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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替身娃娃 第四章 作者:利海君
    不对等的地位滋长出来的爱情,是畸形的。

    ***

    “龙浩澄向你告白了,”罗俊毅挑眉。

    “嗯。”云晓夜点点头,不敢开口接下去,怕男友会不高兴。

    “这样啊……”罗俊毅喝了口水果酒,他开始不明白龙浩澄了,龙浩澄不是要把云晓夜当替身来发泄仇恨吗?

    嗯……或者,是等云晓夜爱上他之後,才甩了她?毕竟,爱情上受创才足以毁了一个女人……又或者,龙浩澄是动了真情?他没遇过这类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所以不小心陷下了?

    若是这样,哪他是不是有了新筹码和龙浩澄谈条件?

    “我没答应他!”云晓夜赶紧声明,怕男友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这麽地爱我。”罗俊毅低笑,这就是他的筹码。

    对龙浩澄有用,对向慧芬也有用的筹码。

    姓向的小丫头一向爱抢云晓夜的东西,他看准这点,才把云晓夜追到手,果然,向慧芬因而注意到他,最後,更爱上了他……嘻嘻,真是单细胞的愚蠢生物。

    本以为向氏会是他最大的收获,那知中途跑出一个龙氏。罗俊毅笑得别具用心,现在;他是坐“向”望“龙”了。

    他不会知道,龙浩澄很快便会告诉他,一个人的野心要和自己的能力成正比。

    云晓夜在听到罗俊毅的话後,没有脸红,反而是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因为罗俊毅的语气似在炫耀,似在嘲讽……总之,她完全感受不到爱意。

    而且他冷冷淡淡、悠悠间闲上派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他不紧张的吗?

    罗俊毅那天的笑又涌上脑海,让她陡地打了个冷颤,不安感马上流人血管,传遍身体。

    他不爱她,所以不紧张她?

    对於他,她的价值是其麽?

    在龙浩澄出现在她的世界之後,她明白到,怀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不是龙浩澄教她,而是龙浩澄引起的改变太多了。

    残忍得很,他出现之後,父亲终於注意她,打骂是一回事,但起码也是注意到她。

    想不要被看轻,就要了解——己的价值。

    而她之於父亲的价值,是得到龙浩澄的合作案?那爸爸也太看得起她——等等!龙浩澄该不会一开始就看上了她,然後向爸爸施压——难怪爸爸对她不会电脑那麽紧张,原来……

    龙浩澄叫她看诗不过是个幌子,接近她才是目的?这算其麽,爸爸一开始就知道,还叫她去?

    可是……是龙家太强大吧,爸爸不答应不行……

    云晓夜的手紧紧绞著衣裙,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向张夕。

    俊毅也不会出卖她,她是他的女友,那有男人出卖女友的?是她多心……

    脑里一团乱,向张夕、罗俊毅、龙浩澄、合作案、诗集……全重叠在一起了。

    “晓夜?”察觉她的心不在焉,罗俊毅有点不悦,和他一起,她人却在想别的无关重要的事,这让他的男性占尊稍稍受创。

    一哦嗯……”她马上回神,连忙摇头,道:“没事,只是在想些无聊事。”

    一可以说来听听吗?”他希望那件让她心烦的事和龙浩澄有关。

    一呃……”那只是随口乱说的藉口呀!云晓夜皱了一下眉,说了一件算是困扰她的事“是龙先生要我看的诗集,上面有很多记号,也有两个人留下了字。”

    “宇?”他挑眉,开始盘算凸己是否可以得到更多的筹码。

    “全在说生道死,互诉思念。”配上那些美丽的诗句,常让她以为自己身处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里。

    “那可能是龙浩澄的父母写的。”他笑中有著不耐烦,原来真的是无聊事。

    “可是龙先生说那是他很重要的人写的……”他以那样温柔和懊悔的表情,说的是他的父母。是因为工作而没时间陪父母?所以追悔?这似乎是根常有的事可是,为甚麽直觉告诉她,事情好像不是那般简单?

    ***如何面对一个昨天刚向你告白的男人,是她现在急需学习的。

    和龙浩澄见面,她就有种很丢脸的感觉,这是很奇怪的,告白的人不是她,她却觉得尴尬。

    “你好像很不自在?”龙浩澄微笑著叫停了匆匆回工作室的云晓夜。

    云晓夜在心中哀叫,她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工作室一定要经龙浩澄办公室才可以进去,以前觉得没问题,如今却觉得极度不妥。

    说不定,这也是他一早设计好的。

    只因,他看上了她。

    成熟男人追求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吗?甚麽也算计好,半威胁半请求,软硬兼施的诱她人陷阱.“云儿?”龙浩澄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吓得正在想事情的女人脱口惊呼一声;她甚至跳开了一大步。

    “抱歉,我吓到你了?”龙浩澄觉得有趣,沉稳的白芷云从不会这样子,可是现在会了。

    “不下不!我……”她到底在干甚麽啊!白痴!

    “我昨天的话,似乎让你很困扰。”他一脸歉意。“我忘了,你还这麽小……”

    “不……嗯……”她无法控制血液不往脑门冲。尤其他又朝她走前一步,男性的气息直直扑向不了解男人味道的小女孩,她不脸红才怪。

    “我不希望为你带来甚麽困扰,云儿。”他故意再迫前一步,却把她吓退一步。

    “嗯。”她胡乱点头,只求他快点放她回工作室。

    “我会尽量不在上班时间打扰你。”言下之意,就是下班後会尽情骚扰她。“不过晚上可以和我吃一顿饭吗?”

    “嗯……”她根本没听清楚人家在说其麽。就胡乱点头,点了头才消化到龙浩澄说了甚麽;但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尤其是龙浩澄那充满喜悦的脸,似是小孩得到糖果一样,叫她怎麽拒绝?

    只不过是吃一顿饭,他……有必要这麽高兴吗?他不是一向自信得很吗?

    但不可否认,她为他的反应而兴奋,女性的优越感充斥著她每一个细胞——罗俊毅从没因为她而有这等表情的。

    带著报复心和优越感,她便放任自己一次,和男友以外的男人去吃一次饭。

    而这顿晚饭,却让她成了某份大报的娱乐版头条。

    ***似乎,这也成了向张夕的筹码。

    龙浩澄悠闲地喝著功夫茶,对在自己面前不断说话的男人爱理不理。

    “龙先生,你起码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我的女儿——”

    “交代其麽,我们不过是吃了一顿饭。”他佩服那些娱乐版的记者,吃一顿晚饭;却可以写成是上床的前奏。

    “话不是这麽说,现下全香港的人也知道你们昨晚是——”

    “是其麽呢?”龙浩澄为自己添了今早第二杯苦涩的啡色液体。“小向,你似乎越老越沉不住气,你以前的沉著去了哪?”

    被後辈遗麽一抢白,让向张夕羞怒,而身後跟了一个罗俊毅,就更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却又不能发作,因为他真的急了,龙浩澄在得到了云晓夜之後,仍对他的提案一再挑剔,他怕女儿几天便被玩厌,不再有影响力,只好再厚颜无耻地道:“事关我的女儿,我不能再沉默。”

    话说得真好听,龙浩澄眼角扫到一丝天蓝,知道躲在工作室的人儿正在偷听他们的对话,他的唇便,扬起来。

    连女儿已上班也不知道,这个父亲也真是……不过,这才有戏可唱呀!

    “龙先生,你们龙家是怎样的一个家族,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你以为这一次见报之後,还有人敢要我的女儿吗?”向张夕大胆地下了险棋。

    说得真严重,不过是吃饭,又不是拍到床上照。眼光馀波摄进房内人颤抖的景象,龙浩澄唇边的笑意立刻染上他的眼。

    很快的,他很快就可以得到他要的“白芷云”了。

    “说甚麽是你的女儿,世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要毁掉一个人的精神!才可以重新塑造,那末,他就该尽情以她最在乎的人之手伤害她。“你怕的,是记者追查到她的身分,让世人知道你还有一个私生女才对。她的存在,对你而言是污点。是多馀的。”

    门後人影似是震住了,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他。好吧,他就由她怨著一会好了,他一向大方,反正她一会就会把怨恨的眼光投向别人。

    “对了,我记得向夫人和向老先生也不太好应付喔。”龙浩澄微笑,温和之中只有残忍和恶毒。“听说你当年只是想玩一下,厌了之後本来就不要云夫人,可是向老先生对云夫人有了‘垂怜’之心,在一次见面之後,就迫女儿接纳云夫人的存在……”龙浩澄笑看向张夕突变的脸色和罗俊毅眼底的惊讶,只觉有趣。

    世上最有趣的,一向是别人家庭中的秘密。

    “那之後,云夫人好像就怀孕了,真是幸好有向老先生的‘垂怜’,不然怀孕了的云夫人就太可怜了。不过,这次弄出这麽大的事情来,向老先生一定很生气吧?自己的女儿——抱歉,我是说半个外孙女和我这等人扯上关系了呀。”

    嘲讽,来自一个比他小上二十年的小鬼向张夕气得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不敢反驳些其麽,只因龙浩澄竟然可以查到云晓夜真正的身分他太小看龙浩澄了。

    “既是如此,龙先生是否该赔偿一下向总的精神损失?”

    向张夕大胆下险棋,罗俊毅就比他更大胆。

    丝丝冷笑低沉地逸出龙浩澄的喉咙,他不知道,现在的商界人幼稚到其麽也敢明讲,难怪向张夕这麽多年也不能让向氏打人欧美市场。人笨,连手下也笨。

    “那你,又希望以云晓夜换取怎样的补偿?”

    ****下午,云晓夜顶看肿了的一边脸来上班。

    龙浩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双眼红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的女孩,表情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他打你。”他轻冷地陈述,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她却在他碰到她时,马上抽回手,他挑眉,硬是抓住她的手,发现上头也有不少瘀伤。

    “为其麽?”云晓夜抬头,看着这个曾说要保护她,却又伤害了她的男人。

    “甚麽为甚麽?”他明知故问,把她安置在那间天蓝的工作室里,并找来药箱为她敷药。

    这孩子显然没好好照顾自己的伤,部分伤口都发炎了……不过,不吃一点苦,哪知道他龙浩澄才可以保护得了她?龙浩澄眼底带笑,为她清洗伤口。

    “为甚麽驳回我爸的提案?”她不明白,今早他不是和爸爸都谈好了吗?

    今早爸爸要求得到和龙氏合作的机会,他虽没正式应允,可是他不也说:“你的要求,就只是这程度。”这不是答应的意思吗?为甚麽当她扮作其麽也不知道地去找爸爸时,他一一话不说就打她。

    这孩子还真是不死心,经过今早那样的“交易”之後,她竟会为向张夕的事而操心啊!

    那麽,他该下猛药了。

    “那我为其麽要接纳小向的提案?”龙浩澄反问。

    “因为——”几乎脱口而出的答案让云晓夜感到羞愧,她咬著下唇,她到底想回答甚麽?

    现在卡在喉间的答案要是明说出来,他会怎麽看她?

    “因为甚麽。”龙浩澄叹息,大手轻轻抚著她的长发,温柔得很。

    “我……”她不明白,他对她很温柔,可是他为甚麽不答应和爸爸合作。他明知道,爸爸很紧张这合作案,得不到,一定会骂她的,上次也发生过,而他说了会保护她,哪为甚麽……

    “当初,”他再叹一口气。“是你爸向我要求加插一个助理位置给你,而不是我要求,你走了,也是他迫你回来,而今早——”

    “我知道是我爸把我送上门!”她低喊,满腔羞愤直直把她的泪迫出。

    他到底要说其麽,为其麽要这样说话?他不是要保护她的吗?为其麽不只让她被父亲所伤,还要亲手伤她?

    “是呀。”

    而龙浩澄竟出乎云晓夜所料,大方承认了。

    云晓夜不敢置信地看看他,正常人不会回答“是呀”这种话,而是安慰她吧,更多的羞恼在心底炸开,云晓夜马上要走,却被龙浩澄紧紧扣住了手腕,拉回沙发上。”不小心,撞跌了一旁茶几上的诗集。

    “对不起,”恭顺、怯懦惯了的她,怕——己的大意会令诗集有所损毁二刻弯身捡起,放回茶几上。

    龙浩澄顺著她的视线,看到诗集翻到的那一页,没看得很清楚,但那本诗集他看了太多次了,一瞥就足以让他知道那是谁写的诗。

    我哭了,为甚麽还不能使爱重生?

    於是,他的眼底在一秒内涌满阴霾,在见到眼前的女人之後,又再由疯狂转回温柔。

    “云儿,我希望你明白,一直是小向一厢情愿地以为,把你送上来,我就会把合作案给他,我早说过,你和那合作案是两回事。”龙浩澄半蹲在地上,一边说话,一边为她的伤口上药。

    “可是今早……”他明明答应了不是吗?是他把她当作对爸爸的补偿的回报,而且俊毅也说过,那只是嘴上说说的,所以,她在合作案一事上,不是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吗?

    “我没答应过他甚麽,我只是要你知道,你自己在他们而言,有着怎样的价值。”他拿出绷带,替她包扎腕上伤口。“云儿,我和他不曾协定甚麽,他认为有甚麽,也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纵使他没送你来到我面前,也不会改变甚麽,到最後,你一样也是我的。”

    他一向也是这麽自信的吗?自信得让人目眩……

    “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有影响力,你知不知道,你白身的价值真的会沦为你所想的不堪?

    云儿,你在我眼中,绝不只那种价值的。”

    他总轻易地掌握她的情绪,初见时可以让她怕他怕到昏倒,现在可以让她感动到想哭。

    “你的价值,不只是那样低贱的。”他拿出冰袋,敷在她脸上,示意她用手压著。“男人不会爱上他看不起的女人。”

    好深奥……这才是大人的世界。云晓夜似懂非懂,只是惯性顺从地点头。

    “就像,罗俊毅不会爱上你一样。”

    空气像会刺痛人,云晓夜压看冰袋的手一震,冰袋马上堕地。

    纵使隐约明白那是事实,她也没有勇气接受,而这个自称喜欢她、要保护她的男人,竟当面指出。

    当面,撕碎、践踏她身为一个女人的尊严。

    今早罗俊毅代向张夕要求代价时,她的心沉下了,而刚才向张夕打她时,罗俊毅竟然在一旁忙著用电话指挥下属工作,只是口头上喝止向张夕“抱歉,我多嘴了。”龙浩澄温柔地微笑,看在云晓夜眼里是体贴,实则是要她自己了解真相,那样的话,受伤程度虽不及他挖她的伤口深,可是却可以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不会迫她选择,这才显得大方嘛。

    “小向大概以为我是不在乎你,只是玩玩你,才气得打你,因为他以为自己走错棋了,不甘心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他以为,我们已经……你知道的。”越把向张夕说得不堪,就越显得他高尚。

    半跪欲起的姿态,潇洒帅气,加上温柔的表情和眼神,只会使这小女孩更快下陷。

    以这样表情看她的人,才是爱她的吧?俊毅从没这样看她.他抬起冰袋,拍乾挣,再敷在她脸上。“回去告诉小向,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你——”她真的不明白了。

    “你告诉他这消息时,姿态摆高一点,你就会知道自己的价值,然後,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他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你要长大。知道吗?长大到了解自己的价值,长大到能保护自己的地步……”

    还要长大到,像白芷云的地步。

    “爱一个人,不只要保护她,也要让她成长。”他的身影渐渐升高,手丢下了冰袋。滑进她的发里,按在她的後脑勺上。“好吗?云儿,让我帮助你……”他的脸孔开始在她面前放大、放大……

    那是云晓夜的初吻。

    轻轻的,浅浅的印在她唇上。

    “云儿……”来自心底渴望的低唤,还有唇上温柔的轻喃,让云晓夜觉得——已是个倍受珍惜的琉璃娃娃,她不知道,吻是这样子的“云儿……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地爱你……”

    这是他一直得不到的唇,一直得不到的吻。

    纵使他曾强硬地在白芷云唇上烙下他的印记,白芷云却不曾屈服,她会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去——“嗯!”云晓夜本已闭上的眼瞠开,只因龙浩澄突然把舌尖探进她的嘴里,这种探询太私人太亲密,她不习惯,他也不该这样呀!

    手被紧紧制住,龙浩澄早已由半跪欲起变成把她紧拥怀里,微小的挣扎对成年男人根本没半分影响,她现在才知道,她的力量竟薄弱到保护不了自己分毫。

    “爱你……云儿……”龙浩澄轻声呢喃著,在发现怀中人儿连接吻时要呼吸也不懂,因而几近窒息时,便立刻结束了他过分深入的吻。

    云晓夜轻声喘息著,眼底起了一层薄雾,这个男人由一开始便是这样,光是强迫,然後才会温柔,连吻也是这样……云晓夜把脸搁在他的肩上,试看平伏长吻带来的呼吸困难,可是,却突然掉下眼泪。

    “都是你……”她哭得很突然,让龙浩澄有片刻的失措。“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你不该……”

    “不该甚麽?”他轻声问著,任她小小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她没有回答,因为泪水来得太猛,光是哭泣就花去了她所有力气。

    “我不该出现吗?”他拍著她的背,猜到她未出口的话。

    她猛点头,他不出现,她就不会发现自己在父亲心中真正的地位,他不出现,她还可以幻想占己是被人疼爱的.最起码,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辈份是和向张夕一样的,她甚至是向张夕的小姨子,向夫人的妹妹,向慧芬的阿姨……辈份都乱成一团。

    她真正的父亲,就是向慧芬的爷爷,而不是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感觉好差劲!

    差到她不会形容……她不能相信,温柔的母亲竟和那个老人.简直……

    肮脏。

    而她就是肮脏之下的产物。

    “可是我觉得我该出现,没有我,就没人会疼你。”龙浩澄故意的。故意要一个身心受创不久的女孩依赖自己。

    心,就这样沦陷了,没有保留地全盘沦陷。

    闻*肓,云晓夜就哭得更凄惨,把他的肩膀也哭湿。

    只有他了,会疼她的,只有他了,爱她的,也只有他了。

    白芷云可怜而依赖的姿态,想必只会出现在龙余面前。龙浩澄眼中闪过怨毒,然後又在云晓夜主动的搂抱中化成温柔。

    这种恭顺,现在也到手了。

    好快,真的好快,他的云儿就会回来。

    ***“花朵的颜色已经黯淡,只有你在它才娇艳”

    谁在说话?云晓夜自昏沉的睡眠中醒来,稚气地揉揉眼,坐了起身。

    在工作室,她总是会轻易地睡著,她一向不恋睡,现在却快成了睡美人。

    “醒了啊!”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把她所有睡虫也吓跑,浩澄明明说了要见客,更交代了林秘书不要让人进来。让今早哭累了的她可以好好睡,那办公室该只有她的啊!

    一转身,才发现茶几旁站了个长发的美丽女人,穿看一件领口宽到不能同时遮住两边肩膀,露出她大片肩颈肌肤的衣服,人和声音一样,性感得不得了。

    可是,是她的错觉吗?这个人的脸孔……和她好像。

    “我哭了,但我的泪不能使爱重生,如同枯萎的紫罗兰,再也不能绽放。我将接受这样的命运,如同花朵,无所抱怨,抱持沉默。”她把方才念到一半的诗念完。“这是云姨的诗集嘛,大哥一向宝贝得要命,现在竟让你看啊我的天,雪莱,你不闷的吗?”

    我哭了,但我不能使爱重生……她好像不是看到这里的……对了,方才她撞跌了诗集,浩澄临走前以为那是她看到的地方,便把书签夹了进去。

    “这次的云姨似乎不用大哥迫,就已经傻了。”女人嘲笑云晓夜的出神,在惹恼了别人之後,在人家要询问之前,又抢白:“我不是坏人,白痴也知道,龙氏的保安很棒。”要是有人敢打龙氏的主意,连香港警察也会为那个人祈祷。“我能上来这里而没被人阻拦,是因为我也姓龙,只是较少露面而已。”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就只有一个重点,这个人根本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云晓夜皱眉,她实在不能说自己喜欢这个女人。纵使她也姓龙。

    “我是龙浩云,你男友的弟弟,我相信他不曾提过我的。”

    啊!是浩澄的弟——男人?!云晓夜不敢相信地瞠大眼,把龙浩云从头到脚再打量一次;这个四肢纤长,有著一头女人也嫉妒的美丽长发的人;是个男人?!

    “你好呀,初次见面,云姨!哦,抱歉,是云小姐。”龙浩云眼神略带挑衅,歉意造作而不真诚,让惊讶到发愣的云晓夜回神,只因她明白到来者不善。

    “浩澄不在。”她不善应付来意非善的客人,为避免开罪人,她立刻暗示地逐客。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就是知道龙浩澄不在,他才会上来。“报纸上有你的事,我看了,对你很感兴趣,云姨——抱歉,是云小姐。”恶意叫错两次,摆明是请君人瓮,要她问有关那个“云姨”的事。

    可是对方既是来者不善,又岂会告诉她真话?得来的答案,怕不全是夹有谎言的实话,太不足信了,她还是不问的好。

    “果真是一模一样。”龙浩云就是要激得她去问。

    他眼中有看他不自知的侵略光芒,就像龙浩澄初见云晓夜时一样。

    一模一样?这四个字也曾经出自浩澄口中,现下再次出现,只制造了更多疑问。

    “你真特别,之前的﹃云姨﹄一知道我是龙浩澄的弟弟之後,便马上巴结我呢。”好吧,她不问,不代表他不可以主动说出来。“不过你不特别,大哥也不会让你看它吧?”

    明知这个人的话不可信太多,但她就是被他的故弄悬虚逗出了好奇心。

    “这本诗集,是我爸和云姨——也就是我们的继母白芷云所有的。”龙浩云晃晃手上诗集,又道“对了,忘了说,云姨今年也只有廿五岁,比大哥年轻了五年——”

    “浩云,在说F去之前,你是否该先徵求大哥的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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