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厂他的嘴角轻轻地划过一个弧度,眼睛也随之一亮,但他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那是——
“雷邵鹄!”
他应声回头,笑容灿烂无比。
一位清丽可人的女孩朝他扑去……
不料女孩速度过快,一时没煞住脚,脑袋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我咧……”一时间两人只有捂住伤处呻吟的份。
“好硬的头盖骨……”雷邵鹄抚着恐怕已经淤青的下巴,怨声连连:“你想干什么啊……”
岑静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呜……怎么办啊……我今天查到分数了,虽然比上次模拟考好,但远远‘够不上S大的分数线啊……”
“意料之中。”他小声咕哝,但还是被她听见了。
“好哇你,我没考好你就幸灾乐祸!你太过分了吧?难道你连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吗?”
雷邵鹄自知说错话,连忙补救:“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其实你已经考得很不错了,上一所不错的学校绰绰有余。S大的分数线毕竟太高了……”
“哼!虽然高,但你还是轻松考上了不是吗?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用实际行动嘲笑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岑静见他不吭声,更加激动:“你连理都不理我!哇……”
雷邵鹄真是被她打败了。安慰也不行,不安慰也不行;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这女生真是难搞到家了。
干嚎了一阵,岑静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无理取闹,她安静了下来,但仍哽咽不止:“怎么办?你考上S大而我没有考上,这样我们岂不是会分开吗?我不要这样……”
雷邵鹄叹了一口气。交往两年,这小妮子明显越来越依赖他,不过她的依赖他也很乐于接受就是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就算分开两地也没关系,我可以每天给你打电话,我们也可以通信,或者我一放假就去找你。怎么样?”
“不行……晓婉说长距离恋爱是最没有保障的,她还说男人的下半身和脑袋是分开行动的,如果我和你分开两地,就算我不变成那苦守寒窑的王宝钏也别指望你回来时还是处男……是不是这样?你是不是会被诱惑?”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严晓婉那家伙真是越来越百无禁忌了,什么话题都敢讲(其实他忽略了晓婉也是被岑静带坏这一事实)。雷邵鹄这会儿也有点不放心和她分开了。她太单“蠢”了,别人胡诌什么她都相信,在他看来,反而是她比较容易被诱惑。
“呜……我只好去读我爸妈强行逼我填的第二志愿——H大了。”
“你说什么?!H大?!”
“对啊,一个都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大学……”
雷邵鹄突然仰天长笑:“太好了!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岑静白他一眼。
“我知道H大在哪儿。”
岑静以眼神示意他明说。
“就在……距S大约800米处。”他实在止不住笑意。
“800米?”她睁大双眼,“岂不是很近?”
“对啊!”
“那……岂不是我们不用分开了?”
“对啊!”
“那那那……那岂不是我不用做王宝钏了?”
“对啊!”
“那、那岂不是……”
“对啊!对啊!全对!你说什么都对!”
“太好……等一下!你又想吻我?”
“庆祝我们大学时代也能在一起嘛……”
“不要!”
“我知道,你没刷牙。有什么关系?过去我们每次接吻都是牙膏味儿,也该换个自然点的了……”
“不要……”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声音随着两人的离去逐渐转小,在他们刚才站的林阴道旁立着一块告示板,上面明确地表示着本校校规。其中一条就是:“禁止学生在校期间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而在这条校规的正下方,不知哪位好事者写了一行驳斥的小字:“年轻很短暂,无知无畏也很短暂。在这无知无思的年轻时代的交心才是最纯真的,没有什么不正当。”
你认为呢?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