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下,带着沈语茉来到主卧房。
简单的泡了个澡,沈语茉换上样式简单的白色睡袍,对即将来临的夜晚感到忐忑不安。
虽然早巳不是无知少女,但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还是令沈语茉惴惴难安。
再者,以她对严耀煜的了解,他让这桩婚事有名无实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门突然被打开,严耀煜优雅地向她走来。
挑起她的下颚,他审视着她在月光下看起来如天使般的容颜。
沈语茉浑身一颤,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羔羊。
“不要紧张,这是男人与女人间最自然的事。”他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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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茉张开双眼,刹那间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随后双腿间传来的异样痛楚,让她回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两个不甚熟悉的人,却如此亲密地对待彼此,想来真是极其诡异。
简单地梳洗过后,沈语茉抛开脑中纷扰的思绪,下楼用餐。
昨夜领她上楼的妇人已准备好早餐,看见她,便出声打招呼:“早啊,太太。”
“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沈语茉微笑地发问。昨夜由于太过匆忙,她根本来不及和这个看来亲切的妇人打招呼。
“太太,你就叫我李嫂好了。对了,先生要我转告太太,下午四点的时候,请太太在机场和他会合。”
“喔……他有说要去哪里吗?”沈语茉挑起眉,诧异地问,她不认为严耀煜有闲情逸致陪她去度蜜月。
“先生没有交代,他只告诉我,记得请太太准备好行李。”李嫂尽责地回答。
“我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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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行李后,沈语茉搭上严耀煜派来的车子,来到机场。
她远远地就看见严耀煜一派气定神闲地在候机室等她。
乍见到他的,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莫名地感到不自在。
“走吧!时间到了。”他淡淡地道。
父亲早在举行婚礼前,就来电嘱咐他在婚礼完成后,要尽速带沈语茉前往伦敦。
这样也好,他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和父亲商讨经营权转移的事。
“我们要去哪里!”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她轻声问道。
严耀煜朝地一笑,想起昨夜自己沉浸在鱼水之欢中,忘了向她提起今日的伦敦之行。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准备带你去见我父亲,他目前人在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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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玫园严耀煜与沈语茉抵达玫园时,正值黄昏。
只见门口有一名翘首等待的长者,他与严耀煜十分神似,让沈语茉一眼就猜出他是严耀煜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严天宇。
严天宇看着沈语茉,心中激动万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沈语茉和向红玫极为相像,他真会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当年的向红玫。
“你就是语茉?”拉着沈语茉的手,严天宇突然间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是的,爸,很高兴见到你。”她客气地说道。严天宇仿若见到故人的模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快进来吧!”严天宇领着他们进入屋内,并吩咐佣人上菜。
一顿晚饭下来,严天宇热络地和沈语茉闲话家常,而严耀煜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偶尔插上几句话。
严耀煜有些诧异于父亲的真情流露,更加不解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为何会对初次见面的沈语茉特别热络?
就算父亲之前曾经提过她是故人之女,但时光荏苒,就算再深厚的感情也早已转薄,所以也让他更加好奇父亲与他口中的故人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深厚交情?
一旁的沈语茉也有些无法理解他们父子间客气而生疏的态度,她不禁猜想,或许他们之间并不亲近。
吃完晚餐后,严天宇看向严耀煜,说道:“二楼的卧室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你和语茉早点上楼休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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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沈语茉幽然转醒。
她环视四周,只见严耀煜正背对着自己伫立在窗边。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她就是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沉郁气息。
起身来到他身边,她和他一样眺望着那片在月光下兀自绽放的玫瑰花,明白此时此刻,她的言语是多余的。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能够变成别人家的小孩,虽然可能会缺乏物质享受,但至少在感情上是温暖的。”他淡淡地陈述着,仿佛看见当年那个不愉快的自己。
“我父亲心里住着一个女人,所以他永远不可能爱上我母亲。我母亲是个倔强的女人,用维持婚姻来惩罚我父亲,但她却没有意识到在伤人的同时,她也伤害了自己。”
在这一刻,沈语茉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脆弱。“那你呢?你受到伤害了吗?”
“伤害?或许吧!小时候的我,不能理解父亲对我的冷淡,为了讨他欢心,我开始在课业和体能上求表现,但他总是视而不见,而我也逐渐放弃了……”
沈语茉静静听着他的话,仿若看见一个四处碰壁的热情男孩,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开始学会封闭自己的情感。
“那你母亲?”
“她十分宠爱我,虽然忙碌,但总是会抽时间陪我。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快乐,稍微懂事后,我才了解那是一种得不到所爱的苦。”他回想着那段不愉快的过往。
“你恨你父亲吗?”
“我能试着去原谅他对我的不闻不问,但却无法原谅他对我母亲的负心。”他阴郁的眼中,透露出对自己父亲的深沉怨怼。
她想试着开导他,不希望他的恨为难了别人,也囚禁了自己。“有时候爱与不爱,是很难由人主宰的,婚姻并不能承诺爱情。”他不也是在不爱她的情况下娶了她。
“或许吧。”或许是他对母亲的感情,让他在整件事上有所偏私。“你去睡吧,我还想再待一会儿。”今夜他的心过于脆弱,不适合与人深谈。
沈语茉沉默地回到床上。有时候自己的心结,必须靠自己解,旁人根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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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严天宇的坚持下,严耀煜和沈语茉展开了“蜜月之旅”。
在剑桥这座美丽的大学城里,处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正或说或笑地享受美好的青春时光。
和严耀煜散步在街头,沈语茉不禁羡慕起学生们的无忧无虑。
不晓得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老了好几岁。
严耀煜注视着陷入沉思的沈语茉,不晓得为什么她总是能勾起他心中的柔软情绪。
就像昨夜,他不曾对别人剖析的过往心事,却在不知不觉间对她说了出来。
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轻笑着问:“怎么啦?”
沈语茉的脸倏地一红,羞窘地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好快乐。”而这样单纯的快乐,似乎已经离她很远了。
快乐?他在这里读大学时,也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只是有些淡忘了。
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严耀煜突然想起一项以前总是能让自己忘记烦忧的活动。
“我们去撑篙吧!”他拉着她的手跑了起来。他记得在转角处就有个租船的渡头。
撑篙?沈语茉看着租好船的严耀煜正兴致勃勃地卷起衣袖,不禁想发笑。
坐上船,她好笑地看着他、有谁能将眼前这个像大男孩般的严耀煜,和素以冷情著称的宇天集团总裁联想在一起?
船缓缓地动了起来,两岸垂柳摇曳,间或点缀着几座古老的学舍,感觉十分优闲。
沈语茉抬起头,让微风轻拂自己的脸,整个人都快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景色中。
严耀煜凝眸望着她脸上满足的笑,不禁猜测他们俩若不是相遇在如此纠葛的情况下,他说不定会喜欢上眼前脱俗出众的她。
察觉到他灼热的日光,沈语茉不好意思地别开头,有些困扰于近来逐渐增多的脸红次数。
为甩开那份不自在,她开口轻声问:“你撑篙的技术怎么这么熟练?”
撑篙并不容易,除了在这里的打工学生外,多数初来此地的游客,不是让船在原地打转无法前进,就是将篙插在水中无法拔出。
“我是在这里念大学的,打工也打了好几个暑假,要不熟练也难。”他凝睇着她,笑着回答。
回想起大学时代那段抛开父母间的纠葛情仇,得以恣意欢笑的青春岁月,他不禁放下了重重心防。
失神地看着他迷人的笑靥,沈语茉不禁为自己岌岌可危的芳心感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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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投宿在黛安家,这位黛安曾经是严耀煜大学时代的房东。
“黛安,好久不见。”严耀煜热情地拥抱着一个看来亲切的中年妇人。
“是啊!我们都快有十年的时间没见面了。”黛安招呼着他们进门。
“这位漂亮的女孩是谁?”黛安朝严耀煜眨了眨眼。
“这位是我的妻子,语茉。语茉,这位是黛安。”严耀煜为两人做介绍。
“你这个不晓得碎了多少少女芳心的大帅哥,终于定下来了。”黛安调侃地道。而后,在黛安的热情招待下,他们享用了一顿道地的英式晚餐。
晚餐后,严耀煜和黛安两人仍继续留在客厅闲话家常,而沈语茉则提早上楼休息。
躺在装饰温馨的卧房,睡意很快地朝沈语茉袭来,迷朦间,她坠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睡衣被人褪去,沈语茉张开星眸,看到严耀煜正低头吸吮着她如玫瑰般红艳的尖挺。
“醒了?”他低沉地道。他似乎已经迷恋上了她的身体,欲念总是在见到她姣好的身段时骤然升起。
“嗯……不要……万一黛安……”她开口欲阻止,但来不及说完的话却全数消失在严耀煜的嘴里。
他尽情地吻着她,舌尖放肆地圾取着她口内的芬芳,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才放过她。
“黛安知道我们正新婚燕尔,不会来打扰我们的。”他调笑道,随即脱下自己的衣衫。
仍不习惯男女情事的沈语茉,看着他沐浴在月光下的昂藏身躯,脸蓦地一红,别开了目光。
他挑眉望向她,她欲迎还拒、娇羞可人的模样,反而比风情万种的女人,更能挑起他体内潜藏的欲望。
“这么害羞?”他托起她的下巴,笑得邪气。
“别这样。”她有些不安,青涩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别哪样?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