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江湖恩怨,女扮男装,别后重逢,再续前缘 >> 求娶嫣然弟弟(下)作者:雷恩那 | 收藏本站
求娶嫣然弟弟(下) page 29 作者:雷恩那
    「秦于峰已死,是你所杀。」惠羽贤静说着,一手抚上腰间,两眼紧盯。

    「他与你同病相怜数十载,与你相依为命数十载,即便是块冷硬顽石都能捂热了,你当年却毫不留情一剑将他刺死!」

    闻言,她两肩猛地一抖,喃喃道:「是我吗?是我杀死的吗?」摇头再摇头。

    「……真是我吗?我动手的……」

    惠羽贤今日逛城中大街,精刚玄剑未在手边,她忽地抽出腰间软鞭,选在秦菁菁分神迷惘时岀手。

    软鞭甫卷住李盈儿,秦菁菁放声尖叫,骤然扑抱而下,将小姑娘往水里压。

    「玄元!救活她!」惠羽贤方才已瞥见少年埋伏的身影,她大唤,人朝秦菁菁跃去,软鞭却使劲儿回抽——

    一切尽在眨眼间完成。

    她一掌拍开秦菁菁,而鞭子带起李盈儿往后甩一飞,玄元就在半空将李盈儿稳稳接住。

    落地后,高大少年替似已没了气息的小姑娘家控水。

    惠羽贤才要回鞭,背上重量陡沉,气息狠窒——秦菁菁用类似细绳之物从后头勒紧她的颈子。

    「不是我杀的,是你啊!你骗我,明明是你持着剑,那把剑刺穿秦于峰胸膛,明明是你下的手!是你杀的、你杀的!不是我!嘿嘿、嘿嘿,是啊……我还知道很多虫族的事,还有不少宝贝,我都知道,这条天蛛丝绳是我贴身藏着呢,你挣不断的,杀人不沾血多方便啊,你也去死!去死——」

    在湍急江水中纠缠,惠羽贤被勒颈勒到双眼微蒙。

    往后倒进江里时,她觑到玄元窜来,但不及赶到,她已被秦菁菁拖下水,两人立时遭急流一带。

    她能感觉到,颈上那条玩意儿沾湿后缩得更紧,而她越扭动越挣扎,那条细绳再缩,颈骨已受压迫,额际鼓胀。

    一时间是难以挣开,但需得稳心,她的内息自循能保意志不丧。

    软鞭不知何时脱了手,但无妨,没有任何武器傍身,一样有机会胜出,她尚有时间,只要意识不失,力气犹在,就有生机。

    不清楚被江水带到多远,背上的人一心拖着她去死,但不行,还有好多话要跟阁主大人说,有好多事想同他一起经历,还想听他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些秽言秽语,说夫妻之间才能听的、让人害羞脸红、心痒难耐的话。

    她提气于胸,两只胳膊从肩上往后探,反握秦菁菁抵在她颈后的双手。

    有时真是她自个儿的问题,牵扯到情感,总还念及往日曾有的一点点温情,便无法当机立断。

    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发劲,无法绷断颈上的天蛛丝绳,却硬生生将秦菁菁的双腕折了。

    颈上的压迫立刻一轻,背上亦是,她欲趁势反过身,腿忽被索菁菁抱住,用两条臂膀缠住她的小腿。

    惠羽贤后脑剧痛似撞到江中突起的岩块,一时间脑子很是模糊。她本能想往江面游,感觉内息已要用尽,但两腿沉重……头也好沉好重。

    一定是她眼花了,竟瞧见她的那条软鞭从江面打下。

    鞭落,一大面江水被击开,那力道可谓石破天惊!

    常说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一鞭劈下去却真是断水,虽说前后不过断了两息的时间,已足够阁主大人将冒出水面的她捞起。

    秦菁菁亦被抓出来,直接丢到一起循江赶至的武林盟众人面前。

    「兄长来了……」

    望着自家男人,惠羽贤微微笑,头往他肩头一歪。

    「我没昏,我一直让自己行气,师父的龟息大法和兄长的『激浊引清诀』,还有……还有老祖宗的幻宗御气,我……我御内息之气……没有昏。」

    凌渊然一见她颈上乌青勒痕,再见那条凶器犹挂在她胸前,已然铁青的俊颜再刷厉色,五官微微扭曲。

    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仅是衫摆虚荡,地上一颗石子即被挑起,疾飞射出。

    啪、啪、啪、啪——一连四响!

    一颗小石对准瘫在地上的素菁菁而去,先左脚再右脚,接着是右手,最后是左手,小石如利刃,促响四声,飞快间划断秦眚菁的双腿脚筋以及两手手筋,即便往后外伤能愈,也无法使力伤人。

    凌渊然表情能冻死人,对武林盟的人寒声道:「贵盟当初既决定治好她,留她一命,就得看守好了,囚她至今已两年多,竟连她指甲中犹藏剧毒都不知,平白折损人手,更念她逃出祸及旁人,这失职之责,吾日后定找贵盟盟主讨个说法。」

    武林盟的人不敢多言,此次确实是大疏忽。

    虽说老神医此时就在城中,但对付秦菁菁所下的「赤炼艳绝」奇毒,还需奇药,老神医手段再好、所知再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所以武林盟分舵中有好几位弟兄仍需乘清阁持制的解毒药丸,在面对乘清阁主的怒气时,更是只能垂首自省,大气都不敢喘。

    而这一边,阁主大人将话撂下后,抱着妻子扬长而去。

    武林盟虽惹人恼怒,为他们夫妻俩安排的下榻之所倒还可以。

    惠羽贤此时刚冼浴好,换下一身湿衣,江北一带的秋已带寒意,但还不需要焾起火盆,可凌渊然仍让服侍的婢子备来一铜盆火。

    唔,好暖……灌下一大姜汤、让火盆烘烤湿发的惠羽贤软软叹着。

    欸,好冷……大马金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那模样、那眼神、那气势实让她背脊有些打冷颤啊。

    「它看着严重,实仅皮肉之伤,嗯……喉头是受到挤迫,所以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但无大碍,我自个儿知道的。」对男人已一而再再而三保证,甚至都笑了,无奈笑得再灿烂、再迷人男人这一次没想吃她这套。

    惠羽贤有些苦恼,憨直脑袋瓜实想不出好把戏,只觉后脑匀不住抽痛,但在江底撞伤的地方都已敷了药,她不想再让阁主大人忧上添忧,遂忍将下来。

    既想不到好把戏的话,那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正是因秦菁菁逃岀,兄长才被请进武林盟分舵相商吧?她……她……我知道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背了太多条人命在身,不可原谅,若我能对她当机立断,就不会拖到最后才出手,演变成这般。」

    因声音受损,她略艰难地说:「被拖入急流中时,我心里想着你,想着要回来寻你,哪里也不去。我知道自己办得到,我也办到了,我等到你了。」

    凌渊然深知自己不该这么快心软,但她伤成这般,又温言软语求饶,还探手来轻扯他的袖,只会对他为之的女儿家姿态全都轮番做足,他表情尽管严峻冷酷,实无法再对她发火。

    他轻哼了声。「适才已问过玄元,他写了两大张的字交代事情经过。玄元是说一做一、没办到好不走人的脾性,他既认定你为『自己人』,便会听从你的指示,你要他救人,他定然把人救活了才会去做第二件事。」

    惠羽贤一笑。「我知道啊,我信他能办好,才会在危急时候将李盈儿托付他。」

    在那当下,她若指示玄元出手助她,便不会伤成这样。

    可凌渊然内心亦知,妻子不会那样选择。她心太软,侠义之心太重,不可能不先救人。

    他看向她的颈,美目微眯,抿着唇没有多说。

    第20章(2)

    「兄长……」惠羽贤的手从他的袖角摸啊摸,摸到他袖中的手,一握。「今日上街并非闲逛,实是想买一件礼给兄长赔不是……」

    他不动声色挑眉,声音仍带寒气。「贤弟做错什么了,竟想来赔礼?」

    为了哪一桩,他根本心知肚明,却还是要她乖乖道出。惠羽贤摸摸鼻子,认命道:「我没有不嫁……那日在师父和师娘面前,我那样闹,是自个儿没厘好思绪……然要跟南离山脚下的种种别过,跟师父和师娘拜别,我心里闹得慌,才会说不想走、不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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