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麾下的西那克提残忍地杀害我媛萼王后又怎么说?”
“这件事我已查清楚,你妻后帮助战败俘虏逃走,她罪有应得!”
“好个罪有应得,她可是我卡瑞亚人民拥戴的王后呀!何况她只是不忍你们对俘虏的残暴,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你们居然为此丧她性命?”
“希腊军的纪律严明,西那克提将军他依法行事并没有错。”
“很好。他依法行事,我却是人死报仇,今日既然败在你们手下,就任凭处置。”
说完,卡瑞亚人的骄傲立观,他们是不会认错的,甚至,他不屑对希腊王行礼。
“哈哈!你死到临头居然不怕。我希腊对背叛者从来不会客气,你卡瑞亚亡国必成事实。”
希腊王的心肠若说是石头做的,一点也不过分,更何况对于联合波斯背叛希腊的卡瑞亚国,不管其情如何可悯,他铁定不会放过他们了。
“将卡瑞亚国余生的男人全杀光,中上阶层的女人则降为奴隶。”希腊王如是宣布。
腥红的血再度喷洒,卡瑞亚的男人果真无一幸存,无情的刀沾染骄傲无比的战士的热血——这个帕鲁旁尼西亚国家之一的卡瑞亚王国,从此在历史上画上休止符,只是,无数不甘的冤魂不断游离在渺渺人生……
※※※※※※
半夜三点,时昱天被惊醒。
他发觉床尾坐了一个人。“靖!你在这儿做什么?”她不是回李家了吗?”
“昱天哥……好可怕……”
李靖扑上时昱天,她被刚刚的恶梦吓坏了,吓醒后她被房里空寂的氛围困扰,她只能飞奔过来找她的昱天哥。
“别怕!”时昱天接过李靖稍嫌冰冷的身子,“又作恶梦了?”
“好多血……”李靖用哽咽的声音诉说:“天空是黑的,不是蓝色的……好多人、好多人被屠杀……”哀怨的眼神、不留情的利刃……仿佛这些人就在她的眼前被杀,残酷的屠杀使她忍不住想尖叫。
“乖。都过来了,别怕呀,昱天哥在你身旁,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熟悉的话语从他口中溢出,时昱天心痛了,他的靖怎么会作这种梦?“想哭就哭吧,昱天哥在这儿陪你。”
“呜……我不要……我不要有那么多人死掉……”
李靖被吓坏了,当年她初念小学时好像也作过相同的梦,但是那时年龄小,没有深刻的印象,现在懂事了,才知道血梦的可怕。
“作梦不能当真,靖,把它忘了吧!””可是,我看见好多人,他们都死得好不甘愿、任由鲜血流……双眼还不愿合上!”
到底是谁如此残忍,竟让这些人含怨而死?
“不准再想了,你知道有人说过’梦’里所呈现的都和真实生活相反吗?”
时昱天安慰着李靖,“所以,作恶梦可能表示你最近要走好运了。”
“真的吗?”
时昱天抱紧李靖,让裸露的胸膛贴近她的头,提供她耳朵强而有力的心跳,“靖,你记不记得我大学联考的那一年?”
“不记得……”李靖惭愧的低头,昱天哥可能可以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她就不行了,大学联考?那一年她才十岁吧,李靖低头努力的扳着手指在算她的年龄。
“啊!”她张眼看见一片极富弹性的肌肤,李靖不能置信的用指头按了按,啊,她人何时跑到这儿?
“昱天哥,你什么时候养成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李靖胡乱问着不相干的话。
“靖……你没有专心在听我说话哦!”
“什么?”李靖这么样的靠近时昱天,耳朵里又传来阵阵心跳,她开始从梦靥的惊吓中清醒,她……她什么时候跑到这儿的啊?
也才想起为了躲避昨天早上的“尴尬”,她仅仅打了通电话说想要回李家睡一晚便消失匿迹,直到十二点才一个偷偷地溜回时家大宅,没想到一作恶梦,又不由自主的跑来找昱天哥!
“昱天哥,你说什么?”她偷偷的推开时昱天的拥抱,假装仰望着他,其实,一双眼开始往房门的方向飘去。
“那一年我考完联考也梦见自己没考上理想的学校,要被老爸送出国哩,结果还不是和梦中的不一样,最后我还是上了我的第一志愿。所以靖啊,把恶梦忘了,不要太在意……”
“嗯……”不行,她还是赶紧回房去,她还没准备好面对昱天哥,昨天早上的“激情”太猛,她还没消化……
“我知道!”李靖已经准备拔腿,随时伺机逃跑回房。
“李靖!你想做什么?”
呵呵——太迟了,终于还是被昱天哥发现了,李靖的一只脚掉在床边晃呀晃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想回房睡了!”她嗫嚅说着。
李靖一边起身就发现她的领子被人拎住,“啊……昱天哥,你不要抓我啦。”
“很好。既然人清醒了,我有话要问你。”时昱天将李靖一把抓住,一同在床沿坐了下来,因为身高的关系,李靖刚好平视时昱天没穿上衣的胸膛,害得她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乱瞄。
“你今天放不怎么没回家?”
“有啊!我回李家去了。”她心虚地补充,“我有打电话回来交代,不信你可以问张嫂,电话是张嫂接的……”
“临时想回去?”时昱天挑眉,靖回李家从来都挑假日回去,而且从不过夜,今天居然打电话说要在李家睡,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是啊,想到要……”李靖停下口来,她不好意思说是要躲他!
“想到一回家要见我,就不敢回来了是不是?”
他抬起李靖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眼。
“昱天哥,你生气了?”她的凤眼映出时昱天的黯然……
“昨天早上在车里……我……吓到你了吗?”时昱天的手抚上李靖的脸颊,感尽细致冰凉的肌肤。
“我真的太急了吗?”
“昱天哥…”李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你真的‘喜欢’我?”她指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靖!你可知道在国外的这两年,我有多么地想念你……想你的思绪情潮让昱天哥觉悟到——我对你,我对你的爱恋早已深植……”
时昱天拥她入怀,让李靖枕在自己的心脏旁,双手拨弄她的短发,贪恋地吻着她的青草香,切切地诉说:“或许你还小!但是,我对你的感觉,难以自禁……”
“可是,你当我的哥哥不好吗?”
李靖一时无法消化时昱天的告白。“你可以像从前一样的疼我呀!”她怀念从前兄妹般的相处。
时昱天深深地吻住她——“讨厌吗?”
几乎不可闻的低声在她耳旁响起,但是,时昱天的低问却不可思议的引她心头一阵炙热,她软绵绵地摊在昱天哥的怀抱里,昨天早上在车子里的莫名情绪又浮上心头,方才两人双唇接触的感觉像熊熊烈焰,烧得她芳心大乱…
“告诉星天哥,你讨厌我的亲吻吗?”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她好奇的摸上时昱天的下唇,不可思议它的魔力,“你真的不喜欢我,对不对?”
“靖……”他的靖甚至没回答他的话,看来他低估了自己在李靖心中兄长的角色。“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克制我自己了。”
“你……你不想亲我?”
李靖的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时昱天不是喜欢她吗?
“我……毕竟你年纪还小……昱天哥不会强迫你的。”时昱天莞尔,他有没有看错,他的靖似乎有些惋惜呢?
“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他以后停止亲她吗?
李靖知道这样的亲密早已超越兄妹之情了、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时妈妈、时爸爸收养她时也没到户政事务所办手续,可是,她一向把他们当亲人呀!
对时昱天的转变李靖并不讨厌,她只是还不能适应……她不习惯一颗心跳得飞快、不习惯心头有一把火烧呀烧的…·可是、昱天哥不多试几次,她怎么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呢?李靖懊恼地想着。
“我喜欢你当疼我的哥哥啊!”
“那当疼你、宠你、又爱你的恋人——如何呢?”时昱天列出好多优点,“我还可以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如果你只当我妹妹,有一天我娶了别人,就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你了。”
“啊……昱天哥,你想结婚了?”
“要结婚也不是现在,可是将来总有一天我会结婚的。”新娘子一定会是你的,怕吓着李靖。时昱天暗暗在心底补充。
“昱天哥——你结婚就不理我了吗?”李靖闷闷地问。
“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的,傻靖!”
“可是…如果你结了婚,我作恶梦时还能来找你吗?”到时候昱天哥娶的女人一定不会准的啦,怎么办?
“你说呢?”时昱天逗她,“如果我娶了你,不就没这个问题了吗!”
“哦……”她真的傻了,昱天哥说要娶她?
“所以,我可爱的靖啊,你还想我只当你的哥哥吗?”
“我……”李靖脸红了。
他凄凄地说道:“你不在台湾的这两年,你一定不想我,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不懂我对你的思念……一想到你可能嫁给别人,昱天哥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见你,得从此与磨人的思念相伴一辈子、我就……”
“别说了,昱天哥别说了!”李靖捂住时昱天的嘴,她不忍听他痛苦的声音,一直以来,她的昱天哥都是开朗快乐的;一直以来,她的昱天哥都是逗她笑的那个人,她不要听他痛苦的声音,她不忍……一时之间心软,李靖直问自己是不是太坏又太笨,才会惹得她的昱天哥难过!
“对不起,我又吓到你了。”时昱天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多,他老是忘记李靖只有十七岁。
“对不起,我老是忘记你还小,靖,千万不要拒绝我呀,昱天哥把‘追’你的速度放慢便是。”
“追我?”李靖睁大凤眼,不相信地问。
“对,我亲爱的李靖,我要追你!”他陈述自他回国后就一直在做的事。
“像小说里的男主角追女主角那样?”李靖双瞳藏不住隐约的笑意,一张脸,欲笑还休,美极了……
回答李靖是一记缠绵温柔的吻——
今夜,李靖少女懵懂的心总算真的有一点点开窍了,两人交叉的感情线似乎更紧密。时昱天在心中窃窃偷笑,谁说哀兵政策无效!
※※※※※※
“昱天,再放你几天假,该上班了?”
时振寰和他的儿子在书房聊天,浓浓的咖啡香环绕着两人。
“爸!你就这么急着要你儿子工作,太残忍了……”时昱天哀号,他回来才没几天那,从前学校的教授还没探望,很多同学也都还没联络,老爸未免欺负了。
“急?”时振寰笑自己的儿子,“有你对靖儿的动作急吗?”
“你们反对?”时寰天忘了,这件事他还没跟双亲商量过,不过,他不以为他们会反对!
“你母亲对我下过通碟了。”时振寰对他的儿子眨了眨眼。
“那爸你怎么说?”时昱天知道老妈的意见不见得代表老爸真正的意思。
“昱天,你还记得从小我对你耳提面命的精神?”
“好的建筑物必须满足‘坚固、实用、优美’三大原则!”这是建筑师鼻祖维氏流传不朽的名言。
“很好,你没忘记。”时振安解释道:“维氏‘坚固、实用、优美’的名言须建立在建筑师的身上,好的建筑师做到了以上三点,就等于替作品扎下建筑物存留千古的条件。”
“所以……”时昱天好笑,他和李靖这么单纯的一件事,他老爸都要拿硬邦邦的建筑理论来解说,难怪老妈当年要等那么久才等到他老爸开窍。
“所以一名好的建筑师绝对不能急就意,要知道赶工出来的作品很少可以称得上杰作。”
“然后……”他继续维持高度的兴趣,看他老爸怎么说。
“以这项准则,拿靖儿当你手中的‘建筑物’来比喻…你不觉得你太心急了吗,昱天?”
“那爸爸是反对我们?”
“我说过你母亲对我下过通碟了。”
“我是问爸爸的意思……”时昱天开始有点心急,他本来认为两老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我跟你妈都很疼靖儿!”虽说李靖是他们家的“养女”,时振寰却不曾歧视过她,相反的,他比疼儿子还疼这个女儿,没办法,女儿总是比较贴心嘛!更何况李靖从三岁就在时家住了,这和亲生的有什么差异!
“爸的意思是……我配不上靖?”时昱天诧异。
“不。我前面说了,我是要你别心急,毕竟靖儿年纪还小。”
“现在的人都早熟!”他老爸忘了,他也不过二十四岁啊!
“你说靖儿够早熟吗?”或许心理上可以这么说,不过按时振寰老婆的说法,靖儿生理上似乎是晚熟的。
“爸爸……”时昱天无语可对,他爸这个老古板何时跟他谈起这类的问题了。
“那爸是不反对了?”
“你是我的儿子吗?”这么问实在够老奸巨滑。
“我怀疑!”时昱天开始了解他老爸的用意了。
“明年年中有一项工程我想参加“竞图’。”时振寰进人主题。
“爸——你不是已经将近十年不参与‘竞图’?”
时振寰在建筑业相当有名气,国内很多著名的建筑都是他设计的,甚至远在骄傲的法国都有他时振寰的作品,但步入晚年后,他因为身体与妻子的要求,已不再参与工程的“竟图”。
为了能成功夺标,整个事务所往往花费数倍的时间和精力,建筑师本身更是非常消耗体力;况且,做决定的单位或公司限制也很多,所以徐转四不准时振寰参加竞图了。
“明年的这一项工程是市政府要扩增六号公民政部的腹地,新市长人不错,他想建立一座跟纽约的中央花园一样具有代表性的公园。”
“这……这给了爸充足的诱惑‘复发’?”时昱天质疑。
“你不觉得成功后能留名后世吗?”哈!他老爸今天专用反问来回答他的问题。
“W大的校园、黎氏的综合大楼、中横的休息旅馆、基金会的教堂、台南的美术馆……这些爸还不嫌多吗?”开玩笑,他老爸时振寰可以留名后世的作品还不够多,什么时候甘为一个公园的扩建计划破例?
“爸不怕老妈反对?”
“所以我才要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帮我……”
“爸爸——”要是知道那是一个陷井,时昱天就不多嘴问了。
“呵,你好歹也在国外充了两年电回国,念的又是本科系,更别说你的建筑师执照到手多久了,帮一下老爸会怎么样啊??
“老爸,你很好耶……”
“你和靖儿的事我不会反对的。”时振寰现在才说这句话。
“怎么样?下礼拜进公司上班!”
时昱天哀号,他老爸则暗笑心底,他早说过嘛;儿子是养来训练,不是养来好玩的……
※※※※※※
建筑业在这三年可以说跌到最谷底,各大建商推出的案子销售惨淡,空屋率达到历年来最高点,雪上加霜的是今年经济长成率的预估居然低于百分之五,看来房价只会越来越低。
偏偏只要是“时振寰建筑师事务所”设计的房子,一推出便造成抢购,在最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令其他同业看红了眼!
时昱天这天早上陪着他的父亲到施工中的“选天厦”去,由于工程接近尾声,工地的鹰架也拆得差不多,他们一行人从“选天厦”内部的电梯上去,工程师正逐渐的跟时振寰做报告。
“时先生、各类管线昨天已经安装完毕、等测试完后、这一部分就OK……”
由于不喜欢老板的头衔,时振寰一向让底下的人称他时先生。
“昱天,我决定选天厦之后的收尾就由你来完成。”
“爸爸!”时昱天讨厌特权,他只是个初生的小小建筑师,一步登天的方式不适合他,他比较喜欢按照步骤来,虽然之前在学校时他已参与事务所不少的案子,但他从来不是“主秀”、父亲这次的分派私心太明显,时昱天相当不喜欢。
“我反对。”时昱天强烈表达他的不赞同。
“反对无效。”
“我没有那个能力!”
“开玩笑。”自己的儿子有几两重他会不清楚才怪,“没有能力也要接下来,这是命令。”
“选天厦这个案子我没从头参与。”哈、员工也有员工的声音啊!
“太简单的事我会丢给你吗?”
时昱天的意思是不是沾他老爸的光、因为“选天厦”已经接近完工了、收尾收得再也也只是锦上添花;但时振寰却是打累死自己儿子的算盘,正因为时昱天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个案子,他才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全部的工程,这么狠的事只有他时振寰才做得出来。
“那我要绝对的权利,”时昱天考虑后要求,“连爸爸您也不能干涉。
“没问题。”
呵,既然如此、他一定要加些自己的创意进去,时昱天不能忍受在他的参与后,“选天厦”没有他的风格在里,老爸啊老爸,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后悔啊!
“这可是您答应的,‘时先生’?”
“我相信你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时振寰深沉的说着,“康尔,下午就找选天厦的专案经理开会,授权给昱天的事就此敲定。”他交代着秘书康尔,想打铁趁热。
“爸——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偷懒!”
可恶,爸爸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浪费。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工作推给他。
“我先说好,工程预算不准追加。”儿子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从昱天几次得奖的作品早就看出儿子是个创意绝佳的人才,他是绝对不会甘心守旧的,这次要他加入选天厦的工作,不做一些改变,打死时振寰都不相信!
不过……他不会让时昱天没顾忌,他要教会儿子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他不想让昱天以后为了作品的完美而养不活自己甚至破产,事务所可是有很多员工要养,首先,控制预算就是昱天必须学会的。
“我要求——”时昱天定了定神,看他爸爸,“我要求增加百分之三的预算,不然我不接手。”
“百分之一?”
“不行,至少百分之二。”
“百分之一,我坚持。”杀价实在不是个好习惯!
“百分之二,否则免谈。”时昱天奸诈的看着他老爸。
“希望以后你跟业主谈判时也能那么顺利!”
“那么我们都拿到我们要的价钱了?”时昱天的聪明不输他的老爸。
“你知道员工会少多少奖金!”时振寰夸张的说。
“我相信康尔会有办法……”时昱天转向他们事务所的财务高手,“住户多了什么东西可享用,该付的少不了,让他们笃信‘使用者付费’,康尔,这不是你最行的吗?”
“呵呵!我们的要价一向合理。”康尔自傲地点头。
开玩笑,“时振寰建筑师事务所”的招牌又不是中华民国国税局,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康尔从哪生出这百分之二的钱,大少爷别害他了吧。
“嗯,要债合理……所以一分钱一分货?”
“对!这是我的最高原则……”啊?糟糕,他中了大少爷的计。
“那好说,康尔,预算增加的部分就有劳你了,我绝对给你一分钱一分货的品质。对了,增加的预算不能动用到伙伴们的奖金,OK?”
“大少爷……”好可怜,他康尔是招谁惹谁了啊!
“好了,事情就这么决定,我相信你的能力。”时昱天突然跟康尔眨起眼来,“你如果没办妥的话,我看你也甭娶李朝帝了!”
“大少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康尔吓了一跳,他向会计室李朝帝求婚的事,可是秘密啊!
“嘿嘿,你相不相信我能影响她的决定?”
事务所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李靖和李朝帝是姐妹,加上李靖从未在事务所出入,所以李朝帝和老板是“亲戚”的关系也没人知道。
“大少爷——朝帝只是一朵小花,你不要去招惹她啊……”
可怕!他们不愧是一对父子,老的压榨小的,小的再来压榨他!他康尔何其无辜,要大少爷这么对付他,那可是他的婚姻大事耶!呜……大少爷这只金龟婿要是跑去追朝帝,他康尔不被三振出局才怪!
“我又没说不办事,大少爷不要乱动脑筋嘛!”他只好巴结的说。
“好了,昱天你别逗康尔了。”时振寰终于出声,“事情决定就了,我先回事务所了。”
深受打击的康尔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头惦记着朝帝答应他求婚后避不约会的反常,朝帝到底怎么了呢?这几天约她老说没空,她那天到底有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啊?
专注想事情的康尔,一不小心地上工地电梯时踩了个空——
“小心!”时昱天反应快,拉了康尔一把,情况却换成时昱天从另一端堕落——