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在所不惜,更何况我军与波斯联军的胜算不可谓不小。”
“可是,您有公主啊。万一战败——”
“卡雅……”
“是的,圣明的王,难道您不顾您唯一的血亲卡雅公主了吗?”
“卡雅…你要原谅父王啊。你母后横死在希腊军的手下,你一定要支持父王为你的母后报仇!”
哎,连卡雅公主都无法使王改变报仇之意……
“王,既然如此决定,臣当我力杀敌。”
“不……”
“王上?”
“万一战败;我要你保护卡雅公主逃离希腊的势力范围。”
“王上……”
“我卡瑞亚王国的血脉就靠你了,达雷斯。”
复仇的心无比坚定,丧妻之痛令卡瑞亚王不惜联军波斯,背叛源于同族的希腊。
可怜了他唯一的儿啊,不论胜或败,失去爱妻的他,都不可能再苟活于世了!
血——洒遍战场,卡瑞亚的战士奋不顾身,但是,更强悍的希腊军就像一阵强风吹来,卡瑞亚根深蒂固的骄傲使战士们战至最后一分气力,草原上初春方生的嫩草充满腥臭,战士的鲜血染遍整座山头……
※※※※※※
“不——不要——”
“靖,你怎么了?快醒来呀!”
“不——谁来救他们啊!”
时昱天用力拍着李靖的脸,想将恶梦中的李靖唤醒。“靖,你又作梦了,快醒来就没事!”
“呜……不走,我不走…”
“靖,昱天哥在叫你啊,快醒来!”时昱天的叫喊让李靖终于睁开了眼。
“昱天哥……”满脸带着汗湿的李靖神情憔悴。
“乖,不怕,昱天哥已经回来了,我就在身旁陪你。”
时昱天将李靖拥人怀里,单手顺着李靖的背,“吓成这样,梦见了什么?”
他心疼的皱眉,难道李靖又跟小时候一样,梦见了一堆可怕的血……
重复不停的“血梦”曾是李靖刚人小学时最大的梦靥,当时也是正值九月,新生入学的李靖极不适应小学生活,人学后几乎每晚都作着同样可怕的“血梦”。幸而在痛苦了一个星期之后,“血梦”就忽地消失了,本来,时昱天以为那是因为李靖上学适应不良而引起的,打算让李靖休学呢!
“好多好多血……”李靖偎在他的温暖中,不敢回想方才的恶梦。
“跟你小时候作的一模一样?”
“不……多了两个人在说话……有一个人好生气啊!”李靖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男人的怒气。
“昱天哥,好可怕!”
“别怕……只是作梦罢了。”
“可是,那个人除了生气,好像又很伤心!”
李靖被这个梦吓坏了,但又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好可怜。
“怎么不梦见我这个大帅哥,跑去梦啥怪人呢?”
“梦里我不能做主呀!”
时昱天想逗李靖笑,但是好像不成功,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心情在听了李靖的恶梦之后根本轻松不起来。
“这两年你都这样吗?”声音中的懊悔清楚可见,他后悔出国两年丢李靖一个人独自受苦。
十五岁以前的李靖几乎是在时昱天的呵护下长大的。
当年时昱天在父亲的工地上“捡”到李靖后,三岁的李靖因为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便让有缘的时昱天带回家住。
才十岁的时昱天担心李靖在陌生环境中会害怕,更是夜夜陪着她睡,也难得才三岁的李靖不像一般小孩会哭会闹,身为独子的时昱天一时之间就像是有了个妹妹可以玩、可以疼,高兴极了,原本调皮的时昱天因为李靖的缘故,更成了十足的小大人!
甚至三个星期后,时昱天的父亲时振寰循线找到李靖的家人时,时昱天居然硬是不让李靖回去!
李武雄和吴淑女夫妇见情况如此,一来他们家原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抚养六个小孩,二来李靖是个女娃儿,不像男孩将来要传李家的香火,便答应社李靖给时家收养了。
不过,李家也靠著时家的帮忙,生活逐渐好转,这些年来,李靖和家里的人还是常来往的。
“没有。”李靖怯怯地说:“昱天哥不在的这两年,我没有作过这祥的梦。”
“那是我回来吓到你了?”
“不是啦!”李靖急得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昱天哥回来最高兴的人就属她,昱天哥怎么说他害她作恶梦呢?
“唉呀,我没作恶梦,我没作啦!”她急了起来。
“傻靖啊——”时昱天拍拍靖的头。“我是跟你说笑的,你作恶梦,昱天哥心疼都来不及了,怎会怪你!”
李靖抬起头抱怨:“你老爱作弄我。”
“我不逗你,你这张脸都快结冰了!”
“我作恶焚都快吓死了,昱天哥还取笑我。”
李靖不是不知道不笑时的脸有多严肃,但是,她展颜一向只发自内心,要她故作开心伏她可勉强不来。
“唔,昱天哥,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啊?”
“来看你有没有踢被子呀!”
“你乱讲,我怎么会踢被子——”
“嘿嘿,我哪去知道我不在的这两年你有没有变懒、变粗鲁啦?”
其实时昱天是时差还没调好,夜里又老是想著李靖,便索性来看看她,反正从小到大,李靖的房门对时昱天来说,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况且,十几年来,李靖只要是睡不著觉,第一个找的人也是他!
“变懒的人是你喔……”
李靖在熟悉的人的面前,也像一般十七岁的女孩一祥;会找机会糗人的。
“我?”时昱天对李靖的话失笑。
“昱天哥,你今天都回来这麽久了,怎么还是白天的那套衣服啊——”
“呵呵,傍晚时,不知道是准在我衣服上又叫又笑的,上面都是你的口水哩,我怎么舍得换!”
“有吗?在哪里?我看看……”
李靖一双手在他的衣上乱摸,还故意将刚刚作梦时流的汗往村衫上抹。好啊,昱天哥居然诬赖她,那她就彻底给他舍不得换的“理由”好了。
时昱天怎么会不知道李靖的诡计,他稍一用力便将李靖推在棉被上,阻止了她的“恶行”,压著李靖的他取笑道:“你呀……要是在外人面前也那么机灵就好了。”
说归说,时昱天还是扯起袖子轻轻擦起李靖脸上的汗。
“唉呀,昱天哥你好重,起来啦…”
“偏不,靖,你变可恶了,居然捉弄起我来——”
李靖忸怩,她再迟钝也知道男女之别啊,何况前几年初潮来的,时奶奶讲了好多有关男女的“健康教育”给她听。星天哥从小和她就亲密是事实,但…但是,哎呀!她不是小孩子了。昱天哥这样压在她身上好尴尬。
“昱天哥……”
“嗯?”他耐人寻味地望著双颊飞红的李靖。
“你起来啦——”
“下次不当坏宝宝了?”
“不敢了。”她意识到身上的肌肉开始僵硬,突然“肌肤之亲”四个字闪进她的脑海中,讲话的声音就变得更小了!
“靖——我听不见你说什么。”时昱天借机将脸靠上李靖,他们俩近得他都可以数清李靖颊上有几根汗毛。
“啊……我不敢了啦!”怎么办?她的心跳跳得好快……
“昱天哥——求求你,你起来啦!”
“OK,亲我一下就如你的意。”
时昱天逗人的话语使李靖的脸更红了。
“我不是……不是小孩了……”李靖喃喃地说着。
昱天哥还当她是小孩子吗?
童年的她可以给他无数天真的吻,但如今她已跨越孩童的阶段了,甚至,胸部也开始发育了,他丝毫没发觉呀?
出国两年的时昱天错失她成长的关键时刻,李靖真不知是喜还是悲……
十四年前时家收养,但这一路陪她长大的其实是时昱天。
时昱天之于李靖——是父、是兄、是朋友、甚至是老师!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她,没有人比他更亲近她。
但是,她长大了啊!孩童时代的她只是一个中性的个体,如今,她已经不再是没有性别的小孩了。
每个月的来潮和生理变化使她有了女性的自觉,尤其,比起一般女生的转变,她发育的时间算慢了,心思细腻的她有种不适的尴尬,她和她的昱天哥,还能跟以往一样相处吗?
想到此,李靖掉泪了……她不想失去过往的欢乐呵!
“生气了?”瞧着李靖越来越严肃、甚至掉泪的脸,时昱天知道搞砸了,看来操之过急反而造成反效果。
靖啊!你可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外除了工作,想的、念的都是你——一
拭去李靖的泪,时昱天低声道:“小气!不亲就不亲嘛,不要哭了,好吗?”
时昱天起身到浴室抓了条毛巾给她,“好了,抹把脸好睡觉吧。”
接过毛巾,顿失时昱天体温的李靖怔仲。
“昱天哥,你会像小时候一样疼我吗?”
“傻靖,怎么问这种话?”
“你会吗?”盈盈的凤眼有着殷殷的期待。
“会的。”时昱天握紧李靖的手,“我一辈子都会疼你的。”还有爱你,他偷偷的在心里加了这句。
“别不开心了,这样时昱天下次不敢再逗你了。”
帮李靖盖好被子,他遗憾的说:“笑一个嘛!昱天哥不想回来的第一天就得罪你哦。”
李靖终于漾开了笑,快速的亲了时昱天的脸颊,“昱天哥害怕的样子好好玩——”
“唉,你终于爬到我头上了……”
就这样,时昱天回台湾的第一晚全都奉献给作恶梦的李靖,他贪恋的看着李靖乍现的笑靥——
那眼、鼻、唇构成的小脸虽不是国色天香,但笑起来就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笑倾城国……
靖啊,你可知道我一辈子都陷在你的笑靥里了,你何时才会真正长大?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呢?
十四年来,我可是你的兄、你的朋友,但是,我什么时候才会成为你的丈夫呢?
时家今早的餐桌上特别热闹。
“昱天,盘子里这盘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徐转四纳闷的看餐团里有点像蛋的东西,李靖才陪她散步回来,就听张嫂报答说她的宝贝儿子主动下厨做早餐,难道这盘黑黑的东西就是要吃的早餐吗?”
“你妈可是老了,我的胃禁不起你的实验啊!”
“妈——你放心,我在意大利吃了两年都没问题,安啦!”
只是他不知道这道“名菜”从他手上煮出来,颜色为什么跟他在意大利吃的不太一样罢了。
“你确定?”徐转四不敢相信,她这个远庖厨的儿子居然变“贤慧”了。
“不信你让靖试试。”
“别试了。”时振寰的声音传来;“你宝贝儿子在意大利有佣人准备吃的给他,哪来的时间下厨?这盘‘炒蛋’准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实验品,要吃叫他自己吃。”
“嘿,老爸,你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哦!”
时昱天挖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表示他的“杰作”相当可口。
“来,靖,你帮我吃一口评评理。”
“不——我不想到学校拉肚子。”
李靖慎重考虑试吃的下场,开心的糗他,“昱天哥,看来你只好将这盘‘黑汁炒蛋’奉送给杜甫了。”
杜甫是一只比李靖年纪还要大的狗,已到二十岁了。时昱天小时候最喜欢将杜甫的骨头藏起来,天底下没有一只狗能像杜甫对时昱天这个主人痛恨成那样,痛恨到想咬主人的地步。无奈它有高贵的“狗格”。每次时皇天整它时,杜甫只能对他摇摇“狗头”表示无奈,想到可怜的杜甫,李靖大笑。
“靖啊,你这么说太污蔑我的炒蛋了,虽然它的颜色如此独特,但绝对无损它的美味呀。”嘻,一早上的忙碌有代价了,又将李靖逗笑的时昱天暗暗得意。
“我看,今天早上大家都到外面吃,靖儿,你上去换制服,该上学去了。”
虽然想看他们俩继续对话,徐转四还是提醒李靖先走人,因为学生到校时间一向比上班族早。
“等等,我送你去。”
“像以前一样?”
李靖好开心,以前念国中时都是昱天哥用脚踏车载她上学。
“呵呵,靖,从家里到你们和平女中骑脚踏车好象不只三十分钟!”
“那怎么办?”
“傻瓜,我开车送你,快去换衣服吧。”
折腾了一会儿,时振寰和徐四转这对夫妇终于目送他们这对“儿女”出门了。
“振寰,你有没有发觉昱天看靖儿的眼神变了?”
“是吗?他不是跟以前一样爱逗靖儿玩!”
“你真看不出来吗?”
时振寰耸肩不置可否。
“依我们家昱天少年老成的个性,怎么可能尽做些无聊的事?”
时昱天是他们夫妇中年才怀得的独子,徐转四当年生下他时都有三十有八了,在李靖出现前。时昱天生活周遭除了同学,几乎都是大人,或说是“老人”吧,所以从小时昱天就比同龄的孩子来得早熟。
“他是扮‘老莱子’娱妹!”
徐转四提醒时振寰:“你别忘记,靖儿只被我们家收养,和昱天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昱天娶了靖儿,我们既不会少掉了一个女儿,还多了一个媳妇耶。”
“小四——他们俩都还年轻。”
儿子今年才二十四岁,正是努力冲刺前途的时刻,时振寰不想儿子太早被婚姻束缚。
关于男女之情,时振寰太了解了。一旦陷入情爱,自身所有的心思都随对方浮动,对事业自然没办法全力以赴,他和小四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时家的事业需要昱天,感情的事还是晚一点再说最好。
“他们年轻,我们却老了!”徐转四哀怒的说:“如果不是你开窍得慢,都步人中年了才来追我,我们也不会那么晚才结婚,我也不会三十八岁才生昱天,与别人比较,我妹妹都当祖母了呢!”
“小四……靖儿还不到十八岁啊!”
时振寰并非反对李靖成为他们家的媳妇,相反的,他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
李靖从小不吵不闹,成绩又念得相当不错,难得的是她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收养”身分自卑,她对他们俩个极为孝顺,每天清早陪徐转四运动,假日时又陪时振寰下棋,没有一般小孩儿的浮躁。时振寰甚至比疼昱天还疼她,因为儿子是生来训练,而女儿是“生”来疼的。
靖儿还那么嫩,结婚——言之过早了吧!
“只要他们互相喜欢,结婚又不会碍到靖儿念书。”
徐转四最清楚不过李靖的念书方式,她通常在上课时用心而已,回到家老是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在家的时间很少再对功课费力,靖儿如果“嫁”到了时家,她不相信会妨碍到功课,更何况这年头谁规定了结了婚就不能读书的。
“小四,他们年轻人要如何我不会反对,我看……让事情顺其自然好了,嗯?”
“你呀,当年的顺其自然误了我多少年的青春!”
快要步人老年的徐转四爱娇的抱怨,当年曲折的爱情仿佛回转眼前、眼波流转之际竟流露出媚态……时振寰看痴了!拉了老婆就回房里去,低厚的声音说:“虽然我让你等了那么多年,可在一起后从来没‘浪费’过时间啊!晨间的散步不刺激,我们来做做其他的运动好了……”
※※※※※※
打开书包,拿出一本书,再用教训的口气说:“为什么不听话?”
时昱天停下车后,李靖等待从小到国中他载她上学必做的一件事、必说的一句话;时昱天总是拿掉书包里的课外书,故意凶凶的说:“明天不许再放进来了,没事多背一本书做啥?嫌书包还不够重吗?”
那是李靖记忆的抽屉里,最甜蜜的一件事!
每次说完教,时昱天灼灼闪烁的双瞳总会望着她许久,“快快乐乐上学去,我在我的学校里也一同与你快乐的念着书,嗯?”
时昱天用他魔术般的声音对她说,仿佛全世界最美好的事就要发生在她身上,李靖常常因为回想时昱天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快乐过一天!
所以不管每天重复上演相同剧码,李靖还是会在上学前多放一本课外书到书包里。她殷勤期待着每天早上的“例行抽查”和对话。时昱天不见外的责备与关切,让她实实在在感觉到她不是被收养在一个陌生的家庭,自从被时昱天在教堂的工地前捡到,李靖的人生好像就与幸运两字结了缘……
车子停在和平女中的转角处已有一会儿了,李靖迟迟不肯开车灯下去,她今早特意放了一本厚厚的小说进书包里,她以为他们的“默契”——还存在着。
分针一格一格行转,早自习的钟声眼看就快要响起了,时昱天好像忘记他以前每天必做的“例行抽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出声:“靖啊……”
她高兴的转头过来,准备将书包递给时昱天。
微仰的脸接到的却是时昱天的吻……
没有任何预告,轻颤的双唇贴上了她小巧的嘴,他的舌滑过她的唇瓣分享她的甜蜜,蓄满的切切情意放肆在亲吻里,两人相互交织的呼吸渐渐急促,李靖双手不自主地攀上他的颈,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昨夜时昱天不小心压她身上的尴尬又出现了,她从来不知道的昱天哥会对她……
“可以吗?”时昱天不舍地抬起头,问。
“啊?”李靖还陷在方才的亲吻中,不知道她的昱天哥在问什么。
“可以吻你吗?”
“我,我不知道……”
李靖咬唇深思,昱天哥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会害她的,李靖太信任时昱天了,就算时昱天出国两年,她对他的信任还是不变!
“昱天哥,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时昱天被李靖严肃的脸逗笑了!
想要跟他的靖纵情的谈一场恋爱,怕是不容易啊……
“如果你要对我……嗯……‘做’刚刚那件事的话,我就不能当你妹妹了!”
“怎么说?”
天啊,“做”那件事?靖儿怎么如此形容,那是他们的初吻那——
“你知道的……那只有……”李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那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
说完,她的颊上飞来两条红云。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
“可是……可是我们……”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时昱天强调。“靖啊!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已……”他望进她美丽的凤眼,“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以后,我还是每天会送你上学,可是,我不会再检查你的书包了,我要检查的是……”
“是什么?”她傻傻地问。
“我要检查你的心……”温柔的抱住李靖,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像这样,我要检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他说的最后一个字又消失在两人的唇里…
她的反应不像初时羞涩僵硬,时昱天的热烈使她脸庞的肌肤泛红,渐升的体温从唇瓣延伸至喉咙,当浓情蜜意为翩翩蝴蝶,时昱天——飞进了李靖少女纯真的心!
我要检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她的心为何跳得如此快?昱天哥的唇似有魔力,他让她的细胞在跳舞,李靖不禁溢出一声轻吟,双手贴上时昱天的胸膛,感应着不知是时昱天还是她的心跳。她迷惑了!
许久,她瘫在时昱天的肩上,心生一股陌生的情愫……
是吗?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她默默不语,为陌生的情绪困扰得不知所措,她还恋恋从前的“兄妹”关系……
从学校传来钟声,早自习的时间到了。
“我……我要去上学了!”她不敢抬头,怕看见时昱天熠熠的眼眸。
“进去吧。快快乐乐去上学,我在‘墙’外想着你……”
李靖仓皇地逃了,用着非常不符合学姐帮她取的“神父”外号的身分,仓促飞奔进校门!
时昱天坐在驾驶上微微地笑。
是他太急了吗?是他的热情吓着她了吗?
美丽的靖啊!虽然你还小,但,情生意动的我——难以自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