额头,“连体温也这么高,你哪里不舒服?”
她不摸他还好,一摸他整个人就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将她圈进自己怀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间,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馨香。
她拍了拍他的背,“任楷,你到底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让我抱抱你就好。”
“不行,我让人去叫大夫!”
他拉住她,不让她离开,眼神迷蒙地望着她,语气有些无奈,“那酒里头加了春药,虽然吐出了,却还是有些进了腹部。我们事先吃的解毒丸是针对大梁秘毒制作的,可解不了春药,现在药效发作了……”
他一说,她这才惊觉自己的腹部被一样硬硬的东西抵着,脸蛋瞬间通红,“那、那……怎么办?”
“再让我抱会儿,等一下我回去泡冷水。”他用鼻间摩挲着她的粉颈,轻轻地吻着她滑腻的肌肤。
舒畅儿看着他愈来愈高涨的情欲和压抑情欲的痛苦表情,内心不忍,缓缓开口,“要不……任楷,我当你解药吧……”
闻言,他用力推开她,“不行,胡扯什么,你怎么可以当我的解药!”
“方才太医说了,女人中这毒还好,只要施针排毒后喝药即可,可男人不同,男人不以肌肤之亲当解药,春药的毒素就会沉积在体内,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